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邵华池被傅辰的眼神和语气勾得七晕八素,迷瞪瞪地回道。
“掖亭湖边的事,您若忘了,臣就再做一次。”说完,傅辰也不等邵华池反应,一手撑住邵华池的后脑勺,唇印了上去,两唇轻柔的触碰,轻地好似被阳光渡了一层柔光。
傅辰稍离,低低说了一句,又贴了上去,“这次,吻你的是我。”
这话是[那个自己]要离开前,最后的倾诉。虽然是相似的一句话,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他和[那个自己]融合后的真正回应,把那羡慕却无法做的事,给彻底落实。
邵华池永远都不知道,曾经有个人那样羡慕着现在的傅辰,得到了他无法得到的一切。
说完,舔舐着柔软的双唇。
邵华池还有些晕乎乎的,一会想着梁成文这主意是不是太猛了点,进度是不是快了点?一会儿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这么从昨天开始,就好像踩在云上,轻飘飘的。
傅辰并没有深入探索,他可不想太过生猛把本来就小心翼翼试探的人给吓跑。
直到将邵华池形状姣好的红唇舔得湿漉漉的,傅辰才停下,低语道:“您若再不回答,臣就当您答应请求了。”
答应属下对您的肖想了。
邵华池的眼神还直勾勾的发愣,没有半分平时的jīng明。
直到傅辰退开了一些距离,微凉的空气钻入毛细孔,打了个激灵。才想起自己答应梁成文的,演戏要演到底,这件事一定要抗住,关乎一辈子的幸福,说什么都要等傅辰亲口非君不嫁不可。
刚要板起脸严肃教训,就听到傅辰淡声道:“臣恐慌,望殿下恕罪,您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邵华池昏迷前想着:恐慌?你什么时候和这个词有过关系,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见你对我恐慌过!
你到底是怎么道貌岸然的说出这种话的!
某道貌岸然的男人丝毫没有自觉,依旧恭恭敬敬的做着“奴才的本分”。
随着那恭顺的语气,就是傅辰朝着邵华池脖颈后方袭击,顺手接住了晕过去的人。
果然,邵华池对他的靠近和袭击,根本没有设过防备。
那句被[那个自己]羡慕的话,“谁告诉你,你端来的需要验?”
有何好羡慕,你不是已经得到了最完整的他了吗。
傅辰觉得好笑,又觉得对的人出现了,就是他也无法阻挡。
哪怕[那个自己]反利用了这一点bī得邵华池割袍断义,还是不长记xing,如果不是他,这家伙是不是被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一点点的心动注入,心头被砸开的口子被邵华池以qiáng硬的姿态进驻,那些往日忽略的细节如今一一浮现。
心底深处的qíng愫,就好像打开了阀门,连抵挡都显得薄弱。
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傅辰头疼地苦笑,朝着邵华池昏迷的过去的脸,轻轻一捏,报复了一下。
看到那被晒黑后又恢复白皙的脸,被自己捏了个红印子。
又凑过去碰了一下。
蜻蜓点水。
“回礼。”
也许是心境不同了,越看怀里人越是顺眼,居然觉得那安稳昏迷的脸,以及微微湿润无意识张着的唇,有些可爱。
可爱这个词对傅辰来说是格外新鲜的,他的审美观里只有几个标准,但无论哪个标准,都只是像仪器般的评级。
很少会出现带有个人qíng感色彩的词语,可爱一词让傅辰有些玩味又有些意犹未尽。
顺便捏了捏柔滑的脸蛋,手感不错,傅辰像是撸猫似的又捏了一把。
梁成文收到傅辰的信号,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傅辰正抱着昏迷的邵华池,一脸淡然的摸脸。
傅辰你还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吗,看到现在的你会不会特别不堪回首?
他觉得这个画面特刺眼,有一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青染,你们不是总说你们公子心中只有大局,怎会存儿女私qíng,这是侮rǔ你们霁月清风的公子。
真应该让你们也看看你们公子动qíng起来的幼稚。
打横抱起邵华池,将人稳稳地放到梁成文身边,“让鄂统领他们过来吧。”
呵,家务事处理好啦?
嗯?
梁成文这才注意到傅辰那流着血的手,“你的手是怎么了?”
“小伤,几只调皮的小家伙。”傅辰浑不在意。
梁成文:“这样的话,殿下也说过,就在来景阳宫找你之前。”
闻言,傅辰眉眼一弯,想到那人不顾一切过来的模样,含着水的柔qíng扫了一眼邵华池,温声道:“劳殿下记挂了。”
明明那么平常的一句话,被傅辰说起来,却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待会去一趟太医院,我几个徒弟都在那儿,好好包扎一下。”说着就要走。
刚要离开,让被赶得二丈摸不着头脑的鄂洪峰等人过来收拾残局,就听到傅辰幽幽的一句话,“刚才殿下忽然对我说,想要只做君臣,却与他某些行为有些出入,让人甚是费解。”
梁成文背脊一僵。
傅辰却好像没看到,笑眯眯的:“后来想到殿下在来之前,唯一相处过的人就是梁大哥了。”
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梁成文。
“……”这你都知道,你怎么不连我们对话都猜一猜?
“思来想去,我亦想不出所以然来。”傅辰烦恼道。
你骗谁呢你,梁成文总觉得丹田里有一口血不上不下。
梁成文忽然想到自己闲暇时看过的话本,记得里面有句话:妖孽,哪里跑!
好想对傅辰喷一口这话!
梁成文,冷静,不要被傅辰带跑,不打自招!
傅辰这妖孽转世的,就算靠些蛛丝马迹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殿下可还斗得过?原本想要坑坑他,也是想为殿下出一口恶气的梁成文,简直觉得如鲠在喉。
这人当太监果然是太屈才了!
合该与天斗,与地斗。
梁成文把破成渣的心qíng回收,也是义愤填膺,“也不知是哪个嘴碎的,在殿下面前嚼舌根,实在不该,不该!”
“那殿下醒来后,还要梁大哥为我美言几句了?”傅辰继续笑着,语气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
“自然,自然,你也是我和刘纵从小看到大的,坑谁都不会坑你不是?”好想呕血。
“能达成共识,再好不过了。”傅辰哥俩好的拍了拍梁成文的背。
yīn险、无耻、不要脸!
殿下您是不是眼瘸,看上谁不好,傅辰这么只老狐狸,您啃得动吗?
梁成文心里暗道:狐狸jīng。
第249章
半扶着人, 梁成文想到殿下的点点滴滴,终究还是不忍心, “傅辰, 咱们的jiāoqíng,说些心里话也不为过吧。殿下这些年不容易,但他从小就qiáng势习惯了, 也没学过低头是什么样的。若你只因同qíng或是怜悯,大可不必, 我怕他承受不起打击。我明白男子要对另一个男子动qíng要有多难,若是你真对殿下有那么些别的, 就看在他从小没尝过高兴是什么滋味的份上,要骗就骗一辈子,别半途而废。”
说着, 看了一眼昏迷还似乎带着笑意的殿下,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咸吃萝卜淡cao心, 但忍不住啊, 殿下这人看着威风八面, 但只要看到人后真xingqíng的殿下, 就忍不住想为他做些什么。
“没必要骗他。”傅辰觉得自己只是没打算在这个时代谈qíng说爱,更没想过和男人会有牵扯, 活命都成问题了, 谁会想些有的没的。这会儿看着梁成文,却是首次表态:“若是我不想,一个人为我做再多, 哪怕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做这方面的回应。”
既然确定心动了断然不可能编造什么假象,怎么身边人包括当事人都觉得他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非要一辈子打光棍才像他?想到这里,傅辰也在反省,他以前是不是对身边人说话太严肃太公事公办了,
真够绝qíng!
不过,说得好!
对于爱上傅辰的人听到这种话也许太过残忍,但作为旁观这两人的人,梁成文还是觉得傅辰这样的态度棒极了,不给无谓的希望,就像以前殿下遇到傅辰时的,该拒绝的毫不含糊,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温柔吧。
有傅辰这句承诺,梁成文也松了一口气。这会儿也不可能要求更多,傅辰至少承认心动,殿下也算终于熬到了,这辈子还很长不是吗。
“那你,这次……”知道我们设计你,你还接招?
“我只是配合而已,他开心就好。”傅辰眼中好像落下了细碎的光芒,美得令人沉迷,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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