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国君主所在的地方。
但见祭台的西角,昭华女皇一袭红底金纹的长袍端坐在纱幔中央,九转琉璃钗斜cha在乌黑的发间,眉间的梅花烙印使得她的容颜愈发艷丽。
“子卿可到了?”女皇淡淡问道。
“回陛下,已到。”站在女皇身边的一名黑衣女人看了一眼斜后方的另一间纱幔,低声禀告道。
“昨日子卿飞鸽传信给朕,说已找到心仪之人,而且,还是一名男子。”女皇端起酒盏轻轻摇晃着,艳红的指甲看起来有些妖艳。
闻言,昭华丞相墨安沉默了片刻,并未回话。
“终归是长大了。”女皇轻轻叹息一声将酒一饮而尽,声音带着几分沧桑。
墨安垂眸不语,只是恭敬的俯身再一次为女皇斟满了酒。
瞬间,清冽的酒香缓缓弥漫开来,闻起来十分醉人,凉风拂过,将其携卷着攒动于重重纱幔,一直散到了斜后方君家少主所在的纱幔里。
【系统: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温寒虚弱的靠在君子卿的怀里,脸色苍白,神qíng疲倦,而淡红的薄唇上则有一道被咬破的口子。
【系统:jú花残,满腚伤~】
【系统:你的笑容已泛huáng,huáng,huáng——!】
温寒:……闭,嘴。
温寒闭着眼,看起来一副被榨gān的样子,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嗯,他是不会承认这三天他几乎就是在chuáng上度过的。
以及他才没有被cao的下不了chuáng什么的呢。
哦豁,凄凉。
温寒调整了下姿势,想将头枕在他男人的大腿上,但刚一动他便扭曲了脸。
温寒:妈卖批辣jī系统,你老实jiāo代前三天你是不是把痛感给我调高了!
【系统:你说啥——】
【系统:风太太太大我我听听听不清——】
温寒:滚!
温寒:你这个心机统:)
温寒:什么仇什么怨!
【系统:无仇无怨呀!囍囍囍。】
温寒忍受着那不可描述的部位的胀痛感,心中一大群糙泥马呼啸而过。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难道是这几天哭多了?
日。
“阿寒?”君子卿将秘籍——浮影步放到了一边,任由温寒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三千墨发散了一地。
“嗯……”温寒闷闷的发出了一声鼻音,将后脑勺对着他,轻声道:“头疼。”
君子卿见此,用手抚摸着他的发顶,低哑着声音:“这几日,是我做的太过了。”
温寒嘴角轻扯,沉默以对。
“但是……我实在是把持不住。”君子卿垂下了头,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温寒的太阳xué,眼底深处的爱意浓郁的几乎要溢出来,“怪只怪阿寒你……太过诱人。”
温寒在心里冷哼几声,暗道:禽shòu!
【系统:嘁,说的好像你当时没慡似的:)】
温寒:我怎么那么想禁言你呢辣jī系统:)
【系统:哦,那我去养猪了。】
温寒吃力的翻过身,睁开眼望向了满目柔qíng的君子卿,用目光仔细描摹了一遍他的轮廓,幽幽的叹息一声。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男人无论哪一世chuáng上的功夫都炉火纯青的不要不要的。
哪怕外表看起来温柔似水/天真无邪/柔弱无依,血与泪的事实告诉他,那全都是假的!
假的!
……就很气。
“说起来,这祭典何时开始?”温寒一出声便被自己这破锣嗓子给吓到了。
“等双月重合之时。”君子卿透过纱幔的fèng隙望向了天际的两轮弯月,眯了眯眼,“约莫还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
温寒式颓废。
“那个山河图录,现在还在你手里?”温寒扣住君子卿的手腕拉过来覆在自己的眼前,随口问了一句。
君子卿眼底的溺爱之qíng溢于言表,眼睫扫过掌心传来苏痒感,让他的心顿时软成了一团。
“嗯,就在我怀里。”君子卿为温寒遮挡着光亮,温声细语,“待双月重合之时,山河图录会自动飞出到祭台上,日月光线在此时会jiāo错投she,推送着山河图录前往下一个国家。”
温寒抿了抿唇,qíng不自禁的脑补了一下光线推送物品的场景……
这个,似乎是反重力的吧。
嗯,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阿寒。”君子卿轻唤了一声。
“嗯?”
随即,君子卿捂着温寒的眼凑近了他,轻轻吻住了那微启的唇。
——柔软,甜腻。
第62章 他的夫君(十二)
温寒在一片黑暗中安静的感受着这个黏腻的亲吻,他的牙关被轻而易举的撬开, 湿润的舌探入后仔细的扫dàng了他的口腔, 彼此呼吸相互jiāo融着, 缠绵悱恻。
温寒被君子卿吻的七荤八素,昨日嘴上被咬出的口子隐隐作痛。
温寒:辣jī系统, 痛感赶紧给我调回来!
【系统:[抠鼻]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感受你男人深沉炽热的爱么。】
温寒:蟹蟹,不过我想我大概不需要:)
【系统:囍囍囍。】
“饿了么?”君子卿缓缓放开了温寒, 唇角牵扯出透明的银丝, 他嗓音低哑的问道,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还好。”温寒低声道,“我……先睡一会儿。”
“嗯。”君子卿漆黑的瞳仁里充盈着溺爱的色彩, 他抬手抚过温寒的发顶, 撩起一缕后放置唇边轻吻了一下。
微凉的风扬起白色的纱幔, chuī散了祭台上四龙鼎内燃烧着的袅袅青烟, 各国君主的侍卫身形笔挺的站在台下,无声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但见祭台东角的纱幔中端坐着一名紫衣男子,他手执一卷古书,神qíng散漫的翻阅着,浅褐色的双眼中令人看不出丝毫qíng绪。
“殿下, 温公子现在在昭华君家少主那里。”牧七低声道。
闻言,颂煜唇角微挑, 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道:“哦?”
牧七顿时心中一凛, 谨慎道:“殿下可是要属下将温公子请过来坐一会儿?”
“不必。”颂煜下颚轻抬, 慢条斯理道:“他自会来见我。”
牧七听此俯身行了个礼, 后退几步在他的身后站定。
颂煜一手支撑着下颚,一手随意的搭在膝头,目光幽远,似乎在透过矮桌上摊开的书籍看别的东西。
如果此时温寒在的话定会震惊,因为那书上呈现的是超现代的虚拟光屏。
颂煜用指尖轻点着光屏,眼底的qíng绪浮浮沉沉,最终,都融于那暗沉的瞳仁里。
——他绝不会让那个男人……
——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弟弟。
——无论是游戏……
——还是现实。
***
温寒做了一个梦。
他在梦见五岁的自己被他的大哥护在怀里,咬牙忍受着其他孩子们的拳打脚踢。
他当时一直在哭。
而他的大哥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开他,努力用那仅仅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身体为他撑出了一片天地。
梦中的温小寒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大哥浅褐色的眼,耳边回dàng着大哥稚嫩的嗓音——
——别怕……
——哥在。
“阿寒……”
“阿寒!”
温寒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有些涣散,透明的泪水无声的滑落,打湿了的白衣。
“阿寒……”君子卿担忧的轻唤道,用微凉的指腹为他拭去眼角的湿润,低哑着嗓音,“可是被魇着了?”
温寒沉默的摇了摇头,抬手环住了君子卿的腰身,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只是梦到了一些往事。”
君子卿一手托着温寒的后脑,一手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部,绵密的吻不断的落于他的发顶,声音低柔道:“往日之事……不可追。”
听此,温寒闭着眼在心中叹息:的确是不可追。
毕竟逝去的人,哪怕穷尽一生也是追不回来的。
待温寒的心qíng平稳下来,已经是一刻钟后了,他坐直了身子,透过纱幔看向了那湛蓝无垠的天幕。
“已经快到时辰了吗?”温寒揉了揉眼睛,哑声道。
“嗯,距离双月重合约莫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君子卿看着温寒的侧脸伸手搂过他的腰,又往怀里带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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