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陈二小姐笑着点头,“还要撒米的,我都想不通是因为什么。”又问陈大小姐,道,“马大人家是南方的吗?”
陈大小姐想了想点头道:“似乎是常州府人。”
陈二小姐就钦佩的看着幼清,笑道:“你可真厉害,知道这么多风俗。”又道,“你是表妹,一会儿要不要去和姐妹要封红?”
封红当然是要给的,不过她不用出面,祝士林会将封红jiāo给方氏,方氏给她就成了。幼清笑道:“大约是有的吧。”她说完,就听到隔着院门二子回道,“方表小姐,三少爷不给开门,说是祝姑爷诚意不够,要罚姑爷在门口唱一首长调。”
赵芫噗嗤,笑的前仰后合:“我就知道薛潋不会安分,这么损的招数都用出来了。”又道,“要我说,唱什么长调,就照着越剧来段花旦就好了。”
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夏芷晴道:“你就知道胡闹,还说人家不安分。”
“那唱了没有。”赵芫起身隔着门问二子,二子笑着道,“没有,姑爷不肯唱,又丢了两个封红进来,还说若是不够先欠着,等以后把俸禄和家用jiāo给大小姐后,让三少爷去跟大小姐拿。”
赵芫哈哈大笑,道:“还算他机灵。”又道,“拦门的就只有薛潋一个人吗。”
二子不知道隔着门和他说话的是哪家的小姐,但是听对方直呼其名的喊薛潋,顿时就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他笑着道:“回赵小姐的话,拦门的不但有三少爷,大少爷的几个同窗以及赵公子和平山书院的几位同窗都在呢,这会儿门口堵着,里里外外都是人,鞭pào都放了十几串了,封红也塞了十几个。”
“这样啊。”赵芫跃跃欲试,“你去和薛潋说,既然拦着就要出点上得台面的难题才行。”她像是有备而来,道,“比如让新郎官把《女戒》换成男子的立场读一遍。”
里外一阵愕然,赵芫就望着幼清,“你那有女戒吧?找一本出来,现成的给他拿过去。”
幼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觉得这样有些胡闹,但也觉得有趣,就对赵芫道:“我让绿珠去拿。”又和绿珠道,“也不用舍近求远回我们房里,去和二小姐房里随便个人说一声,拿一本过来就成了。”
绿珠很兴奋的应是,开了门和二子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那你快点。”二子着急的道,“指不定三少爷就撑不住了。”
绿珠点着头提着裙子飞快的跑走了,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把《女戒》拿了过来,赵芫隔着院门道:“让他换男子的立场读,不然就失了趣味了。”
“诶,知道了。”二子应了一声,拿着本子就走了。
夏芷晴闭笑闭的脸都红了,指着赵芫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鬼点子。”又道,“可小心了以后你成亲,别人也让你的新郎官读女戒!”
“读就读呗!”赵芫不以为然,“他若连这点苦都受不得,我还不嫁给他了。”
大家哈哈大笑,陈小姐和岳小姐用帕子掩面,满脸通红。
赵芫拨弄着茶盅,望着笑盈盈的幼清:“不是说府上还有位表小姐吗?今儿怎么没有见到?”
“她身体不大舒服。”幼清笑着道,“在房里养着呢,赵小姐可是有事找她。”
赵芫扬眉,昂着头道:“怎么你们府里的小姐不是这里病就是那里病的,真是太娇弱了。”她说这话语气不大好,夏芷晴怕幼清生气,忙扯了扯赵芫打断她的话,笑着道,“方小姐别介意,她就是这个样子,一说话就没个轻重的,其实没有什么真的坏心。”
“我知道。”赵芫这样的心直口快,年纪也不大,是最美好的,幼清一点也不介意,笑着道,“赵小姐这样倒是我们不常见的,却是和我们姐妹不同。”
赵芫一愣就打量着幼清,饱满光洁的额头,清秀的眉毛,大而明亮的凤眼,唇瓣像是落了晨露的樱桃,真的是美艳绝伦,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问幼清道:“你和你大表哥熟吗?为什么带我们来你三表哥的院子里,而不去他的院子呢。”
幼清不过觉得薛潋的院子近点罢了,她笑着道:“一家人有什么熟不熟的。大表哥近日不在家中住,我怕他那边乱了些,所以就带着你们来这里了。”她说的亲切自然,提到薛霭就和说起薛思琴没有多大的分别。
赵芫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望着幼清显得亲切了几分:“他要在翰林院住多久?不是说新入馆编修住个几个月就能搬出来的吗。”一般都是为了表现和展露自己的勤奋刻苦,等过了这段时间,大部分也都陆陆续续的会搬出来。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也许久没有和大表哥说话了呢。”幼清笑着道示意赵芫喝茶,“赵小姐若是想知道的话,一会儿可以问问我姑母,她肯定是知道的。”
赵芫当然不会去问方氏,闻言哦了一声,如有所思。
幼清也打量着赵芫。
“方小姐。”陈二小姐托着下巴看着她,“听说你以前在福建住过,福建那边好看嘛,和京城有什么不同?”
陈大小姐和岳小姐包括夏芷晴都露出好奇的样子来。
幼清就笑着道:“到也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在房屋的样式上有些不同,还有衣服……”她说起福建的风土人情来,四位小姐听的津津有味,陈二小姐时不时的拍着手,“真的吗,太有趣了,要是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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