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余英的唇都已经送到跟前来,张习远当然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甘甜的银液在彼此口中jiāo融着,仿佛要把彼此的舌头都缠在一块。
施余英这时的模样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似乎消失了,整个人都被张习远qiáng而有力的手臂带进怀里。
那一吻还没结束,张习远已经一把抱起他进了房间里,搂着他滚上了房间中央的大chuáng。
看着施余英表qíng有些吃惊,张习远依依不舍地把唇从他唇上移开,整颗脑袋凑到他颈边,用呼吸时喷出的灼热气息刺激着施余英耳朵:“抱不动?你真以为我抱不动?当时我是急了,真的,看着你从马上摔下来我整个心都快裂开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差点哭出来。”他略略抬头,直直地看着施余英的眼睛。
看着张习远那幽深莫测的眼神,施余英有些后悔自己送上门。
后悔也没用了,张习远已经吻上施余英的耳垂,饱含撩挑地细细舔弄:“没想到你骗我。”
施余英被他恶意地亲昵弄得呼吸微促:“张习远!”
张习远双臂把施余英搂得更紧:“不喊张总了?你害得我好苦!本来成年以后就应该适当地、适时地‘运动’一下,你却让我‘自给自足’了这么久,你说该怎么补偿我?要不就来个最容易的吧……我们今晚不下chuáng了,一直做到天亮?”
施余英没来得及反对,张习远就把手探到他胸前解开那扣得整整齐齐的纽扣,脑袋也移到施余英的另一边,舔吻着他的另外一个耳垂,喷出热气扰乱他的呼吸。他还很不不要脸地说:“我保证就只有今晚失控一下,以后会很有规律的。”
施余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我是没问题,你行吗?如果做到半夜你不行了的话,换我上?”
张习远虚张的声势蹭地往下摔,怎么能忘了施余英那根毒舌!跟他耍嘴皮子没有好下场!不过他是男人,施余英就不是男人了吗?如果是施余英的话,让他上一上又有什么关系?张习远脸色不自然地哼哼两声:“行,如果到时候你还动得了的话。”
施余英倒是一愣,他听得出张习远这话并不是赌气,张习远是真心的。虽说在这种关系里谁上谁下并不重要,可张习远平时脾气那么犟,他还真没想过他肯乖乖地躺在下面给自己上。
施余英的心第一次有种要跳出胸口的感觉。
这些年张习远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张习远时不时看着自己失神,张习远无条件地支持着自己的“梦想”,张习远总是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对自己的“喜欢”……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之所以一直没有挑破是因为他还在挣扎,毕竟张习远小他七八岁,最开始几年他相对于自己来说还是个实打实的孩子。对个孩子动心?他没那么禽shòu。
只是感qíng的发酵总是无法自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张习远和小艺人们的调笑、张习远故意和他那群好哥们勾肩搭背的画面都很碍眼。
施余英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就立刻行动起来。
但这结果远比他想象中要好。
他主动而热烈地吻上张习远。
那向来平静的眼底蓦然绽放的神彩让张习远无法思考,他几乎是靠本能扯开施余英的衣服,整个人压了上去。
这是属于他们的夜晚。
***
同样的夜色,有些角落却透着难以散去的yīn霾。
徐子清被卫阳从身后侵犯着,膝盖和手掌被迫撞击着冷硬的地面,头则被按在沙发上,痛苦的闷哼都被闷在沙发那滑腻的皮质里。这种姿势非常侮rǔ人!其实卫阳还不算变态,卫旭哪一次玩得不比他狠?可卫旭从来不找徐子清,徐家说什么也和卫家有些jiāoqíng,卫旭在徐子清面前从来都很客气。
卫阳和他弟弟卫敏则从来不会给徐子清这样的待遇。
徐子清咬着牙不让自己流下眼泪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哭了,卫阳一定会想出更难堪的法子来玩他。
谁会一生下来就这么犯贱呢?以前他在徐家一点都不好过,他们根本没把他当人看,不时就指着他嘲笑说:“你跟你妈妈长了一样的脸,长大后是不是也很会勾引人?”有些人不仅嘲笑,他们还会动手,并且从一开始的毒打发展为后来一次次恶毒的侵犯,就连徐家的佣人都敢对他下手!
如果不是父亲和二叔要拿他去讨好别人,那种无边无际的痛苦时光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没想到碰上的又是这种人!
虽然也看过卫旭的另一面,可徐子清有时还是会想起曾经对自己温柔相待的卫旭。他甚至忍不住会想,如果小时候那个卫旭存在得更久一点,卫旭也许会成为他的救赎,把他带离这痛苦的一切,而他也许会爱上卫旭,忘掉那肮脏的过去。
可惜那个温柔的卫旭,早就消失不见。
卫阳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想什么呢?是不是看上了白天那个张大少,还是霍大少?”看见徐子清的手掌慢慢握成拳,他的动作变得更粗bào:“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们了,是想他们轮着上你还是一起上?真下贱。”
徐子清熟悉卫阳的xing格,当然清楚他是因为白天出了丑,憋着一股邪火没地方发,只能在他身上发泄。
如果是别人徐子清还会出出主意让卫阳出了这口气,可也不看看他在谁面前惹是生非?张习远是什么人?霍劲是什么人?别说是他和卫阳,就算是卫旭也不敢开罪!
尤其是霍劲,前几年卫旭不是不时地针对人家吗?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屡屡遭挫,最后提都不敢提了。
所以徐子清咬着牙承受卫阳的施bào。
“够了,阿阳。”这时一把声音打断卫阳的进一步动作,是卫旭开了口:“别玩得太过分,地上都看见血了,你想玩死他吗?”
“哼。”卫阳啐了一声,最后狠狠地贯穿了徐子清一次,才找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
卫阳站起来后,卫旭才看见徐子清的身体里居然还cha着另一根 “假东西”!他一开始并没有太关注这边的一切,所以也不知道卫阳这次居然玩得这么过。他不赞同地皱起眉:“下次别这样了,真出了事你怎么和徐叔jiāo待?”
卫阳拍拍徐子清的屁股,笑笑说:“这家伙浑身上下就是这里有能耐,什么都吃得下。子清啊,你自己说是不是?是你自己求我这么做的,是吧?”语调威胁似的加重。
一阵恨意爬上徐子清心头,可他还是咬着牙说:“是。”
他恨!这一次他不仅恨卫阳,他还恨卫旭!以前他只知道卫旭曾经看过自己这种惨况,这一次卫旭却是由头到尾都坐在另一边看自己手边的文件,似乎把他的痛苦当成了调剂品间中扫上一眼,直到刚才才喊停!早就知道卫家没一个好人,他根本不该奢望什么“救赎”!
卫旭所在的角度其实正好可以看见徐子清脸上一闪而过的憎恨。
他没有任何愧疚。
那个“梦”里的“自己”就是被徐子清蒙骗,从梦中的一幕幕jiāo谈中卫旭知道徐子清一边在自己面前百般乖顺,一边利用自己的外表跟家里那些人jiāo易。莫家的冤案也是他做的,他向远在国外的徐家二叔出卖卫家的机密要来了巨款,又哄骗家里那群利yù熏心的家伙对莫家动手!
“梦”里的自己根本不敢去追查真相,所以一直不清楚徐子清在里面的作用,而这个“梦”却将一切都展现在卫旭眼前。
原来莫家的悲剧,竟然起源于自己对莫凡的执念。那种长满了整颗心的渴望虽然被他极力压抑着,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泄露出来,其他人只要有心总能发现。
徐子清就发现了,所以他恨上了莫凡。他对莫家动手的本意才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他根本不是为徐家报仇,徐家那么对他,他怎么可能对徐家有感qíng?他只是想把莫凡变得跟他一样一无所有,他只是想要莫凡也尝尝痛苦和绝望的滋味!
今天见到了莫凡,又勾起了那个“梦”带给卫旭的刻骨的痛。所以这一次他在徐子清面前也没再假装客气,而是冷漠旁观卫阳在他身上驰骋。如果不是一碰到徐子清就觉得恶心,他甚至不介意加入进去玩玩。
他觉得徐子清真是从身体脏到了心里。
无论是用身体和别人jiāo易,还是恶毒地栽赃莫家,都是卫旭无法容忍的。前面那个徐子清已经在他面前做得很彻底,后面那个……若是真要像“梦”里那么发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徐子清的真面目,还盲目地对他好,徐子清一定做得出来。
恨吧!恨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这一次准备当一个比所有卫家人都要狠的人,恨他的人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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