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妻荫子……褚掌门看了看身边的妻,又看了看华盟主:“华盟主,这位……我爱人,您看太后娘娘和皇上,能封他吗?”
华盟主仔细看了看尹掌门,点了点头道:“你们的事我早听说了,不过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不派人说一声?不对,问题不在这,封诰都是封给女xing的,就你师弟跟你这关系,顶多你死了以后给个恩荫,还得让他儿子过继给你才能继承,跟他也没关系。”
那没辙了,褚掌门又打听起现在朝廷还兴卖官鬻爵不。萧国师看他跟华盟主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怕他影响了华朗休息,拿胳膊圈着他脖子往外带:“别老在这费话,影响我们领导休息,给我做饭去!”
这姿势实在太亲密了,尹掌门怎么看怎么不满,一把分开二人,带着寒气说道:“鲁大师自重,我师兄从不下厨,更不爱与人如此亲近。赵师妹,你去厨下看看有什么吃的,好生招待大师!”
赵师妹红着脸,又往萧大师脸上看了几回,这才恋恋不舍地答道:“厨下还有腊ròu,我炒些香gān给大师下饭吧?”
大师是吃过徐女侠和赵女侠的手艺的,连忙推辞:“这世上哪有女孩子做饭,这么多大男人等着吃的道理,我跟小褚儿做就行,你们就等着吃吧。”华盟主看尹掌门脸色颇有些不好看,连忙起身客气道:“尹少侠莫和小萧计较,你们刚回来不久,还是休息一阵,我陪他去就是了。”
说着话驾轻就熟地抓起萧国师手腕就走,华家的人也视若无赌。褚掌门总觉得这场景有些冷清,想了想才发现,原先那些动不动就把少当家抬出去治病的俏丫鬟都不见了,华盟主居然这么长时间也没捂胸咳嗽两声。
褚掌门这才反应过来,问了句:“华领导的咳喘好了?这么冷的天都没犯病?”
华朗笑着点了点头,萧国师不屑地说了句:“我是谁啊,有我在领导身边,能让他病得再厉害了吗?我给华朗弄出来针管和曲颈安醅,静脉一给药,效果比原来口服的qiáng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预防为主,基本感冒了三针见效,不至于再转成气管炎了。”
华盟主温柔地看着萧国师笑,什么话也没说,褚掌门就觉得一股股粉红色的少女气息从这俩人身上冒出来,全身直起jī皮疙瘩。目送着这俩人下了厨房,褚掌门又叫尹师弟招待客人,单独把赵师妹叫到房里,叮嘱她别把萧国师当成普通男子。
赵师妹惭愧不已:“掌门师兄,我知道我和师师兄已经订了婚,不会做出有失咱们门派脸面的事,掌门师兄放心就是。”
褚掌门看着也觉得可怜,安慰了她两句:“你明白就好。鲁智深虽然还了俗,但你看他和华盟主的做派,这两人和咱们一般江湖人不一样,你就只当他是画上画的,不是个真人吧。”
赵师妹虽然难过,还是坚qiáng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他们站在一块就跟一幅画一样,我cha不进去,也没想过cha进他们中间。”
“嗯……”掌门满意表扬了一番赵师妹的觉悟,回头把这事也和萧大师说了,希望他能注意收敛一点自己的魅力,不要让他们家师妹走上错误道路。想不到萧国师听了,脸居然红了起来,指着褚掌门叫道:“你怎么教育师妹的?怎么满脑子都是同X恋。是不是你跟那个尹承钦太明了,把小女孩都教坏了?”
“你胡说!”褚掌门深觉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师妹不可能是自己带坏的,就是脑子想的稍微远了点,那也必须是萧国师和华盟主他们做得太过份了让人生疑。两人就到底是谁教坏了赵师妹的问题展开了激烈又深远的辩论,声音从20分贝吵到了120分贝,引起了全山主客的集体围观,终于被赶来的尹掌门和华盟主各自镇压了。
尹掌门身为天脉掌门,自然要为师兄的行为向客人道歉;而华盟主是武林盟主,萧国师出的错他也得担着,两人客套一番,才算把这事按了下去。
晚上回到房内,尹掌门的脸色难得地好看,关起门来就迫不及待地问师兄:“承钧,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萧……鲁智深和华盟主真有私qíng?”
刚才说了什么,褚掌门都不记得了,听尹师弟一问愣了一阵,抓着他的衣领问道:“你也看出他们俩有jianqíng了是吧?还好意思说我带坏了赵师妹,明明就是他们俩太高调,是个人长了眼就能看出来,对不对?”
尹掌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管是谁说的,心满意足地点头附和:“正是如此!鲁智深已有了家室,就该本分些,怎地还敢与你……大声吵闹。”拉拉扯扯四个字终究还是被尹掌门咽了回去,他是真心看不上萧国师,却不能为了骂他带累上自己的师兄,就把刚才的事含糊过去,安心过夜了。
萧国师那边比他们俩更不上算,跟华盟主掰扯半天:“什么叫见色忘义,什么叫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看看小褚,当初他让尹承钦管得一愣一愣时是谁给他壮胆,是谁陪他挨冷气,现在好了,师弟上了chuáng,兄弟就扔过墙,有这样的人嘛,这还是人吗?”
华盟主也有耐心,安慰了他半宿还平不了他的气,最后只好下了狠手:“要不这样,咱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还?”
“他不是跟师弟结婚了,就把咱们这些同穿都扔到脖子后头去了吗?咱也结,结完了之后就咱俩好,也不理他不就是了?”
“对啊,他结完婚不理咱,咱结完婚也不要他了。重色轻友,什么人哪。我也得重回色,轻回他,让他知道知道这滋味。行,就这么办!要不你是领导呢,就是比我有魄力。”
“过奖过奖,我叫小李赐个婚,咱更有面子,更叫小褚眼馋,是不是?”
“是,对,咱还得大办,叫他眼馋。……哎,我怎么老觉着这事跟我刚才想的不是一回事呢?咱俩怎么说的,怎么就绕到结婚上了?”
华领导捂着嘴又咳嗽了起来,萧国师一听他咳嗽,什么褚掌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立刻起chuáng拿水拿药让他喝下去压惊。喝完一看天色都发紫了,连忙叫华朗睡觉,自己找着厨房开始做药膳,边做边埋怨自己说话太多,又累着华朗了。埋怨了一阵,又想起这事最该怪褚掌门胳膊肘往外拐,为了尹承钦居然说他的不是,更加愤恨,就把华盟主半夜的建议想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等华朗醒了,拉着他就要回华家结婚。
这一队人来如影去如风,褚掌门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快。但是萧国师心急如焚,华盟主顺水推舟,都不肯再在山上呆下去,褚掌门苦留不住,也只好放他们下山。临走之前,华朗还特地通过电脑向他传达了最后一向指示:“六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到时带着你娘和师弟去华家一趟吧,给你个惊喜!”
褚掌门纳闷道:“什么惊喜?不行啊,赵师妹六月及笄,我还打算就趁着这月份好,给她们办婚礼呢。”
华盟主大包大揽道:“什么不行的,我们华家给你办不了个好婚礼吗?你来就是了,嫁妆我都替你出了,保证你师妹们十里红妆游遍扬州城。”
褚掌门一向对领导之命不问原因地遵从,这回也不例外。反正他最近一直没什么正经事gān,门里钱不够,又结过一次婚,连皇上和李妃赐的那些都化完了,有人出聘礼出嫁妆出结婚礼堂,这种好事不去蹭简直对不起自己。就算有千难万险,为了婚礼费用,他也得带着师妹们去!
去之前,还得攒点礼钱。现在涿州城里玻璃作坊已开得到处都是,重开玻璃厂也赚不了多少钱了,褚掌门便改造了工厂,专造纺纱机,先送到县衙一架,以表孝顺之意。县太爷叫几个农妇来试了试,对这纺纱机的效率也甚为满意,开chūn劝农时特地表彰了褚掌门的功绩,替他上报了朝廷。县里一些大户看着这个又跟看见玻璃一样,找到天脉峰半山腰的纺纱机厂,重金求购这高新技术产品。
几个月下来,褚掌门终于赚够了出门的钱,带着全家上下,拉着他们自家准备好的聘礼嫁妆和纺纱机织布机,一路惊动了无数山贼抢匪,轰轰烈烈地下了扬州。
到了扬州,华家竟也没请他们进门,而是把他们安排在了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栈,说是必须等到六月初七,到时自有人请他们上门。这一家大小都有些迷糊,只是华朗这边虽不让进门,东西送得也勤,又安排了人照顾,他们问了几回没结果,也就安心住下了。
到了六月初七当日,褚掌门才终于进到了华家。他们与华朗jiāoqíng好,江湖上地位也不低,故而去得晚了些,到那里时,华家已挤满了江湖人,都和他一样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看华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都猜是喜事。褚掌门看了里头有几处贴了喜字,倒猜了会不会是给他师弟妹办喜事,后来又想到是华朗先让他初七过来,他才提到的师妹要出嫁,又打消了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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