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长长松了口气,看什么都觉得顺眼起来:“谢谢,谢谢!”她语无伦次,“真的谢谢你们!”
“不用!”封子寒很客气的道,“你要谢就谢九歌好了,要不是他让人去找,我是没有法子帮你的。”又道,“不过九歌还没回来,你等他回来再谢他好了!”
幼清一愣,奇怪的问道:“宋大人还没回来吗?”这都走了一个月了吧。
“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前些日子让人送信回来了,让江淮带人去找路大勇,别的事也没有jiāo代。”封子寒撇撇嘴,很生宋九歌的气,心里转了一圈想起什么事来,凑过来和幼清道,“听说这些日子有人和你提亲?谁啊?”
“不知道。”幼清不想和他说这件事,“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和姑母说一声,免得她还担心。周管事也要送个信,到时候让他护送路大勇回来就好了,也不用继续麻烦宋大人的属下了。”
封子寒不关心这些事儿,摆着手示意幼清快去快回,幼清笑眯眯的换了衣裳,脚步轻快的去了智袖院,把路大勇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方氏,方氏听着也很高兴,笑道:“现在你可总算放心了,往后别胡思乱想了,还把自己折腾的病倒了。”
幼清点着头,笑着道:“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方氏心疼的摸着她的脸,“看你,这半个月瘦了这么多!”
幼清笑着应是,惦记着封子寒还未走,说了几句就回了青岚苑,封子寒已经用过晚膳了,见到他回来,他酒足饭饱的道:“我得去和江淮说说,让他去找找九歌!”话落,就和幼清告辞,“你安心歇着吧,心宽体胖养点肉回来,这样丑死了。”
幼清好脾气的笑着,点头道:“是,是,让您失望了。”
封子寒高兴的走了。
幼清真的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安稳的觉,第二天人已经完全好了,方氏瞧着高兴,开始给各家送回礼答谢她们之前来看望幼清。
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转眼到了十月初四,薛思琪的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礼,因为前段时间幼清病着方氏匆忙准备了一些,等到那天就请了几家通好到府里来给薛思琪办了及笄礼。
“琪儿长大了!”方氏感慨的揽着薛思琪,想到她之前和孙继慎的事暗暗松了口气,晚上就和薛镇扬商量道,“琪儿也过了及笄礼,我想越过俊哥儿,先把她的婚事定了,幼清的事也迫在眉睫,今儿温二奶奶和郑家虽没有来人,但礼可都来了!”
“若是子修不反对,就把幼清定给郑家吧。”薛镇扬说起夏阁老的话,“储君之事在所难免,大皇子毕竟是长子,论请论理都应该立他为储君的,更何况如今圣上因为三皇子的夭折和祭台的事,对大皇子也多看重了几分,不过是时间问题,这门亲事倒不算冒险!”
他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才犹豫:“……琪儿的婚事不求高门,哪怕是个孝廉或是白身都无妨,只要他性子敦厚不傻不蠢就可以了,将来有连襟相助又有两个兄长护着,总能谋个前程!”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方氏点头道,“妾身一定看仔细了再定。”又道,“至于幼清的婚事,大哥那边的信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若是他不同意,怎么办?”
“应该不会。”薛镇扬很了解方明晖,“一心为孩子着想,郑孜勤是个能托付的人,你先准备着,若是婚事定下来,你少不得又要忙碌一番。”
再忙她也高兴啊,看着孩子一个一个长大成家,作为母亲她只有骄傲和自豪:“若是定郑家,那就把亲事定在后年了,幼清年纪还小,我想多留几年,就是不知道郑家会不会愿意,毕竟郑六爷的年纪不小了!”又不确定的看着薛镇扬,“老爷,妾身有个想法,不知道您同意不同意。”
薛镇扬看着她,示意她说。
方氏顿了顿,道:“幼清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她的婚事您看要不要问问她自己的意思,郑六爷那边她也见过两次,我就想把郑六爷再请到府里,当着我的面再让他们见一次,若是幼清觉得好,等大哥的信一到我们就应了,若是她觉得的不好,只怕到时候就算大哥同意了,这事儿也不好办!”
“也可。”薛镇扬也不是不开明的人,“这是她的终身大事,谨慎些的好!”
方氏笑着点头,感激的看着薛镇扬,第二天就以薛镇扬的名义给郑辕下了帖子,又将幼清喊到智袖院来,和她委婉的道:“郑家求亲的事你大概已经知道了,郑孜勤这个人,我和你姑父瞧着都觉得不错,也写信去问你父亲的意见,只是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若是你觉得不合适,将来过起日子来,未免不顺心,你身体不好我不得不多想一些……”
幼清已经猜到了方氏想要说什么,她沉默的坐在一边,方氏顿了顿接着道:“我给郑孜勤下了帖子,请他到家里来坐坐,当着我的面你和他再见一面,你若是觉得满意,这事儿也就好办了,他求的诚心你嫁的随心,往后日子也能过的顺坦少点摩擦,可若是你不愿意,就回了人家,一直拖着人家不知道我等你父亲回信的,还以为我们薛府拿着乔,故意如此!”
幼清蹙眉,问道:“姑父也觉得可行?大皇子那边……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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