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向来关系不错,听了半安说完,听安就笑着道:“你可点算清楚了?回头别少了什么在找我要。”
半安却笑不出来,她握着听安的手,jiāo代道:“丢了也好,少了也罢我还能不相信你吗。”便转身要走,“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就不和你聊了。”
“法华寺脚下有家凉皮好吃的很,我们小姐也爱吃,你下山看见了记得帮我带一份。”听安说完就看见半安脚步飞快的走了,她惊讶不已,咕哝道,“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话落就抱着东西重回了烟云阁。
第二日一早薛梅带着周文茵和薛老太太告别,薛老太太道:“上次去法华寺就不太平,我说叫你别去,你偏要去。路上定要担心些,我喊了泰哥儿,他约莫已经在法华寺等你们了,早去早回。”薛老太太说完又叮嘱周文茵,“跟着你娘,不准乱走动。”
周文茵垂着头应是。
“去吧,去吧。”薛老太太摆摆手,让母女俩个走,薛梅笑着道,“我再去和大嫂说一声就走,您先回去吧,我们不在家您要记得吃饭,早些歇着啊。”
薛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半天的功夫,你说这些做什么。”话落就由陶妈妈扶着回了烟云阁。
薛梅就带着周文茵去了智袖院,方氏笑着送她们出去,叮嘱道:“外头热,出门可要担心些。”
薛梅应着,就去了垂花门上了马车。
周文茵一到外院就忍不住的掀了帘子朝外面,薛梅低声叱道:“瞧什么,坐好。”周文茵放了帘子端坐在车里。
马车缓缓上了街,周文茵心里紧张不已,等到了城门时她已经紧张的抓着半安的手说不出话来,半安沉默的坐着,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出了城门薛府驾车的婆子就被周文茵带来的婆子替换下来,一人赏了十两银子,让她们去法华寺等,三个赶车的婆子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能得十两银子的赏赐,莫说走到法华寺,就是走到山东她们也愿意啊。
半安见薛府的婆子被远远甩在身后,她悄悄掀了帘子朝外头看了看,再往前去就要到法华寺,法华寺的后山就是拢梅庵……
马车进了西山的地界,薛梅低声和周文茵道:“别怕,再往前走两个时辰就是通州界了,天黑前我们就能到良乡,那边泊了船在等我们。”一顿她看了眼半安,就见半安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她又周文茵,“你没有告诉她吧?”
周文茵摇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薛梅放了心掀了帘子催着外头赶车的婆子:“快些。”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又觉得一切都计划安排的很好,不会出什么意外……不等薛梅一通心思想完,忽然马车毫无征兆的骤停了下来,她没坐稳人随即歪在了车壁上,砸的眼前一阵晕眩,她怒道:“怎么驾车的。”
“太……太。”驾车的婆子惊恐的朝后缩了缩,掀开了车帘,“前面有人堵着我们的去路。”
薛梅心里咯噔一声,随即就拨开婆子朝外头看过去,就看见车前站着三个彪形大汉,一副江湖打扮,人人手中卷着大刀,刀锋寒光闪闪……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拦路抢劫?
薛梅不敢置信,喝问道:“你们什么人,为何堵着我们的去路。”视线打量着三个人,就落在中间穿着褐色短葛,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身上。
络腮胡子不答反问:“可是广东布政使周礼的家眷?”薛梅眼角一跳,皱眉没有说话,对面的人又问了一句,赶车的婆子见那几个人还算识礼没有动刀,就来了点胆子,骂道,“你们什么人,我们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这等人喊的。”
对面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改方才的谨慎,顿时笑了起来,其中一个jīng瘦的对络腮胡子道:“大哥,既然确认了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这里也不是好地方,咱们gān完这一票立刻就走人。”
几乎这话一落,薛梅一行人就吓的说不出话来,gān完这一票?这要是杀人劫财吗?
“娘!”周文茵惊的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躲在薛梅怀中,而薛梅也吓的不得了,她再有能耐也不曾遇到这种情况,“几……几位侠士,你……你们想gān什么?”
那几个人一见薛梅这副样子,就哈哈笑了起来,说着荤段子:“这娘们虽年纪不小了,可长的细皮嫩肉的,也不比那些窑姐差,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试过大家小姐夫人的滋味,还真想试试!”话落,三个人笑的极其猥琐。
薛梅大怒,气的脸色发白,可一句话都不敢说,她一脚踹在半安身上飞,把半安踹下了车,那几个人一见半安相貌又是忍不住大笑:“嘿!还是个手段狠辣的主,还没怎么样,就知道找垫背的。”话落,几个人也不再耽搁,走过来一刀辟在车辕,“给老子老实点,指不定还能保你们一命,否则……”
三辆车四五个婆子,四五个丫头外家两个小厮,皆吓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络腮胡子拿刀尖指着薛梅母女:“给老子下来!”
和这种土匪说不清道理,薛梅也不敢多言乖乖拉着周文茵下了车,将女儿护在身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三个人:“你……你们要银子,车上有你们尽管拿去,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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