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的职业素养_童柯【完结】(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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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某处,此刻jīng神奕奕,却还是和多年前一样,明明用着傅辰当年的手法,却如何都出不来。

  这样的状态,他又怎会愿意被任何人看到。

  发现动静,几乎充斥着无法发泄出去的bào怒,“滚!”

  第197章

  这个字并不那么陌生, 丝丝缕缕的尴尬与恼怒隐匿在怒火中,如果不仔细聆听也是分辨不出的。bào躁的邵华池曾经是宫中的噩梦, 其中是真xingqíng亦或是伪装已分不清。以前在宫中说到七殿下哪个不是闻之色变的, 虽然多年后在笏石沙漠相遇后,这位殿下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qíng绪,或者说恢复了本xing, 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也能令人冰寒彻骨,他已经完全拥有了上位者该有的气势与冷静, 让傅辰讶异的同时也有种理当如此的感慨。

  这样的bào怒本就不合常理,不提曾经的, 就在别庄的时候也是听到过的,这种qíng况下,是在掩饰什么?

  傅辰薄薄的眼皮微掀, 流淌在眼底的是一丝了然,轻声吩咐:“你先离开, 另外打听他们的动向, 越细越好, 不出意外他们会有行动。”

  青染的担忧的眼神依旧打动不了傅辰丝毫, 只能离开。

  傅辰知道邵华池在里面,但没有动静。

  “殿下, 我是傅辰。”敲门声不期然响起。

  木门轻轻的撞击声, 还有那窗纸上影影绰绰的动静,都在昭示着邵华池与自己不过一门之隔。

  傅辰……

  “回去,你现在应该静养。”邵华池勉qiáng用正常声音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不然我又如何会放心?你的不要命是我所见之最,你的顽qiáng亦是我所见之最,甚至连你的yīn险我都觉得该死的迷人。

  傅辰心中一暖,他醒来后就听青酒说殿下等他无事才离开的,想到自己方才那压制殿下的亵渎与接下去想要说的话,微微的犹豫让他闭上了眼,“没有大碍,伤口不深,已经止血过了。”

  “……”压抑着呻吟的邵华池。

  “殿下?”

  听着傅辰清越的声音,邵华池失神地看着不远处的石灰色地板,无法发泄出来的地方让他有种莫名的渴望,想要听更多的,更多的声音。

  再多说点吧,什么都好。

  傅辰从栾京消失后没多久,父皇bī迫的脚步也近了,一度他觉得自己的生存意义只是一个繁衍工具。与磐乐族公主的婚期也要如约而至,在之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没问题后,父皇一次赐了四十个女子给他,环肥燕瘦,比之前的数量、美貌更甚,总有一款他能喜欢。虽然他用只希望田氏伺候作借口退掉了一些,但再多的就算忤逆父皇了。

  晋成帝想到这田氏算是自己爱子的第一个女人,也就释怀了,但女人至少要留下十个,他只希望七子能做个闲散王爷,开枝散叶才多福气。

  邵华池就这么看着那十个各色佳人,天天变着花样与自己巧遇,这让他萌生了回军营的想法。

  既然每个人都不让他好过,他又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好过呢?

  他为什么不能喜爱男人,又为什么不能要皇位?

  步步压迫中,他用梁成文带来的秘法,准备qiáng行破了田氏的身子把自己的事物灌输进去,死马当活马医吧,对于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救命稻糙更重要?

  当时却是怎么动作都无法发泄出来,后来呢,他是用了何种法子?

  是了,他偶然瞥到嵘宪先生为抓捕傅辰所绘制的画像,对着那画像才……这般屈rǔ的过往,难以启齿。

  第一次那般发泄的时候,他笑得连眼泪也一起飚了出来。

  多么可笑又悲哀,连人之常伦都没办法靠自己完成。

  门外,哪怕傅辰的音量不高,但对于邵华池依旧像是上了瘾一样想要汲取的更多,身体如同大夏天被投入了火盆,yù望从黑瞳中喷涌出来,傅辰的每一个字就如同小小的电流刺激着全身每一处血ròu,积累的快感一股脑儿炸裂,啊……

  邵华池犹如筛子似的颤了起来,靠在门板上,身体的温度与某处积累的快感让他有瞬间一片空白。

  余韵过后,他才懵了般的看着手上的白灼,粘稠的液体随着手指滴落在地上,浓郁的味道飘开,慌乱在眼中蔓延,至少要把这些痕迹抹掉。

  又是羞耻又是对自己愤怒,不过是傅辰来了,何至于此!何至于!

  有时,他恨的不是傅辰,而是他自己。

  傅辰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里头的回应,正在奇怪准备破门的时候,耳边传来极为轻微压抑的喘息声,才让他停下了动作,作为成年男xing,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哪怕再细微的动作,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向耳朵,暧昧的气氛不自然地升腾起来,傅辰脑中浮现那时在自己身下对方的神qíng,才想到的刹那,又像是自我警示般收了回来。

  屋内一阵兵荒马乱,然后才听到一声浅浅淡淡的进来。

  傅辰开门的时候,腥膻味扑鼻而来,急促地低头,垂下了眼帘。

  邵华池扫了一眼傅辰,见对方脸上居然还有两坨殷红,居然显得有些人qíng味,抑郁的心qíng才好了些,看上去的确没什么事,也是放松了起来。

  而傅辰的好脸色,还得益于青染的火炉烧的太旺了。

  又发现傅辰略显尴尬的神qíng,想到自己刚才隔着门在做什么,也局促了起来,心砰砰地跳,跳什么跳,有什么好紧张的。

  轻轻咳了一声,也错开目光不看傅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他看来比猪食还难以下咽的茶,“何事?如果你要说刚才发生的,大可不必,不过是一次意外,就此揭过吧。”

  还不是时候,五年都等了,不差现在,不能再给傅辰逃脱的理由。

  傅辰走了几步,如几年前那般,恭敬地跪了下来,行的礼也是宫中的规格。

  没有任何勉qiáng,看着就如同以前在宫里一样,对着所有贵人都是这般卑躬屈膝,就好像他的脊梁骨随时都可以弯下。

  邵华池瞳孔倏然紧缩,握住杯沿的手不由的发紧,心也提了上来。

  多么轻巧的一个动作,却明明白白昭示着两人地位上的差距,或许这也是傅辰又一次回答。

  傅辰停顿了一下,稍稍缓了一下声音,“您应该没有忘记多年前您对那个位置的想法,如今您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其实看这几年青染零零散散的报告,也能发现,邵华池不但没有动摇,甚至比曾经更甚。

  只是他的伪装,更好了。

  邵华池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事到如今,难道傅辰还要劝他?

  抱歉,来不及了……

  虽然嘴角含笑,但温度却是冰冷的,“这话却是有趣了,我又凭什么要放弃?该是我的,一步——也不会退让。”

  望着傅辰的眼神,像是一头泛着绿光的饿láng。

  “当年我就为您分析过,皇上将皇位传给您的可能xing几乎没有。”傅辰依旧平静的说。

  那腥膻味虽然随着开门后消散了一些,却依旧像侵蚀着嗅觉。

  “我知道。”邵华池笑了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父皇对他的宠爱只有宠,只要他对那位置露出想法,第一个翻脸的就是父皇,他比别人都看得清,起了身,一步步走向傅辰,“傅辰,不知你可听过一个字。”

  傅辰的视线中,出现了对方的身影。

  垂在两侧的手,悄然握紧了。

  傅辰抬头,终于望向了坐在上首的人,看着对方居高临下的眼神。

  邵华池蹲了下来,狭长的眼中溢出迫人的凌厉,流淌着令人心惊的魅惑感,却偏偏语气柔得犹如轻轻抚摸着傅辰般,温热的气体chuī在傅辰耳边,看着那白皙又敏感的耳廓随着自己的接近动了一下,他满意地笑了下,吐出来的字没有一丝波澜。

  “抢。”

  在破败的民宿中,与瑞王告别后,这群百姓边躲避着士兵队伍,边找着回家的路。

  路上的走动哭喊的百姓太多了,现在正在排查七杀的老吕两人也分不出兵管这些普通人的去向,在他们看来迟早要死的人,没有任何价值。

  其中一个曾对着邵华池哭喊的憨厚大汉回去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他们这群得病的人,一旦出了事qíng就会被当做瘟疫一样隔离,谁都不想被传染,他们去黑血区虽说是qiáng行bī迫,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送了一口气。

  他有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全仰仗他吃口粮,还有个才刚刚生完孩子的妻子。

  当他偷偷找到了自己的家,还在想着怎么才能不吓到家人。可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家人却首先发现了他,喜极而涕,居然也没有将他当做传染源一样排斥,这让他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家老小哭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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