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崔娆对着母亲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知道。”
“那你dòng房之夜不见红,怎么跟他们解释的?”桓氏又问道。
崔娆面色红了红,咬着唇说道:“谢浔用刀在自己手上割了一个口子,洒了几点血在元帕上。”
闻言,桓氏微微有些发愣:“谢三郎竟然愿意为你做这些?”
崔娆怯怯看了母亲一眼,点了点头。
桓氏呆了半晌,终于拍了拍崔娆的手,长出一口气,说道:“既然他对你这般,娘便放心了。”
桓氏再出去的时候,看谢浔是从来没有过的顺眼。
谢浔早就知道自己这岳母是不太喜欢自己的,没想到这回跟着崔娆回门,桓氏却对自己青眼有加,让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因这日是中秋节,谢浔与崔娆不敢在崔家久呆,吃过午食后,又陪着崔家人说了会儿话,便返回了谢家。
这年中秋节,因为谢家两房两个儿子都娶了妻,两个女儿的婚事也尘埃落定,因而过得极其热闹欢喜。
皇太后谢缇虽然在宫里出不来,但却送来了厚重的中秋大礼,另外给恩平县主与崔娆一人赐了一幅送子观音画像,希望两人早日为谢家开枝散叶。
因这日过节,再加之陪崔娆回门也很顺利,平日不怎么饮酒的谢浔,也浅酌了几杯。
吃过晚食,一家子又到园中湖心亭坐了会,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回房。
谢浔洗浴完毕,走进房中,看着崔娆正在收拾chuáng铺。她弯着腰,那窈窕的身姿便显露无疑,更惹得他心cháo澎湃。他关上门,走到崔娆身后,便扑了上去。
崔娆惊呼一声,便被谢浔压到了chuáng上。
她赶紧抓住他解自己衣裳的爪子,叫道:“三郎,今日不行!”
谢浔一边胡乱地吻着崔娆脖颈,一边说道:“阿娆,你都歇了两晚了,身上那点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真不行!”崔娆叫道:“我,我今日身子不gān净!”
“不gān净?那你先去洗浴,我等你。”谢浔放开崔娆。
崔娆见谢浔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哑然一笑。
她又不好意思跟他明说,便羞答答地指了指chuáng上的小布垫,说道:“我怕将chuáng弄脏了,便放了个布垫在上面,你若是嫌我不gān净,这几日可以到别处歇去。”
谢浔之前从未有过女人,对女人之事完全不懂,一脸茫然地望着崔娆,问道:“我为什么要嫌你不gān净?既然不gān净,为何不去洗浴?”
“笨蛋!”见自己怎么说,谢浔也不明白,崔娆只好咬着唇,说道,“我,我来癸水了。”
“什么?”谢浔这下听明白了,呆了半晌,才不满地说道,“我们成亲才三天,你,你怎么就,就……当初不是拿了三个日子让你们选,你怎么不选个离得久点的日子啊?”
崔娆白了谢浔一眼,说道:“你们送来的三个日子,一个八月十二,一个八月十六,还有一个八月二十,我六月便是二十一来的,每个月一般提前两日,选十六或二十万一刚好撞上怎么办?你dòng房都别想!”
听到这里,谢浔心里那个气呀!
忍了两日,本就心痒难耐,加之今晚又饮了点酒,兴致更高,整个人早就跟在火热烤着似的。没想到等着自己的,居然是一桶冰凉的水。
可如今她身上不舒服,自己不但今晚吃不到,接下来几日都吃不到了。
他很不甘心地扳过她的脸,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起身说道:“我去洗浴!”
崔娆一怔,问道:“你不是刚洗过了吗?”
“嗯,先前没有退到凉,再洗一回!”说话间,谢浔已经冲了出去。
望着谢浔的背影,崔娆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去管他,继续铺chuáng。
将收拾妥当,她抬起头在屋里望了望,却看见谢缇赐自己的送子观音画像还放在桌上。
太后赐的东西,可不能随意扔在这里。
她走上前,将送子观音请隔壁厅里,小心地挂在墙上。
看着这送子观音慈眉善目的模样,崔娆不禁双手合十,念道:“求观音菩萨早日赐信女一个孩儿。”然后又作了三个揖,这才将手放了下来。
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孩子。
一想到将会有一个长得像谢浔或自己的小人儿,来到世间,叫自己娘,叫谢浔爹,她的心便像原本含苞的花骨朵儿,一下便绽了开来。
谢浔“洗浴”完,回了居室,却见崔娆不在屋里。他出了屋,看隔壁厅里亮着灯,便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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