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按着他:“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她摇摇头,“他们人多且个个身手不凡,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只希望他们手下留情,不要伤了胡泉的性命!”
路大勇顿时泄气的坐在chuáng上,懊恼的垂着chuáng板!
“没事。”幼清沉声道,“既然我们确定背后的人是谁,我们只要盯着他就好了,是人就总有弱点,我们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在手中,就不相信找不回卢恩充!”她说完一顿,道,“我先去找大表哥,让他派人去大兴,不管怎么样先把胡泉接回来,他为我们办事,我们不能不管他。”
路大勇应是,幼清叮嘱他:“现在姑母和大表哥都知道你,你不用多虑,就安心在这里养着,我会和常安说一声,你有什么事和他说,他会去告诉我的。”
“小人知道了。”路大勇点了点头,幼清要走,路大勇忽然想起什么来,奇怪的道,“小人前天在回来的路上,好像看到府里的周表小姐了……”幼清的步子一顿回头看着他,问道,“周表小姐?在哪里看到的。”
“在山里,和一位妇人从山里出来,碰头垢面的互相搀扶着走着路,小人因为被人追所以就没有上去,不过看样子她们是打算往通州走。”他说着顿了顿又面露疑惑,“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被人打劫了,而且从衣裳和样子来看,只怕还被……”他不好和幼清说那些话,便略过去,“小姐,她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山里头?”
幼清没想到周文茵和薛梅还能活着出来,也算她们运气好,她就慢慢的将事情和路大勇说了一遍,路大勇便懊悔的道:“小人当时不知道这些,要不然就上去将他们……”一刀宰了。
“算了,薛梅爱面子,她便是死在外面也不可能再带着周文茵回京城来的,再见面不知猴年马月,更何况,她们身上没有银子,想回广东可不容易,就让她们自生自灭好了。”幼清话落,叮嘱路大勇,“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就退了出来,采芩候在门口,见她出来低声道,“路大哥没事吧?”
“虽没性命之忧,但一时半会儿不易行动。”幼清心事重重的往回走,采芩就挨着她的耳边道,“刚才常安告诉我,说徐三爷在牡丹阁已经待到第六天了。”话落,忍不住笑了起来。
幼清一愣,惊讶的瞪着眼睛:“常安说的?”
采芩点点头,幼清就想到了封子寒临走前说的话,她忍不住抚额,无奈的道:“我当他只是玩笑,没想到真的去做了。”
“也算是给徐三爷一点教训。”采芩笑着道,“谁让他那么没有规矩。”
幼清不再说,她歪头想了想,低声和采芩道:“你明天早上去一趟三井坊,和大姐说我想去她那边坐坐。”又压着声音补充道,“问她能不能找到宋大人,就说我有事要见宋大人。”
她要看看宋弈在重新抢回卢恩充后是什么态度,还有,他到底想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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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结怨
幼清在智袖院和薛思琪一起处理完府里的事,又一起用了午膳,两人刚放了筷子,薛霭进了门,幼清跟着薛思琪站起来,薛思琪正要说话,就听到薛霭对着幼清道:“你随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薛思画张口结舌的僵在原地,看看幼清又看看薛霭,撇撇嘴重新坐了下来。
幼清余光扫了眼薛思琴,笑着应了薛霭的话:“那我们去宴席室吧。”她话落就随着薛霭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和薛思琪道,“二姐别急着走,月底的账咱们俩今天要结算出来的。”
薛思琪也不说话,不耐烦的摆着手。
幼清不再说什么跟着薛霭出了门去了隔壁的宴席室。
“路大勇醒了?”薛霭没有落座,而是站在房间正中望着幼清,幼清点头道,“他早上就醒了。”又道,“我正有事找您帮忙,您回来的正好。”
薛霭神色正了正望着幼清,露出倾听的样子。
“路大勇说他将卢恩充藏在大兴的一个客栈里头,现在胡泉在那边看着的,您看您能不能让洮河和澄泥带着人过去一趟,若是卢恩充还在,那就把人找个妥当的地方安排住下来,若是卢恩充不在,就将胡泉带回来,您看行不行。”
薛霭听完她的话,就露出疑惑的表情来:“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卢恩充在或者不在?路大勇是怎么受伤的,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如果背后的人是宋弈,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告诉薛霭,宋弈指不定背后还有什么势力是他们所不知道,她若是将事情告诉了薛霭,薛霭就算掩饰的再好,可往后和宋弈低头不见抬头见时,会不会露出潜意识中的敌意呢?
这样对于薛霭来说,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幼清犹豫了一刻,回道:“对方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只知道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不是我们能相比的,若非路大勇运气好,只怕是……”她说着顿了顿,又道,“这次是我鲁莽了,事前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若是卢恩充还在,就当我的运气好,若是不在那边,我们暂时也不能再做什么,先等对方的动静,只要对方是有目的的,就一定会露出端倪,如果和我们是一样的初衷和目的,那么这件事就容易多了,如果不是,那就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