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胡泉还真是没有想到,他们都是头一回遇到,以前方氏也不大讲究这些,一来这头柱香捐的香油钱很多,二来,他们想约也约不上,“这可真是没有想到。”
知客僧打量着胡泉,眼睛骨碌碌转着想了想道:“这样,胡,卢两家也不是那不好讲话的,要不然评审与他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出来,若是他们愿意,我再亲自去宋府告知牛管事您可好?!”宋弈虽在内阁暂居末位,可谁都知道那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位居首辅,将来的等前头几位退下去,首辅之位非他莫属!
他们一直想和宋府来往,可宋夫人一向不大礼佛,如今有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了。
“这样啊。”胡泉心头也飞快的转了转,笑着道,“我看还是不要麻烦了,这头柱香也不是非上不可,等我回去禀告我家夫人,再寻吉日来寺中上香也可。”他说着抱了抱拳,“打扰了,告辞!”说着要走。
知客僧忙躬身送他,随着他出山门:“夫人难得有此想法,亦是和我佛的机缘,此事贫僧定当试上一试,牛管事尽管放心,贫僧不会以宋府的名义!”
胡泉微微一顿回头看了眼知客僧,笑了笑抱拳道:“师傅留步,告辞!”
知客僧行礼,目送胡泉下山。
一路马车回道宋府,胡泉进内院,幼清正在门口晒太阳,见着胡泉她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办妥了吗?”
“没有。”胡泉摇头,将情况和幼清说了一遍,幼清颔首:“那就算了,下个月去也是一样的,我们没这么多讲究。”
胡泉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幼清不会计较这些,遂笑道:“小人也是这样回的知客僧。”
“算你机灵。”幼清含笑点头,“阜成门吏目的事你和老爷说了吗?”
胡泉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小的和老爷说了,老爷说往后进城的煤车依旧会从阜成门走,虽不会和以前一样人头攒动,但到底不至于让他们没有饭吃。”这事儿其实是早就定下来的事,他只是通过宋弈的口中提前得到了消息,告知那些吏目罢了,那些人还当是他办成,只差将他当祖宗供起来立长生牌了。
“可见你运气不错。”幼清淡淡的笑着,余光见周芳和戴望舒结伴进来,胡泉也听到了声音回过头去眼睛一亮,朝两人抱了抱拳,眼睛盯着周芳,周芳白了他一眼上来和幼清行礼,幼清笑着和戴望舒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近日可好。”
“托夫人的福。”戴望舒含笑道,“奴婢歇了很久,在家里也无事可做,便想来求夫人指差事,也好过整日无所事事吃闲饭。”
幼清笑了起来,扶着肚子起身摇头道:“家里也没什么事。”又挑了挑眉,“你若实在闲着,就早点和路大哥生个宝宝,我也真的高兴了。”
戴望舒愕然,满脸通红喃喃说不出话来。
“夫人。”周芳看着幼清的肚子,高兴的问道,“奴婢听说您怀的是双胎?”
这事儿没必要藏着掖着,她笑着点头道:“嗯,老爷是这么说的!”
“恭喜夫人。”周芳和戴望舒对视一眼,顿时高兴的道,“那府里就要一下子多了两个少爷了!”
幼清失笑,想起江泰和江淮,不由道:“我倒是想起来了,采芩近日没空去绿珠那边,也不知她怎么样,你们得空去看看她。”绿珠就当这个月底生,她帮着找了给薛思琴接生的稳婆,这两日就会住到绿珠家里去。
“是!”戴望舒笑着点头,“奴婢离她们近点,这两天没事就会过去。”
幼清颔首,又和周芳道:“你若无事,帮我去武威侯府打听一下,看看画姐儿怎么样,今儿认亲刘家的人都是什么态度。”
“是!”周芳应是。
武威侯府中,薛思画和刘冀一起随着刘嗣祥在祠堂近香上了族谱,便一起去花厅中认亲,薛思画穿着吉服面色红润羞怯的跟在刘冀身后,刘冀时不时回头看她,低声道:“别怕,一会儿认亲你就跟着我,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我知道。”薛思画回头看看听安带着人捧着的回礼,害羞的道,“有表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刘冀隔着宽宽的袖子,悄悄牵了薛思画的手,小声道:“还叫表哥?!”
“是!”薛思画满脸通红,小声喊道,“夫君!”
刘冀心满意足,他和薛思画自小认识,也最是投缘,他早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非她不娶。可没有想到薛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也变成了遥不可及,他们一起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甚至还打算私奔一去不回……
但好在,最后薛思画还是成为了他的妻子,站在他的身边,就凭此刻,他受的所有的非议和苦楚,都是值当的。
薛思画也很高兴,她以为她这辈子不是青灯古佛,便是一根白绫,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顺利的进了刘府,和刘冀结了良缘,刘冀对她很好,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就凭他的真心,就算是即刻死了,她也无怨无悔!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目光相接会心笑着,随着刘嗣祥入了花厅。
刘嗣祥和刘大夫人坐在主位之上,下首坐着的是刘二夫人夫妻俩,紧接着是刘家的女眷,围坐了一圈,有的薛思画很熟悉,有的她曾见过几回,更多的她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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