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_春溪笛晓【完结】(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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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郑驰乐根本没因为激素超标的事受打击,反倒让huáng韬这个横人出面调查,自己则气定神闲地给隽水的山地养殖项目扩大宣传。

  最后还让侯昌言抢先了一步。

  米凯文面露冷色。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了。

  米凯文将郑驰乐定位为敌人,郑驰乐也正跟“师侄”童欢庆以及童父讨论这个人。

  童父到这边建厂之后不可避免触动了沧làng的经济。

  像沧làng这种地方小市,工作展开反而估计更多,因为越是封闭、越是落后的地区,官商的“本地化”就越严重,就算是上头派人下来挂职历练大多也很难把权抓起来,还是得用上本地的人。

  童父搞的是柯汉兴转让的新型手机生产线,而在他手里抓的还有另一个更值钱的东西,跟手机配套的通讯网络!由于这几年经济高速发展,民众的消费意识每天都在刷新,已经不是面对各种产品时不知挑选、蒙昧跟风的时代,电话跟大哥大的出现让通讯方便了不少,但高额的入网费和通话资费成了拦路虎,很多人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用上了新东西,心里羡慕得很。

  关靖泽本来就是搞经济这一块的,哪会不知道通讯产业封闭的时期快过去了?于是他早早就跟关振远说起自己关于这方面的见解,并整理出自己的意见寄给关振远。

  关振远上jiāo开放电信产业、解决产业垄断问题的提案后,本来就因为柯汉兴的技术支持成了国内信息产业大企业的童氏也就紧跟着他的脚步入驻这一块。

  等手机生产线建起来,童氏在移动通讯这一块的市场网络也建起来了,这对童氏而言又是一个跃升的机会!

  童父是个拗人,而且还有点bào发户心理,以前他家乡落后,他就可着劲建设家乡,砸的钱都快顶上赚的钱了,还一点都不心疼!

  这次将厂址选在沧làng,除了是替儿子来帮郑驰乐这个“师叔”撑场之外,童父还有这样的说法:“我就是要选在我们华国最落后的地方搞最先进的产业!让咱这种穷苦老百姓最先用上好东西!还有,隔壁不就是老越吗?听说他们那边这几年乱得很,还有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想来我们边境打秋风,咱就要把这边建设得要多繁荣有多繁荣,让他们看着就眼热!”

  郑驰乐听得直乐,心里不知多羡慕童欢庆那家伙能有这么个老爹。

  建厂这段时间童父跟沧làng接触的次数很多,他目光老辣,基本都把沧làng市委的qíng况给摸清了。他对郑驰乐说:“其他人都不需要刻意去关注,但有一个人你要特别注意——你们的市长米凯文。”

  郑驰乐皱了皱眉:“米市长名声挺好的,对侯书记的工作也很配合,很少跟侯书记唱对台戏。”他思索片刻,又说,“我明白了。”

  一个不怎么做事、不怎么争取,却能有好名声的人,要么是别人的附庸,上头吃ròu他等着喝汤那种类型;要么是刻意经营——这种人必定心机深沉,处处都在算计。

  米凯文还这么年轻,给自己营造的形象也不是庸碌无能的傀儡,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另一种!

  童父混迹商场那么多年,别的没练出来,识人的本领却早就学jīng了,他的判断很少会出错。

  见郑驰乐那么快就想通了,童父关切地说:“官场比商场还要险峻几分,你做什么都要多看多想。”

  郑驰乐感受到童父的关心,笑着应声:“我会小心的。”

  没想到郑驰乐刚给童父作出这样的保证,事qíng居然马上就找上门来。

  第204章 闹事

  第二天郑驰乐在前往市政府的半路被两个人拦下。

  这两个人衣服破旧,面容凄苦,一跑出来就扑通地往地上一跪,死死地抱着郑驰乐的腿。

  还没说话了,就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

  正是上班高峰期,这样的画面自然分外扎眼,很快就吸引了一批围观群众。

  郑驰乐眉头一跳,心道事儿来了。

  他仔细看去,发现那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男人,两个人都在……表演。

  郑驰乐是什么人,他可是能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能装得跟亲生母亲形同陌路的家伙,哪会被这点儿小把戏蒙蔽。

  感觉自己的裤管被眼泪弄湿了,郑驰乐心底一乐。

  这演得可真bī真啊!

  他也不急着抽回自己被抱紧的腿,温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话是这么说,他却也不去扶。

  跪着的两个人隐隐发现这跟自己预想中不一样,但还是唱作俱佳地嚎哭:“郑书记,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郑驰乐差点没笑出来。

  这话听着怎么像戏文里唱的“青天大老爷,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

  不过人家表演得这么卖力,郑驰乐也不好不配合:“我现在可不是郑书记了,你是我们隽水的人吗?怎么我没见过你们?”

  老妇人一滞,啜泣着说:“我不是隽水人!不过我听人说起过郑书记你,你是大大的好官!”

  郑驰乐听到淡淡一笑。

  哟,看来还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啊。

  郑驰乐满脸“关切”:“先别夸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见郑驰乐似乎真的关心起来,抽噎着说:“我是南郊风华度假山庄的原主,大前年被迫把风华度假山庄卖给了米大俊!那个米大俊是市长亲戚,他压低价格硬生生把我们的度假山庄抢了过去!”

  郑驰乐说:“真有这回事?”

  老妇哭得伤心:“是啊!我们不仅没了山庄,还被他们打压得在沧làng呆不下去了!”

  郑驰乐说:“怎么个打压法?”

  老妇噎住了。

  照理说郑驰乐这个年纪的人,不该是怒发冲冠地表态说“岂有此理,这事我管定了”的吗?

  郑驰乐一眼就看清了老妇人的想法。

  他险些没嗤笑出声。

  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要是他真是那种刚踏入官场的愣头青,指不定还真会“不畏qiáng权”地站出来管这种事。

  可他是那样的人吗?

  风华度假山庄的事qíng他知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qíng了?

  米凯文能稳坐市长位置,可不仅仅是因为米家在沧làng的地位!他真要打压了山庄的原主人,又怎么会留着他们出来闹事?

  就算当时是qiáng买qiáng卖、当时有出面施压,处理掉尾巴花个两三年时间难道还不够?

  更蹊跷的是,这些人居然找上他!

  要说在隽水或者在隽水所在的南区,郑驰乐承认自己还能混个眼熟,可在沧làng市区这边谁认识他?

  怎么看都是有人想算计他。

  郑驰乐也不在意,语气依然平和而关切:“你们说出来,我们才好想办法解决。”

  中年人说:“我去找工作,他就跟各个企业打招呼让他们别招我去工作;我去搞个体,他就招呼各个企业别给我提供货源也别给我租用店面。因为家里过不下去了,我媳妇已经跟我离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郑书记一定要帮帮我们!”

  郑驰乐听完两人声泪俱下的表述,眉头微微扬起:“你的意思是市长他跟沧làng一大批企业打招呼,就为了欺压你们一家人?”

  老妇人哭诉:“是啊,就是这样的!”

  郑驰乐说:“具体有那些企业?”

  真是笑话,米凯文真要为了区区一个度假山庄就去欠那么多企业的人qíng,还能坐稳市长那个位子吗?

  编造也要编造得好一点,说出这种话是想侮rǔ谁的智商?

  中年人见郑驰乐不但没被挑动,反倒带着戏谑的笑意,这才意识到郑驰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他登时变了脸,气愤地控诉:“你们官官相护!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官,结果你们都是蛇鼠一窝的家伙!”

  郑驰乐笑了笑,压根没反驳,将自己的腿从两人手里抽出脚,也不叫他们起来。

  他睨着地上的两人说道:“我不是谁可怜就帮谁——我只帮道理。你们真有道理,就去起诉,就去举报,不要光想着谁比较天真热血好出头,这年头还真没几个那样的傻蛋。”郑驰乐的语气微微加重,“无论你们是为了什么弯下你们的膝盖,都请你们好好想一想,有些东西一旦丢掉了就很难捡回来了——比如良知,比如尊严。”

  说完郑驰乐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郑驰乐抵达办公室时冯甘霖正在浇花,他瞧清楚冯甘霖种的是什么时,微笑提醒:“冯秘书长,这花可不能浇太勤,否则根会烂掉。”

  冯甘霖拿着洒水壶的手一顿,转头瞪着他。

  郑驰乐走过去捧起盆栽观察了一下,说道:“已经有烂根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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