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火让季三昧没头没脑地缠上去,亲着沈伐石:“师父,沈兄……沈兄,师父……难受,疼……”
季三昧是真疼,因为他还没有发育,没了可发泄的渠道,只能憋痛得在地上打滚儿,身子赤红,像是在火塘里走了一遭的虾。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季贤弟……”
季三昧张腿夹住那人的腰身,卖力地找寻着那根可以纾解自己yù望的痒痒挠:“去你大爷的季贤弟。叫我小甜甜。”
那人沉默良久:“……”
显然,这个甜腻腻的称呼对于那人来说似乎过于羞耻,酝酿了半天还没有下文。
季三昧烦了,又亲了上去。
这次却被推开了。
季三昧微微眯起眼睛,灼烧感倾覆了他的世界,他现在是一团漂浮在时空fèng隙里的发烫的ròu,没来路,没现在,没下文。
他赤红着一张脸,打量着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人脸:“沈兄,你的嘴唇好漂亮。”
他伸手去摩挲,幼嫩的指尖拨弦一样在沈伐石的双唇间掠过,着迷道:“真漂亮啊。……可惜了。”
“可惜什么?”
季三昧坏笑:“可惜你自己亲不到。”他凑上去叼住那一双盈润丰满的唇,“我能。”
沈伐石忍无可忍,一把把季三昧掀翻在了松软的泥土之上。
一片碧色的青糙正好端端地迎风摇曳,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季三昧,把它们挤压得东倒西歪,渗出的鲜绿糙汁印在了他的后背上,压出了一道清晰的人形轮廓。
季三昧委屈道:“沈兄,你居然不想上我,你这个伪君子。”
沈伐石的脸色简直和青糙相映成趣:“……你再乱来,我就把你扔到水里去。”
季三昧凝眉沉思片刻,豁然开朗:“哈,沈兄原来是不行。”
沈伐石:“……”
此处距离许宅有五里远,人迹罕至,只有一片野生的葵花向日而望,旁边就是涓涓的沂水,沈伐石不由分说,把那晕头昏脑只会撩人的小东西摁进了沂水里。
扔进凉水里浸了约一盏茶功夫,沈伐石浑身冒火地把人提了起来,轻轻拍一拍脸:“清醒了没有?”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
季三昧的桃花眼中尽是哀怨的控诉,小表qíng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原本宽松的僧袍被水沾湿,变成了暧昧的深色,紧贴着他的ròu,勾勒出稚嫩却已经足够勾人的身体弧线。他的皮子雪白,身量高挑,湿淋淋的臀部将僧袍后摆夹出一片细窄的弧线,更显得他腰细胯宽,臀沟深软。
季三昧一脸纯净无瑕地委屈着:“不是师父的水,不好喝。”
沈伐石以前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huáng腔,竟没往深了去想,只当他是缓过劲来了,就打算给他擦擦身体:“别着凉,上来,我给你擦擦。”
季三昧手脚并用地爬上岸来,麻利地把自己脱了个jīng光,被冷水浸过的皮肤,那种妖艳的红褪下了些,现在只剩下绯绯的淡粉。
沈伐石面皮烧了一瞬,却也没再说什么,脱下了自己的僧袍给他披上,把一具幼嫩的身体包裹起来,细细擦拭。
擦到他脖子时,看到那处破皮的伤口,他的眼睛色泽又暗了下去,竭力压制着内里汹涌的乱流:“以后不要单独一人出来。”
“嗯。”很乖的答复。
沈伐石又放下了一点心,擦着他两腿间的水渍:“以后我会守在离你很近的地方,不会再离开你。”等你长大。
“多近?”
“你说要多近?”
“一耳光能扇到的距离。”
这要求厚颜无耻得很,但沈伐石的嘴角很满足地向上牵了牵:“好。”
“好”的尾音还没能从他口中完全拖出,就有一瓣温软贴在了他的唇上。
季三昧亲过沈伐石后,又对自己的要求做出了补充说明:“……或者就在我想亲你就能亲到的距离。”
沈伐石的鼻息一重:“说话便说话,不许……乱摸。”
可季三昧哪里会听他的,沈伐石一低头,看到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腕没入他裤内一半时,他近乎睚眦尽裂,咬牙一字一顿道:“季、三、昧!”
季三昧笑嘻嘻:“……沈兄。”
……居然还没解毒?
中了媚毒还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放长线钓大鱼,他真是了不得了!
他怀里的小孩儿已然是不着寸缕,裹着自己的宽大僧袍,半副肩膀都露在外头,更糟糕的是,衣裳还有往下滑的趋势。
看到那将露不露的细白肩膀,沈伐石的呼吸控制不住,混乱得像是失去了日月指引的cháo汐。
他恨得咬紧了牙关,恨不得把这个人剖开看看有没有心肝:“季三昧,你别bī我,bī急了我什么事qíng都做得出来。”
季三昧舔了舔唇:“沈兄,你别bī我,bī急了我也什么事qíng都做得出来。”
沈伐石把人翻了个面,按倒在地,照着那滚圆的屁股下狠手揍了几巴掌。
但是季三昧却笑得更厉害了,妖娇的腔调简直划船不用桨,听得沈伐石喉咙一阵阵发紧。
他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
季三昧:“老实了我有什么好处。”
沈伐石:“等你老实了我再带你回家。”
季三昧笑了:“那我现在老实了。”
说着,他曲起自己的膝盖,把两条腿曲着向两侧撇开:“沈兄快快进门来,我们回家。”
这莫大的刺激终于让沈伐石忍无可忍。
一副冰晶制造的水镣铐锵啷一声扣上了季三昧的手脚,把人呈大字型钉在了地上。
季三昧不知道大难将至,一个劲儿地乐:“沈兄?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沈伐石沉默地俯身下去,一手刀把人给砍晕了过去。
他调运起自己的灵力,为季三昧祛毒。
然而即使在昏迷之中,那药效仍然霸道,季三昧又痒又热,像有蚂蚁在他骨fèng里爬动,刺激得他发狂发抖。
天知道他多希望变成一幅画,有一枝如椽的画笔把自己的色彩涂抹到他的锁骨、耻骨、盆骨上,再让他开出一朵璀璨的花来。
他喃喃地带着哭音:“难受,沈兄我难受——”
他在昏迷中继续控诉:“沈兄不疼我。”
听着他一声声的抱怨,沈伐石忍得脸色煞白,季三昧却对此一无所知,胭脂色的幼嫩躯体不安分地在地上挣扎缠绵。
第一轮驱毒完毕时,沈伐石俯下身来,死死咬住了季三昧的唇,腰间的佛铃也随之一响。
但这并不能阻碍沈伐石用舌头撬开他的齿关,在里面尽qíng扫dàng,恨不得连带着那根惹事的小舌头一起吞下了事。
亲吻的滋味就像吃龙须糖时咬下的第一口,最甜最美,余味回甘。
这药厉害得很,沈伐石心里知道季三昧是真难受,也给予了他最大的宽容。
若是闹得过分了,就亲一亲;若是乖乖的,就抱一抱。
季三昧就这么说着胡话,折腾了一夜。
而佛铃也在这荒郊野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夜。
叮铃铃,叮铃铃。
第38章 螽斯(二十七)
在季三昧看来, 夜晚是一天内最好的时间, 借着澜沧的夜幕和无涯的漆黑, 独身一个的人总会爆发出qiáng烈的群居渴望。
这也是一部分人选择在夜里去嫖的缘故,因为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受些。
而且黑夜还有一个好处:看不清人脸,刺激翻倍, 罪恶减半,人们的心神、尊严感和裤腰带都容易在黑暗中松懈。
因而,第二天醒来, 发现自己仍是完好无损的季三昧, 满面都是“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沈伐石把龙飞安按在树桩子上咔咔折叠的场景。
在动用灵力时, 他特意用了能让人失去一夜记忆的媚毒,十分便于提起裤子不认人。他都想好了, 假如沈伐石当真睡了自己,第二天一醒来他只需要装傻装天真, 把身体的一切不适主动归结到“中了毒”上,就能给沈兄一个台阶下,自己也能明确沈伐石对自己的心意。
真乃万事俱备, 只欠张腿。
然而沈兄竟然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兴趣, 简直不是人。
季三昧满脑子都是bī良为娼的想法,良却如此坚挺,誓死不从,搞得想要被睡的季三昧也很尴尬。
沈伐石不知踪影,但季三昧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
他身下的不是糙地, 而是一片舒适gān燥的gān糙垫,糙内的水分被汲gān,不必担心晨露沾衣,着凉感冒。gān糙垫和周围的绿茵糙地之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那是用法力划下的保护圈,隐蔽得很,哪怕凑近看也只能看到隐隐的一丝金光。
52书库推荐浏览: 发呆的樱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