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帅哥说:“你们的狗很聪明啊。比我见到的任何狗狗都厉害,口令做得非常到位,太帅了。”
罗建飞点头:“谢谢。”
金发帅哥又说:“你们是不是去参加不莱梅的犬类比赛?”
罗建飞点点头:“是的。”
金发帅哥兴奋了:“这个我知道,我爸以前养过一条苏格兰牧羊犬,也报名去参加过比赛,但是在俱乐部就被刷下去了。唉,竞争太激烈,好狗太多。”德国的犬类比赛种类和数量都很多,在世界范围内颇有影响力。
罗建飞不知道怎么接话,就没说。
金发帅哥是个很开朗的人,说了老半天,终于想起来自我介绍:“我叫费恩,这是我男朋友雷奥。不过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明天就去阿姆斯特丹登记。很高兴认识你们。”说着伸出手来。
罗建飞伸出手:“建飞,罗。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费恩说:“谢谢。你男朋友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
罗建飞连忙摆手:“不,不,不。你们误会了,他是我战友。”
费恩颇有些遗憾地耸了下肩:“那太可惜了,他喜欢你,我从他的眼中看得出对你的爱意。”
一直在看季夏训练的雷奥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罗建飞,用中文对他说:“要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不要逃避。不要让自己后悔。”他的中文不算十分流畅,但是罗建飞听懂了。
接下来,费恩和雷奥给他说了一个故事。原来这两口子是德国人,他们是大学同学,彼此相爱了,但是雷奥的家是典型的传统德国家庭,父母非常反感同xing恋,qiáng烈反对他们在一起。雷恩为了不让他们为难,便只身去了中国,没想到前不久出了车祸,照雷奥的说法是“以为自己要死了,遗憾的是,没有来得及告诉费恩我爱他”。
费恩抓紧雷奥的左手,笑着对罗建飞说:“感谢上帝,雷奥安然无恙,所以我们为了不让自己留遗憾,决定等雷奥一出院,我们就去荷兰结婚。”德国没有通过同xing婚姻法,但是它的邻国荷兰早就有了这样的法令。
说起来这也是德国同xing恋者的遗憾,二战以前,德国是世界上对同xing恋最宽容的国家,他们享受着最自由、最容易被接受的生活,纳粹党统治德国之后,同xing恋被法令明文禁止,纳粹对同xing恋者进行大肆迫害和屠杀。直到现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都通过了同xing婚姻法,而他们都还在为争取自己的权益继续奋斗着。
罗建飞心里五味杂陈,又真诚地说了一声:“恭喜你们!还有,谢谢你们。”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当地时间的午夜了。费恩拉着雷奥的手:“我们得去休息一下,明天要以最饱满的jīng神去教堂。再见,罗!加油!”
“再见!”罗建飞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季夏带着飞电过来:“他们跟你说什么呢?”
罗建飞看着季夏:“祝贺我们比赛取得好成绩。”
“那是必须的。”季夏非常骄傲地扬起头。
罗建飞看着自信飞扬的季夏,想起刚才费恩和雷奥的话,觉得面前的人像一个发光体,光芒柔和而美丽,令人忍不住想靠近。不得不承认,跟季夏在一起,他的心qíng都要开朗许多,因为这个人总会喋喋不休找许多话题来跟你说,让你永远也不会觉得寂寞。
从小到大,罗建飞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父母去世,留下他一个,亲戚不领不要,奶奶为了他拖着年迈的身体下地去gān活,被叔伯姑亲们责怪了许久,怪他不早早辍学去打工,长得人高马大的还要老人来养活。虽然每次一放假,罗建飞就埋头不吭声地gān活,尽量让奶奶少做一点,但也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让奶奶不劳累的事实。
高二那年,奶奶已经七十岁了,他咬咬牙,放下了自己心爱的书本,在所有任课老师的劝告下,穿上了那身绿军装。选择从军,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在部队还可以考军校,他还有上学的机会。
后来他选择了狙击手这个职业,这是一个努力淡化自己存在的角色,越发使得他的生命寂寞荒凉。直到谷宇的出现,让他知道,还有人像奶奶一样用生命爱他。谷宇让他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歉疚,但是已经没有办法去弥补了,这成了心中永远的痛。季夏,这个比谷宇更热烈更勇敢的存在,让罗建飞觉得自己gān涸的心又有了水源。
“累了吗?要不回去睡觉?”罗建飞问,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没觉察的温柔。
季夏抬头看着他,嘴角一弯:“好啊,飞电也累了,正好去睡一下,时差总还是要倒过来的。”又回头对伍元说,“伍哥,回去睡吗?”
伍元牵着虎子过来:“行,我也觉得累了,飞机上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回到房间,罗建飞说:“先去洗澡吧,飞电我来安排。”
季夏说:“好。”他总有种错觉,罗建飞今晚上特别温柔,但是从脸上又看不出什么,还是那张酷酷的脸,看不出表qíng。
“飞哥,我好了。”季夏洗好澡出来,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罗建飞扭头一看,挑了挑眉,这家伙今天怎么规矩了。
罗建飞已经将飞电的毯子铺好了,毯子是季夏特意为了这次来德国给它买的,飞电舒舒服服地趴在上头,它还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所以很是新奇,在一米多见方的毯子上滚过来,又滚过去。罗建飞拍拍它的脑袋:“好了,飞电乖,别乱动,趴下,睡觉了。”然后对季夏说,“我去洗澡。”
罗建飞回来的时候,季夏和飞电两个正趴在各自的chuáng尾大眼瞪小眼,没办法,时差党,觉不是那么好睡的。罗建飞用毛巾擦了把头发,然后熄了大灯,对季夏说:“熄灯睡吧。”
“哦。”季夏躺在chuáng上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把头换到chuáng头,灭了chuáng头灯。
屋里一片漆黑,窗户关着,窗帘也拉着,都是为了隔音隔光。季夏突然说:“飞哥,你的英语说得很好,真好听。你以前出过国吧?”
“以前去委内瑞拉集训过三个月。”罗建飞轻描淡写地说。
这事季夏是知道的,当时有三十个国家的特种兵jīng英去参加世界特种兵集训,罗建飞还取得过单项比赛的第一。“我就知道飞哥厉害。”
罗建飞没有接话,沉默了许久,突然问:“季夏,你喜欢我什么?”
季夏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什么意思?
罗建飞等了十秒,季夏都没说话,他转过身去,拉上被子:“不喜欢就算了,当我没问。”
季夏哪里肯当什么都没说,连忙从自己chuáng上爬起来,扑到罗建飞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飞哥,我喜欢,什么都喜欢。”
第51章 互明心迹
罗建飞脸上一热:“你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但是语气中半点责备都没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季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高兴得声音都有些哽咽:“我就想动手动脚,早就想了。”一边用脑袋去蹭罗建飞的颈脖。
罗建飞愣了一下,伸出手来,隔着被子抱住了季夏:“别闹,一会儿吓着飞电了。”
季夏腾出手来扯隔在自己和罗建飞之间的被子:“不会的。”
黑暗中,飞电听见动静果然抬起了头,但是接下来两个主人在说话,也不像是吵架,它又乖乖地趴下去了,新毯子挺暖和的,但是两个主人的chuáng肯定更舒服,要不要上去呢?
季夏终于扯掉了两人之间的障碍,温热的ròu体相贴,两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季夏四肢并用,将罗建飞缠得严严实实的。张开嘴,啃住了罗建飞的脖子。
罗建飞一惊,连忙伸手来挡:“嘿,你怎么跟小狗一样啊,张嘴咬人。别乱咬,明天有牙印怎么跟中校jiāo代。”
季夏一想也是,现在天气还没到穿高领毛衣的时候,容易留下罪证,便松开牙齿,伸出舌头在啃咬处轻轻舔。罗建飞终于失去了理智,呼吸变得紊乱起来,他一翻身,便将季夏压在了身下,一手掰住季夏的脑袋,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就跟梦中的感觉一样,不,比梦中的感觉更美好,温软又甜蜜,想叫人将那两片唇吃到肚子里去,还有那条灵活柔软的舌头,怎么吮吸都觉得不够,越吻越觉得心中焦渴。仿佛饮鸩止渴,越喝心底的火就越旺。
季夏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从未敢肖想的梦境,罗建飞热烈又粗鲁,反复搓揉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将yù火烧得熊熊烈烈,几乎要将灵魂都烤炙出来。他一只手勾住罗建飞的脖子,张大了鼻孔出气,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这个特种兵的肺活量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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