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倒也是美事一桩。清河崔氏,也配得上他燕王府。”
崔娆听到这里,眉头轻轻蹙起。
怎么好好的,又和赵斐扯上关系了?
前一世嫁了他没讨到好,这一世可再也不要嫁给他了。
正在这时,谢浔骑着马走过来,对着崔植拱了拱手,笑道:“阿植,我便先行一步了!咱们改日再饮!”
崔植刚刚上马,见谢浔过来,便拉了拉马绳,让马定住,然后倾过身子,轻轻拍了拍谢浔的肩膀,笑道:“好,我们下次选个时候,定要不醉不归!”
“好!崔兄再会!”谢浔含笑点头,然后便拉着马掉了个头,往前走去。
崔娆看着谢浔神色一切如常,仿佛没事人儿一样,而自己从园子里回来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特别是对着桓萱的时候,更是心虚得不行,心里的便火大。
死谢浔,真是个害人jīng!想到这里,崔娆对着他的后脑勺,用目光狠狠地剜着他。
不知道他后面是不是长了眼睛,就在崔娆恨恨盯着他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
崔娆眼神不及收回,两人的目光便这样撞在了一起。
她一怔,都忘了要转过脸躲开这个讨厌鬼。
他嘴角轻轻一撇,唇边印出一个清澈的笑容,然后便转头离去。
崔娆气得牙根痒。
死谢浔,你是在嘲笑我吧?笑吧笑吧!还有你哭的时候!哼!
崔植见崔娆还傻呆呆地站着,便催促道:“阿娆,还傻站着gān嘛?快上车啊!”
“哦!”崔娆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上前去,扶着提香的手,上了马车。
崔妙已经坐在车中了,看见崔娆进来,忙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说道:“阿娆,你怎么才上来?”
崔娆仰脸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驭夫“驾!”的叫了一声,接着便听见鞭子落在马背上,马车便走了起来。
听着马车车轮驶过街道那有节奏的辘辘之声,崔娆思绪却仍然是一片混乱,脑海中全是谢浔那个讨厌鬼的模样。
一会儿是前世他对自己的呵斥;一会儿是自己临死之前,看着他向自己奔来的的模样;一会儿是在袁家芙蓉树下那一瞥;当然,还是刚刚那轻轻的一啄……
想到那一啄,她的心忍不住又是一跳。
谢浔,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做?
他钟意自己?当然不可能!
崔娆苦笑着摇了摇头。
答案早在前世就已经知道了。是啊!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可又怎么解释他对自己做的这些事呢?
一个声音说:对了,他这人骨子里便是好色之徒,做出此等动作轻浮占人便宜之事,也属平常。
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可前世自己一天到晚缠着他,也没见他做出对自己轻薄失礼之事啊。
那个声音又说道:前世定是他隐藏得太深,这一世见被自己将他的真面目揭了出来,索性便不装了。
对,就是这样!崔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可想到自己被他那样轻薄,崔娆心里又是一气,不由得恨恨哼了一声。
听到崔娆发出的声音,崔妙在一旁问道:“阿娆,有事?”
“啊?”崔娆一愣,赶紧回答道,“无事。”
“无事?”崔妙眉头轻锁,“我怎么觉得今晚你有些异样?”
“哪里异样了?”崔娆笑道,“我怎么不觉得呢?”
崔妙说道:“你一上马车,也不理我,便自己坐在一边闷着,一会儿又点头,一会儿又哼哼的,还说没异样?”
崔娆嘿嘿笑了笑,说道:“可能是今晚饮多了吧?”
“燕王世子问你是不是饮多了,你又不认?”说到这事,崔妙又想起赵斐对崔娆那明显的关切,忙说道:“阿娆,那你觉不觉燕王世子对你,与对旁人有些不一样?”
崔娆怔了怔,忙说道:“哪里不一样了?没有吧?”
“怎么没有?”崔妙说道,“不管在席间,还是先前在门前告辞时,他似乎特别关心你。”
想到赵斐先前对自己的态度,似乎确实与自己记忆中有些不同。
她不确定地笑了笑:“不觉得呀,可能只是因为世子人比较好,又是主人家,自然会关心客人吧?”
“那这么多姑娘去逛了园子,他不问,却只问你呀?”崔妙白了她一眼,“我还逛累了呢,他为何不关心一下我?”
崔娆嘿嘿笑了笑,说道:“不是早有人关心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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