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想明白。”薛思琪望着幼清道,“你还有没有办法,让祖父点头?”
幼清想了想,颔首道:“有是有,不过不知道姐夫会不会同意。”
“你先说。”薛思琪凑过来贴着幼清,“能不能办成就是我们的事儿了。”
幼清就低声道:“这事儿其实很好办,让人将廖老爷子绑了就成。”
“绑了?”薛思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好半天才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打算先斩后奏?”
幼清摇摇头:“先斩后奏不是不成,但是廖老爷子一旦回来,这主持的人恐怕就遭殃了。绑他主要的目的,是要他看见所为的廖氏早就是一盘散沙,他年纪这么大,儿孙是不是兴旺确实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儿孙对他是不是在意,是不是孝顺……”
“对,对!”薛思琪点头不迭,“到时候没有人救他,他还不知道多心寒呢。”
这法子有点损,幼清拉着薛思琪道:“这事儿你不能瞒着姐夫,得和他商量后再定,他若是不同意就算了,你千万不能擅作主张。”
“我哪有这个本事。”薛思琪笑着道,“我一会儿回去就和他讨论。”
幼清笑着颔首又道:“你不能说是我出的主意,回头姐夫得恨死我了。”薛思琪嘻嘻笑了起来,“他说他回来要找九歌算账呢。”
“那我不管,他不找我算账就成。”幼清笑了起来,廖杰和宋弈关系很好,既然把算账挂在嘴上,顶多见面后打打嘴仗讨点便宜,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太太。”就在这时,路大勇在外头喊了一声,幼清回道,“路大哥进来说话。”
路大勇便掀了帘子进来,他朝幼清和薛思琪行了礼,幼清问道:“见到谷大人了吗?”
“见到了。”路大勇回道,“他月底就会赴任去山东,家眷已经在来的路上,谷大人还说这一次能调任多谢老爷和您,此恩此情他铭记在心。”
宋弈用他也不是没有私心,所以谈不上感谢不感谢,幼清颔首道:“那他走的时候你去送送,程仪和以前一样是五十两!”他当时落魄,幼清给他五十两,现在虽算不得飞huáng腾达,但比之从前肯定好了很多,可幼清还是送五十两。
如此,也算是全了谷大人的面子,只当朋友jiāo往,并无怜悯或是同情。
“是!”路大勇应是,“小人还备了一些京城的土仪。”
幼清赞同的点头路大勇便行礼退出去,幼清想起什么来喊住他:“绿珠在东直门大街找的房子你去看了没有,合适不合适。”
“合适。”路大勇顿时红了脸,“戴姑娘也很喜欢。”
幼清放了心,颔首道:“那就让戴望舒去和蔡妈妈去量尺寸定家具,给对方加点钱让他们快点赶制出来,嫁妆倒还好备一些,实在买不到的就以后再说,咱们也不用做给什么人看。”
“是!”路大勇应是,垂首出了门。
薛思琪听的奇怪,问道:“这个谷大人又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听过,是外官来京述职的吗。”
“是!他当时由舞弊案的牵连被派到了平凉做了县丞,一待就是九年,九年期满他回来述职,夫君就帮他求了郭大人,将他调任去了莒州做了县令。”幼清说完,薛思琪就疑惑的道,“莒州?就是沂州府的那个莒州吗。”
幼清点点头。
薛思琪哦了一声,托着下巴道:“大哥等chūn闱过后也要放馆了,不知道会安排在什么地方。”薛霭在翰林院已满三年,今年就要散馆奔前程了。
“听姑父的意思,应该会进六部,至于在哪里一时还不知道。”幼清淡淡说着,薛霭的去处实在无所谓,和郭衍打个招呼就成了,就看他自己的兴趣和抱负了。
薛思琪就下了炕,端了茶盅喝了半盅茶:“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没有收拾,改天再来和你说话。”
“那我送你。”幼清送薛思琪出去,“你明天先回家一趟,姑母一直担心你。”
薛思琪嗯了一声,和幼清走着又想起什么来,道:“画姐儿的婚事二婶那边到底怎么说,她要是不操心,我们就要帮她找人家了,这样一直没信儿的,不是耽误她了嘛。”
“画姐儿和我说了。”幼清道,“她还想着她的冀表哥,前几日求夫君给刘冀安排差事,夫君便让人找了刘冀,将他安排进了西城兵马司!”
薛思琪就冷嗤了一声:“要是以前还差不多,现在进刘府,那就是她自己找罪受。”她懒得管了,各人有各人的命,爱怎么着随她自己。
幼清笑笑没有说话。
薛思琪上了马车和幼清挥挥手便放了车帘子,幼清带着采芩和辛夷回了内院,她问采芩道:“封神医在做什么。”
“前头出去了,说回封氏医馆一趟,好像他的大侄儿病倒了。”采芩说着微顿,问道,“太太要不要备些礼让蔡妈妈去走一趟。”
这件事幼清还真是不知道,她点头道:“你和蔡妈妈说一声,让她这两天去看看。”
采芩笑着应是,又道:“胡泉还说有件事要问您,他说赖大人昨儿添了个儿子,不过是妾生的,要问问您送不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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