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东西有什么趣。”陈素兰摇着头,看着薛潋道,“你平日在这里就做这些事吗?不觉得无聊吗?”
薛潋皱眉反问道:“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不无聊吗?”
“我和姐姐说话啊。”陈素兰回道,“要不然就做绣活,不过我做的不好,还常常绣错……”
薛潋点点头,道:“那挺有趣的!”又没话找话,“除了绣活,你平日看书不看书,都看什么书?”
“随便看点吧。”陈素兰想也不想,“你问我,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薛潋就再接不了话了,心里咕哝着陈素兰真不会聊天,要是幼清在,就着这个话题能和他说一天,就算是不喜欢的话题,她也能配合着别人聊着。
“三爷。”二爷在门口探了个脸,薛潋眼睛一跳,陈素兰就站了起来,道,“你有事我就先走了,一会儿记得早点回去,娘让我们晚上去她房里用膳。”
薛潋点点头送陈素兰出了门。
陈素兰一走,薛潋就将二子拉进来,叱道:“你鬼头鬼脑的做什么。”
“是……是娜薇姑娘托人捎来的信。”二子将信递给薛潋,“您……您要不要看。”
薛潋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又突然停下来发狠似的塞回给二子:“以后她的信你都不要拿来了。”话落,堵着气的回去接着玩九宫格。
“那……那这个书呢,您要不要?”二子拿了本书放在桌子上,“是西域一个文人写的,专门写西域见闻和风俗的,好像还是手稿,娜薇姑娘托人捎来的呢。”
薛潋撇了眼书,忍了又忍终于将书拿起来翻了一页,就看到里头并不是汉字,而是他看不懂的字体,但在每一行的的下面都有人用小字翻译了……
薛潋捧着书,红了眼眶。
陈素兰一出去,周妈妈就问道:“和三爷说话了,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就看了他的书。”陈素兰摘了个枯枝边走边折了丢在地上,“他说教我玩九宫格,我不会玩就回来了……”
周妈妈直皱眉,道:“您怎么不让他教您呢,一来二去的不就熟悉了吗。”
“那他就该找我喜欢的玩,我不喜欢九宫格,太费脑子了。”陈素兰百无聊赖。
周妈妈道:“那您不喜欢九宫格告诉三爷了没有?”陈素兰点头,周妈妈又道,“那您喜欢什么,告诉三爷了没有。”
“他应该去打听吧,还要我说吗。”陈素兰撇了撇嘴,“你看姐夫,没成亲前把姐姐的事都打听清楚了,他怎么不学学姐夫!”
人和人不一样的,韩栎细心不代表薛潋也细心,再说,薛潋也不是那细心讨好别人的性子。
幼清也正为了薛潋的事,在和阿古说话:“……你是说前天晚上薛闻瑾去了望月楼?”
“是!”阿古点头道,“娜薇吃了药差点死了,若非救的及时恐怕人已经没了。”阿古说着有些愧疚,“都怪属下疏忽大意了,没有看牢!”
这种事看不牢的,只要有心总有办法联系到对方的,幼清蹙眉道:“后来呢,他们怎么样,说了什么你可知道。”
“薛三爷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阿古回道,“属下只听到句往后不要再见的话……别的都没有听清。”
幼清叹了口气,看来薛潋并非一头扎进娜薇的身上了,还是有救的。
“你再留心着,如果他们超过一个月不来往,你就将娜薇送回去。”幼清心里盘算着,如果两个人一个月不联系,可见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也决心断了这层关系,这个时候娜薇一走,薛潋应该不会再去追着她走。
“知道了。”阿古点点头,朝幼清抱拳,“那属下告退了。”
幼清颔首,又想起什么来,问道:“方徊的事……怎么没有下文了?”
“他不愿。”阿古尴尬的道,“他说他四海为家,成亲就是害了人家姑娘,还不如孑然一身的好,能来去自如也没有牵挂。”
人各有志,更何况采芩也不愁嫁,若非她舍不得,采芩早就被人求走了。
幼清就没有再说什么,阿古退了出去,在门口碰到了一起从外面回来的胡泉和周芳,他笑着和周芳道:“你许久没有回楼里了,大家都想你呢。”
“最近事情多。”周芳回道,“过几日我和望舒一起回去看望大家。”
阿古颔首,从角门出了宋府。
周芳就回头看着胡泉,道:“你以后有事找别人帮忙,别总黏着我,夫人有身孕了,要用我的地方肯定很多,我成日帮你做事成什么样子了。”
“我一人分不了身啊。”胡泉直叹气,“你不晓得,这一到年底我每天晚上整理投来的名帖都要到子夜,就不说那些辗转托我办事,请我吃饭的应酬了,你不帮我,谁能帮我。”自从新帝登基,宋弈进了内阁,胡泉每天忙的就跟陀螺似的,应酬的饭局一天就有好几个。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嘛。”周芳白了他一眼,胡泉嘿嘿笑了起来,道,“我是喜欢,可不表示不累啊,你就帮帮我,我明儿就去和夫人说,让你做副总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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