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沧面色一怔,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三郎此言,甚有道理!”
谢浔不理他,又转脸对着谢络说道:“阿络,既然你没事,那我就不管你了。我先到军中找禽医给这鸿雁看看。”
“啊?三哥,你不是说你能治吗?”谢络仰着头,瞪着眼睛望着谢浔。
“我若不这么做,那赵斐不又多了找阿娆的借口?”谢浔面不改色,“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
“三哥,你……”谢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三郎,你就这般把鸿雁要来,要是没治好,它在你手上死了怎么办?”谢沧又说道,“二姑娘说不定一生气就怪在你身上,更不理你,那燕王世子可就有机可趁了。”
谢浔转回头瞥了一眼谢沧,问道:“这鸿雁身上有记号?”
“没有。”谢络摇了摇头。
“那就啥难办的?”谢浔振振有词道,“万一这鸿雁治不了,我派人再去抓一只差不多大小的回来便是。反正这鸿雁都长得这般模样,阿娆能认出我换了一只?”
谢沧一愣,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是不能。”
“那不就成了!”谢浔抬完看了看天,见天色已然不早,便说道,“好了,我不跟你们多说了,我先去军中找人先救救这只雁,刚才说的终究只是权宜之策。你们俩就先回屋去吧!”说着便叫上安辰出了门。
见到谢浔离去,谢络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三哥,你要赔我一盒千丝芙蓉饼。”
“为何?”谢浔回过头,一脸的疑惑。
“今日为了装病,阿娆她们吃千丝芙蓉饼时,我只有在一旁流口水,都没有吃到!”
“好!赔你十盒!”谢浔笑了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看着谢浔上马出了门,谢络回过头,对着谢沧道:“二哥,你觉不觉得三哥今日这般做,似乎有些无赖?”
谢沧轻哼一声,说道:“小姑娘,你懂啥?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通常都是很无赖的。”
谢络一听,正要撇嘴要走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一把挽住谢沧的手,甜笑道:“二哥,你为了哪家姑娘会如此无赖啊?”
谢沧一听,立马一把推开谢络的手,一脸正经道:“我才不会如此呢!你以为我是你三哥啊?明明喜欢人家偏偏又嘴硬不肯说。以前人家追着他的时候,他要摆架子。现在人家不搭理他,他又慌了,还百般耍无赖。”说到这里,他斜眼看了看谢络,说道,“对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问这么多事gān啥?一点不矜持!”
谢络一听,嘴翘得老高,一脸愤懑难填的表情,说道:“你以为我想管你呀?我是怕你老不成亲,挡着三哥成不了亲!”说着轻哼一声,扭头便走。
谢沧望着谢络的背影,愣了半晌,才追上去,说道:“嘿,你心里便只有你三哥是吧?到底谁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
跟在谢络身后的小丫鬟锦碧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二公子又在吃三公子的醋了。
从双燕湖回来之后,崔娆便一直呆在家中,为外祖母做鞋子。崔妙约了她好几次去谢家看雁,她都推托了。
到了桓老夫人寿辰这日,在崔老夫人的带领下,崔府阖府出动,齐齐前往桓府给老夫人祝寿。
由于这桓老夫人过得只得平寿,桓府并未大操办,所以只来了几家走得近的亲戚,府内人并不太多。
得知崔家阖府前来道贺,桓悟带着妻子儿女亲自来大门前迎接。进了屋,桓悟便与崔献去了书房饮茶,张氏便陪着崔娆老太太和两房媳妇、孙子女一起去后院见桓老夫人。
今日是桓老夫人寿辰,所以,崔植这般年岁已长,但还未成亲的男子,在长辈的陪同下,也是能够进入后院的。
进了桓老夫人的院子,屋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崔娆定晴一看,除了桓老夫人娘屋郗家的人外,与桓拓定了亲的袁伶薇与兄长袁向、母亲钟氏也在座上。
桓老夫人见崔老夫人进了院来,便走到门前相迎,笑道:“亲家母,快快进屋坐。”
“亲家母,别客气。”崔老夫人拉着桓老夫人,两人亲热地进了屋。
袁氏和桓氏带着子女紧随在后。
屋中其余人早已站起身来相迎。
见到袁氏进了屋,袁伶薇忙乖巧地叫了一声:“姑母。”
袁氏看见侄女,自是一脸的欢喜,笑道:“伶薇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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