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阿娆不也是水灵灵的。”钟氏笑道。
“嫂嫂夸赞了。嫂嫂先坐坐,我一会儿再过来陪嫂嫂说话。”袁氏向钟氏笑了笑,便带着一双子女上前向桓老夫人行礼。
桓老夫人是满脸喜色,给崔植和崔妙一人送了一个红包,便对着袁氏笑道:“阿韵,你如今便轻松了,阿植和阿妙可都算成人了。”
“阿容也快出头了!” 袁氏笑着应道,“阿娆已及笄,阿栉又聪明懂事。”
“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他们娘仨了。”桓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言重了,我们本就一家,理应互相照顾的。”袁氏赶紧说道。
“是啊,亲家母,阿容是我儿媳,阿娆、阿栉是我的孙女、孙子,你说这话便见外了。”崔老夫人在一旁说道。
“好,那我便不多舌了。”桓老夫人笑道。
这时,桓氏带着崔娆与崔栉上前,对着桓老夫人磕头行礼。
“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外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阿容,你与阿娆、阿植快快起来吧。”桓老夫人见状,亲自上前将桓氏拉了起来。
崔娆与崔栉起了身,桓老夫人又把两人拉到身旁,一人手里又塞了一个大红包。
“谢谢外祖母!”崔娆与崔栉两人依偎在老夫人两旁。
桓老夫人看着身边的一双外孙儿女,又想到女儿寡母养儿的艰辛,心中甚感慨,便又伸手将崔老夫人的手握住,连声说道:“亲家母,阿娆和阿栉长得如此懂事,多亏你心疼了。”
崔老夫人抿嘴一笑,说道:“阿娆和阿栉也是我心上的肉啊!”
桓老夫人闻言笑了笑,眼睛却不禁湿润起来。
看这情景,怕母亲又再胡思乱想,桓氏赶紧对着崔娆与崔栉说道:“你们两个不是都亲手做了贺礼要送给外祖母吗?还不快拿出来给外祖母看看!”
崔娆明白母亲之意,便轻轻戳了崔栉一下,说道:“阿栉,你把你写的那百寿图拿出来给外祖母看看!”
“是。”崔栉赶紧从桓老夫人怀里坐了起来,跑到提香身边,将一卷书纸拿了过来。
他走到桓老夫人面前,行了一礼,说道:“阿栉给外祖母写了一幅百寿图,敬贺外祖母生辰之乐!”
崔娆微笑着走上去,帮着崔栉将书卷展开,又对着桓老夫人说道:“阿栉年幼,虽然写得还不算特别好,但他可花了很多功夫用心来写的这些字,还望外祖母不要嫌弃。”
“不嫌弃!”桓老夫人满脸笑意,“阿栉写得啥,外祖母都欢喜。”
说话间,崔娆姐弟便将图展了开来。
看了这百寿图,众人先是一怔,接着齐齐叫好。
原来,崔栉用九十九个形态各异的寿字,组成一个大大的寿字。这样合起来,正好是一百个寿字,故名“百寿图”。
虽然崔栉只有九岁,手腕力道还不够,但小小年纪能写出一百个风格迥异的寿字,其书法功底也可见一斑。
桓老夫人娘家的侄儿媳妇郗夫人出身书法世家,见了崔栉所写之字,在一旁边啧啧赞道:“阿栉如此年纪便写得一手好书法,若有名师教导,假以时日,并成大器。”
桓氏在一旁笑道:“表嫂别太夸他了。”
“我可是说真的!”郗夫人说道,“阿栉真的有些天赋,我看阿栉的笔锋与书法大师梁公允有些相似,何不想让阿栉拜在他门下学学!”
听到郗夫人如此说,崔娆心底一动。
梁公允书法之jīng道,名满天下。如果阿栉真能拜在梁公允门下,对他自然大有裨益的。她只有阿栉这一个弟弟,自然希望他有所出息,不负父亲崔镜江左名士之名。
“要做梁公允的徒弟可不易。”崔植在一旁边摇头道,“侄儿记得他在十年前收了谢三郎后,便隐居世外。世人如今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说找他拜师。”
“既然如此,何不请谢三郎引荐一番?”郗夫人说道。
“那待下回见到三郎,我先问问他。”崔植面色犹豫道。
“找谢三郎帮忙,怕也不易。”钟氏在一旁说道,“上回我听刘夫人说曾请过谢三郎帮忙引荐刘五郎给梁大师,却被他回绝了。说是梁大师四处云游,他也不知去向。”
“这怕是推托之词吧。”郗夫人笑笑说道,“梁大师脾气虽然古怪,但却极为看重谢三郎这个弟子。别人不知道他的去向,谢三郎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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