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由我而起。”方怀朝无奈的道,“我不该告诉他的。”
“事情过去了,你别想了。”幼清微笑道,“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将婚事退了。”要退也得他们退,还得推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方怀朝看着幼清,点了点头。
幼清和方怀朝再薛府待了一会儿,便回了宋府,方怀朝和幼清告辞:“这件事多亏你帮忙,我明天就回临安去,往后怕是难得再来,你多保重。”
“婚事还没退呢,你回去成吗。”幼清蹙眉看着方怀朝,方怀朝道,“事情有你办我放心!”
幼清想了想也没什么理由留方怀朝的,便道:“那成,明儿我请江泰送你回去。”又道,“以后你若是来京城可随时来找我!”
方怀朝心头微暖,沉默了一刻,点了点头,看了幼清一眼转身而去。
幼清回了正院,她见宋弈还没有回来,便问蔡妈妈:“老爷没有捎话回来吗?”
“没有。”蔡妈妈给幼清倒茶,“连江淮和江泰也没有回来。”
幼清没有再问一个人用了晚膳,夜里幼清迷迷糊糊觉得身边躺着个人,她睁眼瞧见是宋弈朝他笑了笑,又耐不住睡意再次睡着,宋弈躺在一边看了会书便也歇了。
第二日一早,朝中弹劾杨维思的奏疏bào风骤雨似的落到西苑,圣上焦头烂额最后连奏疏都不再看,留中不发,但这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单超带着人去了万寿宫,拦着圣上一通说讲,非要让杨维思给百官一个jiāo代,为什么宋弈的方案没有用,还是用的杨维思的,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三边军心不稳,此事非同小可,到底要如何解决。
圣上恨不得将单超革职查办了,可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他不能妄动!
只能一步一步谋划,一个一个驱逐,继而彻底萧清,若不然终有一日这大周就是他们的大周,而非是他的!
“去。”圣上眯着眼睛望着钱宁,“传朕旨意,让承彦住十王府正院去,以便养病。”
钱宁眼睛一亮,立刻颔首应是飞快的去传旨。
不过半个时辰单超便知道了此事,他和郭衍对视一眼,郭衍沉声道:“看来,圣上这是要声东击西。”难就难在,他们还不能不防,谁知道圣上会不会头脑一热真的免了赵承彦的罪,只要赵承彦出来,就一定有人开始观望,甚至暗中支持赵承彦赌一把输赢。
只差一步赵承修就能被立储君,他们不想在这期间出现任何状况。
“去请宋大人来商议一番。”单超凝目吩咐常随,常随应是正要出门,忽然就有人跑进来,单超一愣问道,“赵大人,为何脚步匆匆,出了什么事。”
赵江喝了口茶,回道:“翰林院西苑起火了。”
今年chūn闱的试卷都放在翰林院西苑,如今那边被封着的,里面有人正在阅卷!
“火势大不大,试卷如何了?”单超也显得很惊讶,但到底没有慌乱,赵江回道,“现在还不知道。”
单超和郭衍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宋弈在詹事府后衙歇了个午觉,他懒洋洋的起来,听着属下回禀翰林院的事,闻言点点头,道:“圣上那边如何?”
“圣上大怒,将杨大人召去了,其它的还不知道。”
宋弈微微点头喝了口茶,道:“去告诉单阁老一声,御史台接着弹劾杨阁老!”这么大的事不弹劾一番,朝堂岂不是太清净了。
来人应是而去。
下午,杨维思几乎要被唾沫星子淹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各种各样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众人也都从背后议论改成当面指责,甚至有御史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能。
杨维思又气又怒还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只得忍气吞声去翰林院处理。
好在chūn闱的试卷完好无损,也没有出人命,否则,他这个首辅便是圣上想保也保不住了。
单超立在万寿宫中和圣上道:“杨阁老虽能力不凡,可终归年老,百事长身无暇样样顾及周全,才会出现如此多的疏漏和波折。”
“你有话直说,不要和朕耍花枪。”圣上现在见到单超就头疼,比当初讨厌夏堰还要更甚一筹,单超当然知道却不以为意,他拱手道,“老臣以为,三边之事应该重jiāo由兵部,由薛大人全权处理!”
圣上目光犀利的看着单超,说来说去还是想将三边的事揽在他们自己人手中,他偏不如单超所愿:“三边的事朕心中有数,不必你多言口舌。你若没有其它事,就回去歇着吧,朕还有事。”
“圣上。”单超不依不饶,“三边整顿乃是军国大事,切不可儿戏!杨阁老事务缠身,一旦他分神做错一星半点,届时后果就不是老臣一句话或杨阁老诚心赔罪就能挽回的,还求圣上三思。”
“单超,你不要得寸进尺。”圣上指着单超就道,“想要将三边的事jiāo给薛致远,你先让他将儿子教好再来见朕。”
单超蹙眉,回道:“薛公子的事已经证明是误会,他们三人乃是发生了口角,而非薛公子蓄谋加害,还求圣上明鉴!”又道,“更何况,此事和薛大人的处事能力并无关联,还请圣上三思。”
“哼!”圣上拂袖,“朕说是就是!”话落,转身而去。
单超又喊了一声,圣上没有理他进了偏殿,他叹气却不急着走,而是留在殿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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