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泉应是而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曾毅查到了放走蔡彰那人的证据了,所以才会被锦衣卫搜拿?
幼清由采芩扶着出了院子,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并没有受惊,有条不紊的做着各自的事情,见着幼清出来纷纷躬身行礼又退了下去,幼清转去了封子寒的院子里,封子寒见着她过来奇怪的道:“锦衣卫的人今天抽的什么风,竟然拿着令牌搜到宋府来了!”
“我也不清楚。”幼清摇了摇头道,“估摸着里头有什么事我们不清楚!”
封子寒挠着头发摆着手道:“算了,你都不知道,我就更加想不通了。”便起了身,“我下午回医馆去,明儿回来……说是收了个疑难杂症,我去瞧瞧!”
“哦。”幼清回道,“您记得不要吃酒!”
封子寒白了她一眼,哼哼的收拾了一番一个人回去了。
幼清重回了正院,江淮在院子里等她,幼清见着他道:“你随我到暖阁里来。”便进了暖阁,采芩守在门口,幼清看着江淮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曾毅为什么来家里,锦衣卫的人又为什么抓他?!”
“他昨天就潜出城了,今儿由我们的人护送回到城里来。”江淮并没有隐瞒,“锦衣卫抓他的名目是偷盗机要密函甚至还拿了几分锦衣卫独有的毒药……”
幼清眉头微蹙望着江淮问道:“那搜查的手令是谁批复的?赖恩?”
江淮点了点头。
锦衣卫衙门内,宋弈负手站在内院,四周是一间间关门掩户的房间,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缩头缩脑的探视着,气氛极其的诡异。
“宋阁老。”赖恩走了过来,朝宋弈抱了抱拳,“不知宋阁老驾到,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
宋弈转身,面上是淡淡的笑意,眸光中却是清冷森凉,他望着赖恩沉声道:“锦衣卫今日动静颇大,本官替圣上过来问一句!”
赖恩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身材高壮,眉目一贯清冷不苟言笑,他一板一眼的道:“此事乃锦衣卫机密,本不该与阁老明言,不过既然阁老问起,那赖某也不好左右隐瞒。”他说着一顿,道,“经查实,曾毅自前年开始便偷盗密函买于各处,所得钱财不计其数。此等宵小之辈断不能容之,所以,下官才下令全城搜拿曾毅归案受审。但因事出猝然,下官还未曾报于圣上,还请阁老替下官与圣上解释一二,待擒拿人犯后,下官定与圣上细细回禀。”
“竟有此事。”宋弈略显惊讶,颔首道,“若真如此,确实该拿。只是,赖大人遣人去宋某府中搜查,又因何事?”
赖恩抱拳,含着歉意道:“搜查宋府实属有人举报曾毅出现在贵府之中。下官怕此人穷途末路伤及无辜,所以才会下令搜查宋府。若此事惊扰到贵府和宋夫人,下官在此向阁老赔罪!”
“那倒不必,赖大人既然公事公办,搜查宋府也是你职责所在,谈何赔罪。”宋弈颔首,“既如此,那本官便回去和圣上jiāo差,赖大人受扰了!”
赖恩抱拳:“下官送阁老!”说着做出请的手势,送宋弈出门。
宋弈出了锦衣卫衙门的大门,站在轿子前和赖恩微微颔首,江泰在轿子外头低声道:“爷,是回衙门还是回府?”
“回府。”宋弈放了轿帘,轿子缓缓而行出了巷子,赖恩站在门口,眉头紧锁,久久未动!
宋弈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幼清听到他回来忙迎了出去,宋弈过来柔声问道:“可受惊了?”
“没有。”幼清摇了摇头道,“曾毅的事处理好了?赖恩没有找到人肯定不会就此揭过的,你打算怎么做?!”
宋弈和幼清一起进了暖阁,宋弈回道:“此事不急,曾毅手中已有证据!”
“有证据了?”幼清看着宋弈,心头并未释然,“确认了吗?”
宋弈点了点头。
幼清叹了口气在炕头坐下来没有说话,宋弈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人各有志,qiáng求不得!”
是啊,人各有志……谁也不知道别人到底怎么想的,又是如何打算的。
“你现在要去见曾毅吗?”幼清给宋弈倒了茶,又道,“赖恩说他有曾毅偷拿机要密函倒卖的证据,那武威侯刘嗣祥会不会被牵连?!”
宋弈放了茶盅,目光淡淡的:“不会,刘嗣祥乃从犯,只要曾毅不招,刘嗣祥便无大碍!”
幼清松了口气。
宋弈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就出了门,他走了一刻周芳回来了,她低声回道:“夫人,娜薇去而复返,奴婢查到她的住处了。”
“真的是她?!”幼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周芳点点头,回道,“在双排巷住着。奴婢还看到她雇佣的婆子在市场买了许多生牛肉回去,后院也架着炉子在烤……奴婢出来的时候还碰到了舅三奶奶身边的周妈妈!”
陈素兰身边的周妈妈,幼清惊讶的道:“什么意思?娜薇在卖烤牛肉,周妈妈在她那边买?!”
“确实如此!”周芳点了点头,“至于期间发生过什么事,奴婢暂时还不得知。”
还真是有点本事,不但去而复返,还能不声不响的在京城住下来,和陈素兰联系上……她想做什么?登堂入室,还是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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