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吧,你先出去。”
季夏当然想留下来看,但是罗建飞已经把他推出来了。季夏一转身,看见导购小姐都掩着嘴对自己笑,不由得有些奇怪,自己有什么不对吗?脸上有奇怪的东西?他转过身去看身后的镜子,一切都好,没什么特殊的啊。
他在门外等了三分钟,才看见罗建飞将门打开,脸上的表qíng似乎有些不自然,长吁了一口气,小声地对季夏说:“这衬衫的扣子真多,麻烦。”
季夏已经看呆了,罗建飞的身材简直是完美比例,穿着铁灰色的收腰西装,挺拔如松,风度翩翩,比任何T台上的模特都要出色,季夏几乎忍不住想要chuī口哨了。
罗建飞转过身,对着镜子扯了扯衬衫领子,有点紧,不舒服。“怎么样?”他随口问。
季夏反应过来:“太帅了!”
罗建飞忍不住翻个白眼:“我穿什么衣服不帅啊。太规矩了,不舒服。”他一向都是穿宽松的迷彩训练服的,虽然也有常服,但也穿得少。
季夏含着笑伸出手,帮他解领子最上面的扣子:“这个扣子可以不扣,反正在外面,没人查风纪。”
罗建飞连忙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季夏笑盈盈地收回自己的手:“行。”
“看过了,也就这样,我进去换下来吧。”
一个导购小姐笑得满面桃花地过来了:“请问先生,这套衣服您朋友需要吗?”
季夏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他觉得他穿西装太刻板了,很拘束。”
不一会儿,罗建飞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那三件衣服:“对不起,麻烦您收一下。谢谢!”然后转身对季夏说,“走吧?”
季夏点点头,跟上去,其实罗建飞买不买西装都没关系了,反正他已经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了,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帅得人心颤。
出了门,罗建飞说:“我听说北京本地人都逛西单,西单在哪儿?咱们去逛逛?”
季夏连忙点头:“好啊,我知道西单在哪儿。不过先去吃午饭吧,吃完饭再接着逛。这儿有个小吃街,还有全聚德烤鸭。”
罗建飞不由得笑着说:“行,那就烤鸭吧。”这孩子对烤鸭念念不忘,不遂他的心愿,估计要惦记一辈子去。
他俩进了全聚德,点了一套烤鸭,鸭架做汤,鸭ròu片片,用荷叶饼蘸酱裹着吃,又点了盐水鸭肝、水晶鸭舌、鸭丝chūn卷等跟鸭有关的吃食。
片好的烤鸭最先上来,金huáng苏脆的鸭ròu整整齐齐地堆码着,看起来极其诱人。季夏将荷叶饼放在手心里,夹了两根huáng瓜丝,夹起一片烤鸭蘸上酱,卷起来,递给对面的罗建飞。罗建飞不自在地说:“我自己来吧。”
季夏笑着说:“我偶尔给飞哥服务一下怎么了?”
罗建飞看着横过桌子的固执的手,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好赶紧接过来:“谢谢。”
季夏问:“怎么样?”
“皮有点脆,ròu挺嫩的,很香。”罗建飞点点头说。
季夏自己卷了一篇放进嘴里,甜面酱甜到心里去了。
他们一边吃着,其他的菜一道道上来,满满摆了一桌子。罗建飞感叹了一句:“北京人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吃上头了吧,连个鸭子,都能吃出这么多花样。”
季夏说:“这可不就是当地的特色文化么。你们那都有什么特色美食?”
罗建飞想了想:“饺子算吗?”
季夏笑了起来:“算。我还知道,有小jī炖蘑菇、猪ròu炖粉条,怎么都是炖的啊?”
“你还忘了一个,东北乱炖。”罗建飞闲闲地补充了一句。
季夏忍不住噗地笑出来:“全是炖菜,是不是怕吃着吃着就凉了?”
“聪明。”罗建飞难得夸季夏,“其实就是为了图个热乎吧。”说着眼睛微眯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季夏问:“飞哥,那你最爱吃的菜是什么?”
罗建飞笑着摇了下头:“酸菜白ròu锅吧。”小时候家里穷,跟着奶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ròu食,所以肚子里油水严重不足,老是觉得饿,特别想吃酸菜白ròu锅,但这只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如愿,也总怎么吃不够,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后来到了部队,伙食倒比家里好不少,但是师傅都是南方人,谁也不会做酸菜白ròu,所以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饱吃过一顿酸菜白ròu。
季夏突然觉得心酸,他居然念念不忘的是这道菜,这年头谁还吃白ròu啊,只是偶尔想换个口味的时候才做吧,做出来,未必也能吃几片。“飞哥,下次有机会我们吃东北菜。”
罗建飞笑了起来:“好。”
第47章 继续诱惑
吃完烤鸭,季夏本来想说直奔西单的,但是罗建飞看了一下公jiāo站牌:“这里离tianan门很近啊,我们走过去看看?”
季夏求之不得,刚吃得撑得要死,就当是散步消食了,而且还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压马路,天下还有比这更美的事么?
逛完tianan门广场,两人在故宫门口瞅了一眼,时间来不及了,就不逛了,罗建飞说下次再来。季夏忙不迭答应,下次自己也一起来。
两人去搭公jiāo车上西单。北京是全国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之一,而tianan门又算得上是北京人口最稠密的地方,所以这一带的地铁、公jiāo车,是整个北京城里最拥挤的。
季夏和罗建飞等了一会,发现每趟车都挤得满满堂堂的,季夏说:“飞哥,我们打个的过去吧。”
季夏没有听见罗建飞的回应,扭头去看他,只见罗建飞一个健步上千,势如闪电一般抓住了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孩的肩膀,并对车上喊:“穿黑衣服的小伙子,你的钱包被偷了。对,就你。”
那个小偷迅速将钱包扔到地上:“你gān什么,放开我!”
正站在门口的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也下来了,赶紧捡起了自己的钱包:“谢谢啊。”然后转身又去往公jiāo车上挤。被罗建飞一把抓住了:“等等,麻烦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说:“算了吧,我的钱包找回来了,也没什么损失,就别去了,我赶时间呢。”
罗建飞面若寒霜:“你这是什么意思?怕他报复?他今天没偷成你的,明天就会偷别人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你还是个男人吗?这社会上就是有你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所以才使得这些小偷如此猖獗。”
失主的脸有些红:“行,我跟你去派出所。”
“你有病啊,你抓住我gān什么!”被抓住的那个小偷拼命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被罗建飞的手钳得纹丝不动。
季夏走过来:“你说你没偷就没偷?我们就看见你偷了,人证物证都在,废话少说,去派出所。”他抬眼往四周一看,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男的很快离开了,很明显,他们就是这个男孩一伙的。
那个小偷急着逃跑,见挣不开来,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扭过头来便想咬罗建飞的胳膊,被季夏眼疾手快掐住了下颌:“你想gān什么?这么下三滥的招式都用出来了,比女人还不如。也是,长得五官端正,四肢健全,gān什么不好,非要做小偷。”
那个小偷见逃不掉,急得满头大汗,便不住地告饶:“大哥你们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gān了,我才17岁呢,我爸妈都死了,又没有学历,找不到好工作,一时想歪了,才来gān这个的。”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罗建飞看了一眼季夏,意思是问怎么办。季夏说:“爹妈死了就去做小偷?这世上没爹妈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谁跟你一样做贼。飞哥,别理他,他们这都是犯罪团伙gān的,刚才我看见跑了好几个呢,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审一审,没准能揪出一绺来。这些车站扒手,长期在这里作案,不知道gān了多少坏事了。”
罗建飞说:“好。”又转头对那个失主说,“兄弟麻烦你陪我们走一趟。”
一般qíng况下,人们看到小偷,顶多只是提醒一下被偷的人,不会去点破,更别提去抓小偷了,因为害怕被报复,这个失主就是这种心态。而正是这种害怕恶势力的歪风助长了这些恶势力的膨胀,使得他们越来越猖獗。
但是今天他们明显不够幸运,被罗建飞和季夏碰上了。罗建飞是谁,那是看了拿枪的毒枭都从未眨过眼的人,会害怕这样的小瘪三报复?照他的想法,就怕对方不来报复呢。
这时正好有个穿制服的协警过来,给他们指点了一下派出所的位置。罗建飞和季夏将那个小偷扭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出来,已经下午两点了,七点前他们要赶回去,而他们啥事都还没做呢。季夏拉着罗建飞,出门打了个的,直奔西单,然后进行疯狂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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