宋治指着他脖子:“战况激烈。”
宋淮:“!!!”
“胡说八道!”宋淮扭头就跑。
三兄弟在身后齐齐摇头:“完了,咱弟弟被猪拱了。”
————
齐瑄:“赵大人没有消息?”
书房里,宋骁对齐瑄摇了摇头:“怕是凶多吉少。”
使臣赵真在北卫军的护送下出使北狄,出发已有半个多月,按脚程应该已经抵达北狄王庭,却迟迟没有传信回来,连随行的北卫军也没有消息。
宋骁:“六月底,王爷扣下小王子和使臣的时候,北狄应该就察觉事态不对了。”
远在大宁的使臣没有传信,隐藏身份的小王子失去联络,北狄肯定能察觉到不对劲。再看北疆的北卫军突然集结,整军备战,基本可以确定出了意外。
所以北卫军动的时候,北狄也不甘示弱,北州以北的小月草原上,几个异族部落的军队都警戒起来。
而后大宁才将使臣因刺杀宣王被扣押之事告知北狄,表明将遣送北狄使臣回国,勒令北狄给出一个交代。
那时约莫是七月初,宋骁等人还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但两国边境线早已剑拔弩张。
大宁不动是因为京城暂未下达进攻的指令。
北狄不动,则是因为狄封在等着德古延回去了解实情,再决定用不用兵。
赵真此行的目的便是通知:若要北狄想要和谈,便割让阎图山脉南段以南的领土给大宁,对大宁俯首称臣,进贡战马和铁矿石,将两个王子留在大宁为质。
这要求比原先和谈的条件苛刻了许多,可以料想北狄不会接受,更何况,刺杀原本就是岳家栽赃嫁祸。
宋骁:“狄封此人,阴毒狠辣,锱铢必较,绝不会甘心吃这等亏。”
“那便打!”齐瑄看向宋骁,道:“北狄始终是个隐患,与其谈和休战,让它得以喘息,不如趁它无力抵抗,乘胜追击。”
四月初宋淮带兵围剿了北狄铁骑的主力,北卫军同样元气大伤,但经过近四个月的休养生息,已经有所好转。
反观北狄,大王子被俘,乌洛兰氏支持的小王子一派抢夺兵权,另外两个王子浑水摸鱼,狄封旧伤复发,联合军一盘散沙,回归各自部落……
这些蓄谋已久的变故或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北狄乱成一锅粥。
所以狄封才会忍气吞声求和,并且派小王子狄远前来,与大宁皇储做交易,就是想换取短暂和平,休养生息。
宋骁沉吟一瞬:“明日我就派兵去‘接’赵大人。”
说是“接”,不如说是“要”,派兵前去讨要出使的使臣,只有北狄有半点迟疑和推脱,北卫军便有理由立刻进攻。
交换完情报,宋骁又开始挑剔齐瑄,“王爷在北疆最好收敛些。”
齐瑄不解,心想我何时猖狂过?就听宋骁讽到:“虽说是我儿嫁入皇家,但在北疆将士心中,王爷是儿婿,是外人。”
宋骁此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即便他是北卫军主帅,即便北卫军犹如宋家军一般只听命于宋家,但名义上仍是大宁的军队,是宏光帝的军队,若不是齐瑄知道宋骁没有反心,仅凭这句话就能治他的罪了。
齐瑄明白,侯爷是警告他莫要以为有赐婚的圣旨就能占阿淮便宜,整个北卫军都是阿淮娘家人,让他皮紧着些。
齐瑄无奈笑,这护短的性子,昨晚找上门的三兄弟与侯爷还真是一脉相承。
敲打完身份高贵的儿婿,宋骁带着齐瑄去北州军的驻地,与诸位将领互相认个脸。
至于梁州和季州的主将以及五州知府,恐怕刚收到宣王抵达的消息,要明后两日才能前来拜见。
“末将参见王爷。”
议事帐中,齐瑄见到了主将杨晔和其余几个副将,也感受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排斥与抵触,甚至有个壮实的大胡子副将对他怒目而视。
原因无他,他此次是领着监军的头衔来到北疆的,在北疆将士眼中,这就是陛下对北卫军的不信任,而他就是陛下派来的眼线。
陛下还为了收回兵权,想出把小将军赐婚给宣王这种损招,让他们小将军绝后!
可恶至极!
齐瑄有些无奈,但别无他法,若是父皇让他以主帅的身份前来,压宋骁一头,北卫军怕是更要误会他要夺权。
何况他确实是身负分化宋家手中兵权的皇命,这一点不需要同宋骁、宋淮明言,他们亦心中有数,甚至会配合他,交出兵权。
但不是现在。
眼下是一致对外的时候。
所以齐瑄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道:“诸位护卫北疆劳苦功高,本王代父皇、代大宁百姓谢过诸位将军。”
杨晔是老侯爷早年在战场上收养的孤儿,算是半个宋家人,先前赐婚圣旨到的时候他也在场,也清楚宋家借宣王谋退路的打算,因此对宣王并未恶意,率先行礼谢恩:“王爷言重了,保家卫国是我等应尽之责。”
其余几位将士也跟着自谦,“末将别无长处,只有一条性命豁得出去。”
“正是,我等不比王爷尊贵,只有这点用处。”
听着是在贬低自己,话里话外却又透露出对齐瑄的不满,暗讽他身份尊贵,何必到战场上来抛头露面,又嘲讽他不懂行军打仗,只有精于享乐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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