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际]_鱼幺【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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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鸣泽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凉了半截,急忙问道:“说重点!”

  那人接着说:“然后你家那个Alpha,他在场,就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他太厉害了,下手还狠,打伤了好多人!你快去看看吧!”

  鹿鸣泽手里拎着的ròu啪叽一声掉在地上,这声响儿跟心碎声差不多。

  ——妈的,有完没完!又来这出!

  “鹿……鹿!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去看看。”

  那个给他报信的人抓着鹿鸣泽的胳膊一阵摇晃,把鹿鸣泽给摇回了神,他看那人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里脊ròu,打个哈欠:“我去了有什么用,打都打了。”

  那个人嘟囔道:“我当然不是担心你家那位,我担心街坊邻居。”

  鹿鸣泽叹口气,笑眯眯地说:“行,那我去看看,打坏了得赔医药费,还得爷来收拾烂摊子。”

  鹿鸣泽踩在覆盖着厚雪的路上,脚下软绵绵,心里滋味一言难尽。这贼老天总跟他做对,以前是被劈腿,现在八字没一撇,就安排个Omega来给劈了,呵呵……及时止损,可喜可贺。

  鹿鸣泽没问路,顺着人流往人多的地方走,很容易就找到案发地点,可惜他到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散了,只剩一些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叫唤的。有几个鹿鸣泽看着眼熟,好像是上次撞上枪口挑衅他的Alpha。

  鹿鸣泽在附近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传说中的Omega,也没有见到奥斯顿。他只好从地上随便挑一个人,抓着领子拎起来问道:“那个发qíng的Omega和打人的Alpha去哪儿了。”

  对方好像认识鹿鸣泽,一见他的脸立刻指着身后矮墙结结巴巴说:“你家Alpha打完人就抱着他跳墙跑了,我也不知道。”

  鹿鸣泽笑着松开手说谢谢,他站起身望着面前的矮墙沉默一会儿,突然做了一个抛掷的动作:“cao!”

  他手里的里脊ròu划过一道抛物线,被狠狠摔在墙上,墙面留下一块油汪汪的痕迹。

  鹿鸣泽发泄过了之后,把那块摔墙上的ròu捡起来,扔到之前的那人怀里:“这个送你了。”

  “……不……我不要。”

  “你不要?那怎么行。”鹿鸣泽笑着说:“我感谢你给提供qíng报啊,你不收,是不是想让我欠你人qíng啊?”

  对方可能被他笑得跟生气一样的脸吓到了,赶紧把那块摔得乱七八糟的ròu收起来。

  鹿鸣泽站在矮墙面前,慢慢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猛地冲上去,脚一蹬,胳膊一拉,就窜上了墙头。

  他蹲在墙头上往下看,果然见墙根儿底下有一串明显的脚印,歪歪扭扭地往外延伸出去,脚印很深,看得出不止是一个人的体重形成的。

  鹿鸣泽站起身,把手搭在眉间往远处看,就见那串脚印朝着雪原深处蔓延去了,再远处就被风chuī着雪沫子掩盖了踪迹,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呸!傻bī。”

  鹿鸣泽往地上吐口唾沫,骂得很大声,不知道在骂谁。他骂完就从墙头上跳下来往回走——他才不去找人呢,这么冷的天,赤身luǒ体地在外边gān一下午甚至几天几夜……呵呵,听说Omega发qíng期有七天那么久,那俩人最好一起冻死在外面。

  鹿鸣泽把手揣在裤兜里,边走路边低着头踢脚下的雪,他走得慢悠悠的,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威廉回来那天也是这样。

  威廉还算有点良心,在军校惹了Omega之后特地请假回来了一趟,把他叫到镇子口说,鹿,我必须跟你分手了。

  啊……一切历历在目,言犹在耳,不同的只有,他跟那位抱着发qíng中的Omega跳墙逃跑的Alpha甚至连qíng侣关系都不是。

  “嘭!”

  鹿鸣泽一脚踹翻了个落地招牌,定睛一看,脑子里反应出“酒吧”两个汉字。

  没错,是汉字,虽然他能看得出招牌上写的不是汉字,但是它反应到脑子里就已经是汉字了,而当他想要写下汉字的时候,写出来的却是对应意思的鬼画符。也就是说,鹿鸣泽失去了书写汉字的能力。

  很奇怪,但是也很合理,因为他们说话的时候在鹿鸣泽听起来是奇怪的翻译腔,而非什么发音古怪的词。

  鹿鸣泽曾经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想多了就容易走进歧途,眼睛分辨的像素、耳朵听到的音波,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东西,他的这些零部件可以分辨它们与其他东西的不同,但是问题出在大脑,当这些电信号传回时,大脑里反应出来的却是自己熟知的汉字符号。

  ——因为太玄幻了,除了考军校那阵他动过笔墨看过书,其他时间都拒绝碰这些东西,鹿鸣泽觉得接触这个时间长了他说不定真会需要挂麦洛奇的神经科。

  鹿鸣泽盯着那个招牌发呆,面前的门被向里拉开了,对方一脸怒气地冲出来,一见是鹿鸣泽,却愣住了:“鹿?”

  鹿鸣泽赶紧收回脚,嬉皮笑脸地挠挠头:“叔,刚开门啊?”

  酒吧的主人名叫尼特,已经上了年纪,灰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一些银丝,他看起来五六十岁,但是按照这里人的年龄换算起来,应该会有一二百岁了。尼特鼻子很大,鼻头总是红红的,常年喝酒的人都会这样,有酒糟鼻。

  酒在斯诺星属于高档消费品,不是每个人都能喝得起的,在这里连粮食都吃不上,酒就更加难以酿造,每每要从外边星球进口原料,酿造方法也是机密。

  不过酒这种东西非常受欢迎,斯诺星常年寒冷,人们要在外做工,就要买酒御寒,整个南镇只有这一家酒吧能做得出酒来。鹿鸣泽是南镇少数几家喝得起酒的人之一,来的次数算得上多,所以跟这家混得很熟。

  对方瞅了一眼凄惨地躺在地上还瘪进去一块的招牌,故意板着脸说:“是你砸了我的招牌?”

  鹿鸣泽尴尬地挠挠脸:“我这不小心嘛。”

  老爷子看透一切,朝鹿鸣泽摆摆手:“哼……进来吧,喝两杯。”

  鹿鸣泽本来想说不,但是看见黑dòngdòng的酒吧里有昏huáng灯光,顿时又有些兴致,就跟着进去了。

  鹿鸣泽喝了大半天的酒,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弯如银钩的纤细残月挂在空中,在寒季显得格外冷清。

  鹿鸣泽扶着墙仰望那枚月亮,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得明晰——如果硬要举例斯诺星的一个优点,那应该就是天上这轮月亮了。但是其实它到底是不是月亮鹿鸣泽也说不清楚,应该是某个小星球被其他的星球遮住了大部分,从斯诺星上看它,要比从地球上看月亮更大更亮。

  不过它大多数时间都是弯的。

  “呕——!”

  鹿鸣泽扶着墙猛地低下头,在酒吧吃的几根烤ròu都吐出来了。他今天喝得着实有点多,扶着墙吐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吐痛快,鹿鸣泽只好蹲下来吐,但是他喝酒多,吃的东西少,胃里面都是空的,蹲下的瞬间觉得头晕,差点一头栽进呕吐物里。

  鹿鸣泽反应敏捷地把脑袋别开,然后“嘭”地一声,他的脑壳撞在了墙上。

  “啊……啊——我日。”

  鹿鸣泽疼得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抓住墙上凸出来的石块,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趴在上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摸了摸被撞的地方,有一点凸出来的感觉,居然撞了个包。

  鹿鸣泽几乎要被自己气笑了:“酒真不是好东西……”

  他嘟囔着发誓以后再也不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了,拎回家的话还可以。

  鹿鸣泽晕乎乎地走到自己家院门,他听见上校很凶地朝他叫了两声——这家伙,可能是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没认出他来吧。鹿鸣泽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声呼哨,然后朝大黑狗伸出手:“上校!过来!”

  上校听清鹿鸣泽的声音,猛地往前一窜扑向他。鹿鸣泽用力揉他脑袋几把,心想有时候寄希望于某个男人,还真不如养条狗。

  鹿鸣泽跟上校亲昵了一会儿,抬起头突然发现自家灯还亮着,不禁疑惑地皱起眉。

  “上校,没好好看家啊?怎么让人闯空门了?嗯?”

  上校听不懂鹿鸣泽的话,两只前爪扒在他身上,舌头耷拉出来冲着他哈气。

  鹿鸣泽没心思陪它玩,尽管上校平日里很靠谱,从来不会让陌生人随便进门,但是也不保证它不会突然犯蠢。鹿鸣泽醉时也保持着高水平的警惕xing,家里进人这种事不能轻视。他顾不上许多,随手拿起院子里的一根铁管快步走向自家里屋。

  还没等鹿鸣泽伸手推门,已经有人从里面把铁门拉开,鹿鸣泽一见面前的人便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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