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不能来你家了啊。”薛潋在炕头坐下,看着幼清道,“我是听二妹说方表哥来了,他人呢,没有为难你吧。”
原来是为了方怀朝,幼清摇头道:“他在外院歇着呢!”
“那我找他去。”薛潋站了起来往外走,幼清喊住他,“你别和他闹,他我管不着,可是你是要科考的人了,别再惹什么事。”
薛潋笑嘻嘻的摆着手:“知道了。”便出了门,转眼他又掀了帘子进来,朝候在一边的采芩打手势示意她出去,采芩去看幼清见她点了头采芩才出去。
“那个……”薛潋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能不能借点银子用用!”
幼清还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便道:“你不是有例钱吗?借多少?”
“二百两。”薛潋说的衣服神秘兮兮的样子,“以后我每个月还你五两,绝不会赖账的。”他每个月有十两的例钱,若花天酒地是绝对够用的。
幼清愕然,盯着他看:“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莫不是赌了吧。”
“我是这种人吗,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薛潋白了幼清一眼,道,“我是有大用的。”又压着声音道,“听说外面有人在卖秋试的试题,要二百两一份,我弄一份过来看看,到时候给你考个解元回来。”
这chūn闱刚结束,秋试的题目就出来了?幼清根本就不相信:“你不要唬我,秋试的题目还没出来呢。”却还是从炕头拿了匣子出来但只给了薛潋五十两,“我只能给你五十两,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薛潋一副你真难缠的样子:“那有你这样的,借就借不借就不借,哪有扣着借的。”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收起来了。”幼清要将匣子关上,薛潋一瞧她来真的,眼捷手快的抢了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眨眼功夫就塞进自己的怀里,捂着胸口道,“小气鬼!”然后一掉头就跑走了。
幼清失笑,起身去了书房,和蔡妈妈一起写了帖子送到各个府上,蔡妈妈回来道:“几位夫人都应了,说明儿一准过来。”
“那你现在去和厨房打个招呼,让他们把菜单列好送来给我瞧瞧。”幼清说着便又写了帖子递给蔡妈妈,“这一份你找个小丫头跑一趟送廖府去。”
蔡妈妈应是。
“方怀朝在gān什么。”忙了一整天幼清忽然想起方怀朝来,蔡妈妈笑道,“方少爷在房里看书呢。”
幼清挑眉笑着道:“那三哥呢,什么时候走的?”
“临中午前走的,和方少爷说了好一会儿话,不过两人没闹起来,奴婢也就没有过去看了。”蔡妈妈笑呵呵的,她很喜欢薛潋,每次见到薛潋都要盯着看好一会儿。
晚上宋弈回府,幼清请方怀朝来吃饭,幼清道:“你不要着急,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报仇!”
“嗯。知道了。”方怀朝扫了幼清一眼给宋弈碰了碰杯子,道,“我去而复返,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
宋弈笑着和他说客气话。
方怀朝竟然一句话都不提杨懋的事,幼清觉得奇怪,心思还没想完就瞧见封子寒悄悄的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幼清咳嗽了一声,封子寒一个激灵抓了杯子速度极快的将酒灌进嘴中,咕咚一声咽下去!
“咳咳……”封子寒喝的太急脸涨的通红,幼清哭笑不得给他倒茶顺气,“您这么急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实在是为老不尊。”
封子寒咳了半天终于好了一些,就瞪着幼清道:“还不是怪你!”他还真不能在房里喝酒,那两个小厮的鼻子就跟狗鼻子似的,不对就是两只小狗,转头就去和幼清告密。
“就这一杯不准再喝了。”幼清笑的无奈,封子寒咂咂嘴,遗憾的道,“刚才喝的太急,都没尝出味儿来。”
幼清无语!
第二日一早单夫人并着郭夫人以及陈夫人和赵夫人等人都到了,幼清陪着廖夫人和大家一样见过,中午大家一起用了午膳,下午又说了会儿才各自散了,廖夫人满意的握着幼清的手,道:“事情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这次有劳你了。”她见过几位夫人,大家都心照不宣,说的话也客客气气没有当她低人一头,廖夫人很满意更放了心。
“夫人和我客气什么,只盼着您和我们常来常往。”幼清笑着道,“倒是我二姐,这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是二姐性子太直,她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尽管告诉我姑母,让我姑母训斥她!”
“我不知道多喜欢她。”廖夫人笑着道,“她啊,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却又不是真没分寸,这样的性子我最是喜欢的。”
幼清笑着点头送廖夫人上车。
夜里宋弈回来,幼清笑着道:“我听说廖大爷也到京城来了?”就是当初配合宋弈在运河上和漕帮对峙的,廖杰的兄长。
“嗯。”宋弈略带着酒气将朝服脱了下来,“宫中的生意如今没什么可做的,但西苑的药材却是极大的买卖,如今由蔡彰掌管和内务府管着,我瞧着廖家也不是没有插手的空间。”
“你答应廖家的人了?”幼清是知道的,如今宫中没剩几位嫔妃,用度上比前朝不过十之一二,实在没什么油水,但西苑不同,圣上每日每月的所用的各式各样的药材不计其数,这笔买卖若能拿在手里,所得的利润不可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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