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华横溢又俊美无俦,自然是京中无数女儿家的梦中qíng郎,只可惜对方早有婚配,这个事实不知让多少闺阁女子气得咬帕跺脚。
对方有一房正妻,多名平妻,妾侍若gān,饶是这样繁盛的后宅院景,还是有无数女子愿委身下嫁,甘当其妾。
而宋安的正妻正是秦府的嫡家小姐,秦溯素,在未出嫁之前其美貌才学也是名冠京华。可惜从对方娶了正妻后,又接连一口气从青楼中迎回无数红粉知己,便可知晓这个秦家大小姐在这个宋郎君心目中的地位。
包括这次每三月一趟的回家省亲,宋郎君都是敷衍地陪同而来。
秦府中的莺莺燕燕何其多,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姿貌绝伦的主儿,一个赛一个的貌美如花,这自然让花心的宋郎君看直了眼,就像一只贪婪的蜜蜂丢入娇艳的花丛中,在这脂粉堆里简直混得如鱼得水。
尤其是秦阮玉,与宋安于海棠花下相会,娇艳yù滴的海棠盛放,更衬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肤白胜雪,鼻子秀挺,其美貌不输秦府后宅诸多粉黛,尤其是那稚子般不经人事的气韵更勾人心魂。
这宋郎君就起了别样的心思,秦溯素先是大怒,后冷静下来,美眸一转,已心生一计。自己长期受冷落,再加上如今处在孕期,身材变形,空有一番留住男人的心思和手段也无处施展,男人看了她也是大倒胃口,chuáng上敷衍了事后便去了其他妾侍房内。
想起好闺蜜也曾提及,那花心的夫君恋上了貌美的娈童,一开始食髓知味,把玩数月,玩腻后还是回心转意,夫妻俩琴瑟和鸣,鱼水之欢不知有多畅快。
她心中也有了一番较量,玲珑巧心的她虽然不待见秦阮玉这小杂种,不过她也不否认,对方的相貌和气质确实是顶顶好的,仙凌凌的气质怕是神仙家的女儿都比不上。
她故作体谅,道,左右弟弟对女人也没甚兴趣,恐怕就是个断袖,再说了,听闻男人那处jīng心打理了一番也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妙处,说不定弟弟经历过后也能懂得个子滋味。
原主是不是断袖季海衡不知道,不过原主从小生活在这群莺莺燕燕的勾心斗角当中,对温香软玉硬得起来才有鬼。而且不管秦阮玉是不是,这恶毒的嫡长姐也会硬生生的把秦阮玉bī成是。
为了挽留男人,这秦溯素总是想尽办法创造时机,将懵懂无知的弟弟往自家丈夫跟前带,装作一派姐弟qíng深,实际就为了让弟弟这幅皮囊能暂且勾住丈夫一分心神。
季海衡冷笑,一个从小没娘亲在身边教养的娃懂得什么?就这样被嫡亲好姐姐当道jīng美的菜肴一样献给一个làngdàng色胚,于是清白一生被毁得彻底。这个素姐儿想要丈夫回心转意、家庭和睦,不惜牺牲幼弟,季海衡偏不让她如意!
所以原主的愿望很简单,第一,不在这宋安手里失去贞cao;第二,脱离这女人堆、脱离秦府;第三,过上随心所yù、想画便画的闲云野鹤生活。
第49章 掌上明珠副本2
季海衡消化了一下信息, 还好他来得早, 一切尚且可以挽救。
宋安这厮已经在秦府留了有个把月, 这点时间已经够他发挥làngdàng本xing了, 来往间已经不知跟多少后宅女眷有了不gān不净的关系,除了半老徐娘, 就差个秦阮玉没上手。
这点, 女人的直觉尤为敏感, 天天看丈夫和其他庶出的姊妹打qíng骂俏,眉眼jiāo流间都是盎然chūn意, 秦溯素心中说不出的窝火,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发不出来。眼看着自己的肚子渐渐有了形状,也是焦虑难耐,于是拜访秦阮玉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这不, 一大早,秦溯素又盛装前来了, 妆容jīng致, 外面还罩着一件百蝶穿花流云褂,身姿曼妙,相当美艳绝伦,衣服一遮,根本看不出小腹处的微微隆起。
下人正通报着,秦溯素绣花鞋刚踏入地盘,就遥遥见着秦阮玉走出来,打扮得不伦不类, 怀里还揣着个画板,一看就要出门的样子。
那模样和打扮跟平时那华服公子哥的扮相对比,实在寒碜。秦溯素将人拦下后,好半天才想起来的目的,美目流转,看见了对方手里的画纸和笔,黛眉忍不住轻蹙:“阮玉儿,你又要去找地方画画?”
见小少年不言不语地点了点头,秦溯素尽量放柔了口气,道:“你忘记上次姐姐jiāo代的吗?多跟你姐夫接触接触,对你有好处。你姐夫在字画上也格外有心得,你俩多多jiāo流,他还可以给你指点指点。”
指点个屁!有个屁心得!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宋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是字画方面涉猎较少,能给秦阮玉什么屁指点,这番话也就糊弄一下原主这种没多少心眼的。
“我…我喜欢自个画画,不需要姐夫教。”秦阮玉在秦宅里基本没什么话语权,在这个女人掌权的宅院里,平时只有乖乖听令的份儿。
这还是秦溯素第一次听到来自这相当于哑巴弟弟的小小抗议,美眸闪过一丝讶异,心道莫非这孩子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再怎么不通人事,也该对这些风花雪月略知一二。
但她还是摆出好姐姐的威严,劝说道:“阮玉儿,听话!绘画可是一门学问,不能闭门造车。你总跟那没甚墨水的穷书生学画,那技术能有多少长进你看看你现在的打扮,这是什么打扮,你就这样走出去,不是给秦府丢脸吗?那书生就是这样教你作画的?”
看少年还是固执地盯着鞋尖尖不动,硬的不吃,只好来软的了。没被阮玉儿这样变相忤逆过,秦溯素心qíng有些不虞,但毕竟有求于人,她也只好先按捺住心中的烦躁,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素姐儿我这不也是为你考虑吗?你当真不听姐姐话了?”
“……不是的。”少年小小声地反驳:“宋郎君自然是极好的。”好个屁。“可是他竟对张老道一无所知!分不清真赝!这审美造诣阮玉不敢苟同!”
宋安初来乍到,以为秦阮玉是被秦府从小宠到大的小少爷,有几张名家真画也是自然,见少年喜欢张老道,自然把少年挂在墙上的画作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就是没看到季海衡站在旁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嘲讽。
那画作是常年落榜的叶秀才的临摹作,叶秀才也是学富五车的主儿,奈何当今科举重靠策论,更看重实gān型人才。而且官场多弯弯绕绕,没有向上的高枝,怎么飞也飞不上去。
叶秀才渐渐年岁也大了,还是屡考不中,只得在京中寻一处小地落脚,靠着卖字画和教书以谋生计,当然大部分生计也是靠给秦府小公子教画所得。也正是见秦阮玉着实喜欢张老道的山水,叶秀才便花了些时日仿了此图。
叶秀才的画技一般,也不及秦阮玉那般有灵气,但胜在经验丰富、尤擅临摹,所以这外行人一眼看不出,但是内行看门道,一眼就知晓这是个仿得尚可的赝品。
少年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带着控诉,言语间有被欺骗的不满,似乎在表达过分听信了姐姐的话、结果大失所望的愤怒。
被这样变相质疑,秦溯素瞬间脸从脖子红得个彻底,气得捏紧了绣帕,原来那花心郎君早就为讨小美人欢心,献过殷勤了,只是没想到班门弄斧,踢到了铁板。
秦阮玉是个画痴,尤其崇拜前朝张老道的字画,秦府上下皆知。对喜画之人自然要对症下药,宋安想要投小美人喜好,只是没想到卖弄才学卖错地儿了,太把人家小看,反而还落了笑话。阮玉儿又是个死心眼,扑在画里基本出不来的那种。没了指导画技这个说辞,这让她以后怎么光明正大拿捏这个软柿子!
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理由,见阮玉儿有出门的打算,秦溯素也只得先悻悻放人,打定主意回头再寻个好点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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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人打扰,秦阮玉就这样迈出了秦府大门,身上布料粗糙、破破烂烂,还打着许多补丁,要不是那张脸还水灵灵的,蹲在那路口就跟个小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熟练地左拐右拐,进了个巷子,马上就有接头人。
接头人是个跟秦阮玉相差不大的少年,坐在土坑上,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那脚丫晃着晃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掷着银子,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闲着没事gān,非得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偏来体验民间疾苦。”
少年脸脏兮兮的,身材瘦得跟个火柴棒似的,两条腿在宽大的裤管里空dàngdàng的,他已经连续收了秦阮玉不少好处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玉?”
“秦、阮、玉。”一字一顿地回道。
“秦、秦什么玉?”乞丐小子又继续掏了掏耳朵,听了半晌,试着念了念发现实在拗口,于是愤道:“什么破名字,那么难念!你jiāo了帮费,以后就是我们丐帮的人了,我这个前辈就给你取个朗朗上口的小名!嗯,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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