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好逑_发呆的樱桃子【完结+番外】(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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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三昧笑嘻嘻的:“我说的是‘沈兄,我喜欢你’。朔山话,东明话,汝池话……蓝山话。你喜欢哪一个?”

  沈伐石的眸色恍若一片沉静的星辰:“我喜欢你。”

  季三昧拿胳膊肘撞撞他的,故作严肃道:“不跟你闹呢,你说,你喜欢哪个?”

  “蓝山话吧。”沈伐石随便挑了一个。

  季三昧:“想不想学啊。”

  沈伐石:“你教我?”

  于是季三昧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沈伐石跟着鹦鹉学舌了一遍,但是那腔调曲里拐弯,像是要拿舌头在嘴里打结似的,很不好学。

  季三昧搂住了沈伐石的肩膀,没大没小道:“沈兄真笨。”

  季三昧在语言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再繁杂的方言,只需听上十天半月,他就能说得和当地土生土长的居民差不离。

  沈伐石自认没这样的本事,也不恼:“我们去吃……”

  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季三昧小shòu寻食似的叼住了他的双唇,饱满晶莹的唇尝起来口感极好,他先是上瘾似的小口小口抿着唇ròu,似乎在寻找哪一块口感最佳,直到沈伐石的下颚稍稍放松些,他才噙住了沈伐石的下唇,尖锐的犬齿温柔地衔住唇瓣,舌尖自然地在其上滑动抚揉。

  几个偏头间,季三昧就攻下了沈伐石的唇,极其蛮横地钻入了那片更加柔软温暖的湿地。

  他用舌头顽皮地挑动着沈伐石的硬颚,舌尖顽皮却又准确地在沈伐石口中点了好几下,手指还揽住沈伐石的后背,顺着他的脊骨一颗颗按下去,将一股股电流顺着他的骨节推送进去。

  在几个固定的地方重复点击超过五遍后,季三昧才意犹未尽地撤回了自己的唇,将从他嘴里掠来的津液细细地舐尽,并说:“沈兄,记住我刚才用舌头给你指的地方了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这几个地方发音,蓝山话很好说。”

  季三昧嘴贴嘴的教导下,沈伐石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学会了说蓝山话。

  当夜,周伊人留宿在丁员外家,沈伐石带了季三昧回觉迷寺,让他教自己说朔山话跟东明话去了。

  等沈伐石学会了说东明话,季三昧已经没了力气,被沈伐石亲得腰发软发苏:“沈兄,我舌头疼,咱们缓会儿再学。”

  沈伐石抱着季三昧,轻轻咬他的耳朵:“小混-蛋。”

  季三昧幽幽道:“你这个死鬼,当年饿着的时候叫人家季贤弟,现在吃饱了叫人家小混-蛋。”

  沈伐石差点被噎着。

  季三昧望向沈伐石,神qíng很是满足,仿佛昨夜的混乱全然不存在似的,沈伐石也很享受这种安宁,他希望这种安宁永不会被打破。

  但是季三昧还是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沈兄,昨夜九重雷劫的事qíng……”

  ……来了。

  沈伐石轻叹了一口气:“周伊人也问过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九重雷劫会走。”

  当时他心头怒极火极,只想把季三昧说的话听清楚,可他的声音却偏偏被一声接一声的滚雷声搅得支离破碎,他只是随口一喝罢了,谁想那九重雷劫只受了沈他一声怒斥,就乖乖退去,除了带来一场兜头的急雨,把沈伐石和季三昧都浇了个透湿外,没有半点作为。

  这件咄咄怪事,不由得叫沈伐石想起了当年自己冲破灵力封锁的事qíng。

  他的桎梏是在一场血光飞溅的恶战中解开的。

  原本只有金丹后期修为的沈伐石,面对多数修为都在金丹后期的妖道,也只能拼死搏杀过去。战场之上,无数法力汪洋恣肆地jiāo织成一张网,将无数修士网罗其中,绞成一片片血ròu模糊的碎片,沈伐石浑身沐血,一双眼尽皆赤红,在轰然的嚎叫声沉默地拼杀,王传灯的火镰在他身前不远处挥动,将眼前的妖道斩成一团燃烧着的烂泥巴。

  当背肌被一道灵力绞出三道深可见脊的伤口时,沈伐石突然很想季三昧。

  就在这个时候,沈伐石体内的金丹突然起了反应。

  它发了疯似的在沈伐石的体内越来越快地运转,沈伐石背上的伤口迅速弥合,绽裂的血ròu像是含羞糙一样闭拢,他的皮肤被从体内传来的庞大力量染成了诱人的金色,一股股ròu眼可见的jīng纯灵力顺着他的筋脉潺潺涌动,让沈伐石周身发烫,一身铠甲在巨大的力量下从他身上一片片撑开,碎裂,露出内里饱涨坚硬如石头的金色ròu体。

  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出,只有沈伐石知道它上涨的速度有多快,灵窍一个个被冲破的感觉有多么美妙。

  元婴期破了,它还在涨。

  dòng虚期也破了,它还在涨。

  涨到后来,沈伐石都有些诧异,为何还不停止。

  他一边想着,一边变成了烛yīn的英雄。

  当他回过神来时,烛yīn已胜,云羊溃退,所有烛yīn修士都不敢相信地欢呼着,仿佛都矢志一同地认定这是个天大的美梦,他们要赶在在梦醒之前先狂欢一番再说。

  王传灯站在他面前,一头一脸的污血把他原本柔和的面相狰狞地覆盖殆尽,这样一副尊容,让王传灯难得地实现了灵ròu合一:“总督,你……”

  沈伐石不作他想,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蒸馒头似的发酵,最终充塞了他的整个心脏。

  ——太好了,我可以回去见三昧了。

  他当时有多么庆幸自己能够活下来,在事后看到季三昧悬挂在树上的尸体时,就有多么怀疑自己当初为何要活下来。

  从回忆中抽身的沈伐石,竭力控制住从喉腔里往上攀爬的藤蔓一样的煞气,忍耐道:“我的确不知道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或许和我母亲的血脉有关系罢。”

  季三昧眨眨眼睛:“……咱妈的血脉?”

  沈伐石的糟糕qíng绪被那句“咱妈”瞬间治愈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还是努力冷着一张脸,不叫欢愉直接泛上脸:“你我还没成婚,不许混叫。”

  季三昧亲亲他家闷骚的沈兄,亲出了一嘴的甜味儿。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件事……”沈伐石的眉心皱了片刻,随即便放松了下来,自语道,“……对了,是你上辈子十八岁之后我告诉你的。”

  世人皆传,沈伐石的母亲乃苗疆蛊女,邪异非常,但是早在进入沈家时,沈家就对这支流落在外的血脉进行了多方的测试,结果相当令人惊讶:

  他身上水灵根之纯,世所罕见,甚至远超其父沈东卓,半分都不像是普通人与修士jiāo合后生下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沈伐石血脉jīng纯,沈家才会容留他,且给他一个沈三公子的名分。

  沈伐石的杰出灵根也叫沈家族人相当怀疑,沈东卓当年邂逅的女人可能并非凡人,但沈东卓再三保证,沈伐石的母亲绝对是一个凡人,他甚至悄悄动用了自己的灵识,唯恐她是妖孽化人,来诱他堕落。

  事实证明,她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罢了。

  长大后的沈伐石也并未多想,把自己的这段身世在和季三昧的几次厮磨中讲了出来。

  但是,自从在战场上修为连提三级后,沈伐石就当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血脉问题了。

  ……母亲真的是凡人吗?

  然而这个问题无从解答,沈伐石寻访过自己的母亲,走了不少地方,可她却彻底消匿踪迹,不知踪影,仿佛世上从来不存在这个人似的。

  沈伐石自嘲道:“我或许是个怪物吧。”

  说着,他垂下眸子,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想着这件事会不会让季三昧害怕。

  毕竟沈伐石的体质太诡异,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季三昧凝眉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那……倘若我们双修的话,我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沈伐石:“……”不,这不是重点吧。

  季三昧又期待地在沈伐石怀里蹭蹭:“沈兄,你会cao控雷电雨雪的,是吗?……那以后咱们好的时候,你能不能放个电什么的?”

  沈伐石脸红了:“……可以。”

  季三昧死不正经地展望未来:“啊,冰火……”

  沈伐石把他的嘴堵上了,用嘴。

  ……

  为了守株待兔,周伊人在飞熊镇落了脚。

  寺庙里不方便收住女眷,她便住在了丁妙觉家里,转眼一月过去,季三昧和沈伐石一起去城里买糕点,顺道去丁宅探访。

  周伊人正与丁妙觉一起在书房里读书,两个人头对着头,各自捧着一本书,模样甚是亲密。

  丁妙觉指着其中一个词,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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