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瓷来运转_春溪笛晓【完结】(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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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斯一喜:“真的?”

  宁向朗说:“但还有一个问题,黛娜小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是一直这么放任她的话,我不会考虑你的建议,因为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不太爱听别人那么侮rǔ我和我的国家,种族歧视现在在哪里都被禁止了,你们身为皇族更应该注意。有时候一个拖后腿的队友比一个厉害的对手更加可怕,因为就算她害得你一无所有、全盘皆输,你还不能报仇。”

  查理斯沉默下来。

  宁向朗说:“你要是有能力为她撑起整个世界,那你可以继续纵容着她——就像你们继母放纵你和她一样。”

  查理斯说:“我知道了,宁,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同时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他停顿片刻,继续提出另一件事,“如果不麻烦的话,替我向傅问好。我知道现在的我还不能让你或者傅点头,但我会开始行动。黛娜那边,我也会好好跟她说清楚。”

  宁向朗点点头,送查理斯出门。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李玉白鬼鬼祟祟地躲在门边发短信。

  宁向朗问:“李小白,你在做什么?”

  李玉白灿然一笑,朝他露出一口白牙:“通风报信。”

  宁向朗抢过他手机一看,马上就看到已发送那一栏存着他送查理斯出房间的照片,还起了个骇人听闻的标题“宁小朗密会西欧某王子,激qíng四she香艳艳照合集”,短信内容是“想要全套的话快给我打一千块过来呀”。

  宁向朗客观地评价:“一千块太少了,有点假。”

  李玉白说:“谢谢指正,下次我要一万!”

  宁向朗咬牙:“你还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李玉白说:“别太感动,我会害羞的!”

  宁向朗懒得跟他说了,关上门给傅徵天打电话去。

  傅徵天显然已经看到了照片,问:“怎么回事?”

  宁向朗说:“就那么回事,当初他不是来找我茬吗?我就跟他谈了谈心,他经过我用心又耐心的开导,终于醍醐灌顶,什么都想清楚了!”

  傅徵天听懂了宁向朗的意思:“……你用拳头跟他谈的吧?”

  宁向朗非常谦虚地说:“怎么可能?我那时太小了,拳脚齐下才把他弄趴!”

  傅徵天默然,宁向朗跟着他一起学格斗,两个人都练得不相上下,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他们——就算是天生发育得比东方人快的白种人也不例外。

  傅徵天说:“我不知道你们还有联系。”

  宁向朗说:“也没什么联系,西欧这边的消息我偶尔也会跟进跟进,这个查尔斯确实有改变。但他不敢做得太明显,因为他还没有底气跟他继母撕破脸。”

  傅徵天虽然也同qíng查理斯兄妹的处境,但想到当年这对兄妹gān的事就觉得他们也挺活该的,一般人就算被刻意放纵,也放纵不出他们那么奔放的!

  现在这查理斯居然还半夜找上宁向朗,不可忍!

  ——这才是重点。

  傅徵天说:“先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再说,要是他根本翻不了身,我们也别去蹚这趟浑水。”

  宁向朗跟傅徵天的意见很一致:“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不管怎么说,查理斯都已经摆上了“处于观察期”这一栏,宁向朗又跟傅徵天把查理斯的处境重新分析了一遍,讨论在这件事上cha一脚会对他们的“未来蓝图”有什么影响。

  这一聊又是聊到了后半夜。

  第71章 坏消息

  查理斯回到家的时候黛娜还在那里气愤。

  见到查理斯回来,黛娜扑上去搂着他说:“哥哥,你说那个huáng种猪怎么就那么可恨!居然还敢跑来我们这边!”

  查理斯揉揉黛娜的满头金发,突然发问:“你觉得跟傅比起来,宁差在哪里?”

  黛娜想都不想就说:“差多了!他哪能跟傅比!等等,你叫他宁?你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宁了?”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着查理斯。

  查理斯抱紧妹妹:“黛娜,亲爱的,你听我说,宁和傅是朋友,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亲近。可以说,虽然宁现在的实力可能比不过傅,但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要看以后。”

  黛娜仰起头说:“哥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查理斯说:“我知道你听得懂的,黛娜,这两年来有些事qíng我并没有瞒着你,也没有帮你挡着,你成长了不少。至少你开始学会分辨别人的善意和恶意了,这就是个了不起的进步。”

  越是张牙舞爪,其实越是心慌,以前黛娜也是个做事不太经脑的千金小姐,但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丢脸。

  黛娜轻轻发抖,她拥紧查理斯说:“哥哥,我不想听!我好害怕!如果以前相信的全都不能相信了,我们还可以相信什么?”

  查理斯回抱黛娜:“黛娜,你听我说,你还可以相信我,我是你的哥哥,永远都是。这几年我都在为反击做准备,准备到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害怕他们了——就算失败了我也有能力让你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你不用害怕,我永远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查理斯又跟黛娜说了很久的话,最后兄妹俩像儿时一样相拥而眠。

  可惜这个时候宁向朗却没有入睡,半夜的时候他的心脏突然突突突地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qíng正在发生。

  宁向朗打了个电话回家,胡灵翠接的电话,一切安好。他又打电话给傅徵天,傅徵天去查看了一下父母那边的qíng况,也给他报了个平安。宁向朗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浓。

  宁向朗把电话打到沈求仙那。

  朱老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没人,正巧这段时间大伙都忙,沈求仙就自个儿过去作陪了。两个人相差足足五十岁,聊起来却也投契,朱老并不介意沈求仙选别的路,因为他们师门本来就讲究“兼容并蓄”,沈求仙能做对改变西北真正有用的事,朱老比谁都开心。

  接到宁向朗的电话,沈求仙说:“你是白天玩过头了,晚上睡不着?你师父好得很,白天我还跟他喝了两杯淡酒、唱了几句山歌儿,越老越jīng神说的可不就是你师父?”

  宁向朗说:“师父年纪大了,我不太放心。”

  虽然是“回来”后才拜入朱老门下,宁向朗跟朱老的感qíng却深得很,朱老对他的好是没话说的,什么会的都教给他,什么重要的事都放心他去办,就连那神秘又庞大的“师门”,朱老也一点一点帮他揭开。

  宁向朗恳求沈求仙:“小师叔你去看一下吧,不然我还睡不着!”

  沈求仙拿他没辙,只能穿上衣服去朱老那边看两眼。没想到刚走到中庭就看到朱老倚着门槛坐在那儿,神qíng安详,像是在闭目养神。他身边隔着许久没有拿出来的水烟袋,上头的烟丝已经没了。

  沈求仙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往前走,一个画着白雪红梅的鼻烟壶就一骨碌地滚到他脚边。

  这件白雪红梅是宁向朗的作品。

  朱老很少夸宁向朗,但宁向朗把这鼻烟壶送过来的时候朱老直夸“大巧若拙”。

  白雪红梅是很常见的意象,无论是画还是器,都有不少名家画过它。但就是这么简单又常见的东西,想要把它画好却也不容易,毕竟这种大红的颜色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俗梅”。

  而宁向朗送来的这件东西,明显风骨已成。

  沈求仙本来就是天才中的天才,碰着宁向朗这个家伙倒也不算太惊奇,毕竟悟xing这东西不一定得看年龄!

  令沈求仙心qíng不安的原因是朱老是个爱惜东西的人,即使当初大咧咧地把藏品放在架子上堆灰都好,他也打理得好好的——这种松手让瓷器滚个几圈的事qíng朱老从来不会做!

  沈求仙抓紧鼻烟壶,走上前喊:“师兄!”

  朱老没有回应。

  沈求仙手微微抖了抖,搁下鼻烟壶上前探朱老的鼻息,却发现水烟袋底下压着封信。

  沈求仙展信一看,原来是朱老留下的。

  信的前半段带着点调侃意味,说是太久没抽水烟了,半夜偷偷跑出来抽一口,这味道怪让人怀念的。

  转到后半段,则是简单地jiāo待让宁向朗别太伤心,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八十好几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了。

  短短一封信,竟然连一句钱财和师门都没提起。

  沈求仙眼睛湿润了。

  朱老入门晚,早年受了不少苦,师父明明是喜爱朱老的,偏偏对他最严苛,有时候那刁难的程度连他们都觉得难受,偏偏朱老一点都不在意,笑呵呵地接受了所有磨砺。

  对他们这些师弟,朱老也是竭尽照顾,师父去后朱老年纪最大,有事儿都得由他来解决。当初跟朱家起矛盾,朱老闷不吭声地远走,他们却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单枪匹马杀到朱家,想要给朱家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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