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轻轻笑了起来,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她笑着正要回话,才意识到宋弈是坐在她chuáng边,顿时尴尬的翻身坐了起来,随即脸色一变……
一股热流自肚子里冲了出来。
裹裤上湿漉漉的,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自被子里散出来。
她来葵水了?
幼清顿时满脸通红,她怎么能现在来葵水呢,这……幼清看向宋弈,这……这……他不会闻到气味吧,幼清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那……那个,你能不能把我的丫头喊进来。”
“我已经说过了。”宋弈看着幼满脸通红窘迫的样子,柔声道,“她们去熬药了,一会儿你把药吃了再睡。”话落又变戏法似,变了个温热的手炉给她,“这个拿着,敷一敷会觉得舒服一些。”
他居然知道了,幼清大窘,接了手炉也不敢看宋弈,一股脑的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前一世她是年前来的葵水,这一世她的葵水居然推迟了半年多,她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打算成亲等宋弈不在家偷偷请个郎中回来,或者问问封子寒的,没有想到她的葵水现在来了!
她羞臊的叹了口气,可真是个令人难忘的新婚之夜!
宋弈望着没头没脑蒙在被子里的幼清,心里轻轻笑了起来,原还想说几句话逗逗她,可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害羞,说不定她是什么都不懂,心里还很害怕,想到这里,宋弈隔着被子拍了拍幼清的后背,笑道:“跟只小乌guī似的,睡觉还躲在被子里?”
幼清从被子里伸出个脑袋来,凤眼中没了平时的镇定自若,她无地自容的看着宋弈,伸出一只手来推着他,哀求的道:“你让周妈妈来好不好,你……你别坐在这儿,快走,快走!”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要不然怎么会让绿珠和采芩莫名其妙的熬药呢。
这么害羞啊,宋弈笑着揉着她的头,哄道:“好,好,你别急,我这就出去!”他站起来,又不放心似的叮嘱道,“记得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幼清点着头窘迫的不敢看他。
宋弈轻轻笑着跺着步子出了房里。
周长贵家的端着水进来,见幼清正缩在被子里,就知道她是害臊了,小姑娘第一次来葵水都是这样,周长贵家的笑着道:“太太起来洗洗吧,老爷去药房拿了副药出来,吩咐采芩和煎药了,约莫一会儿就能能好。”说着她扶着幼清起来,又道,“女子总有第一次的,这事儿很正常,您别害怕!”
她哪里是害怕,只是因为太尴尬了!
宋弈会怎么看她,虽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自己的私密事就这么清清楚楚的摆在他面前,她还是羞的抬不起来,幼清叹气道:“老爷出去过吗?”
“没有,药房就在后院的倒座里,奴婢刚才也去看过,里面有一个药柜,每个抽屉里都摆着收拾好的生药!”
宋弈懂医术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幼清并没有太在意,由周长贵家的服侍着梳洗了一番,重新回到chuáng上,采芩和绿珠捧着药进来,绿珠笑着道:“老爷说要趁热喝了才好,每天一副。”把药送到幼清嘴边,“老爷怕您苦,还让我们在里头加了几颗冰糖呢。”
幼清嗯了一声将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问道:“老爷人呢?”
“在外面坐着喝茶呢!”绿珠说着收了碗,幼清凝眉超周长贵家的看去,问道,“怎么办。”她一想到宋弈什么事都知道,就臊的不行,现在是没有脸见到他。
周长贵家的笑道:“您歇着吧,老爷都安排好了,他等您睡了就去后院歇着。”见幼清面上有些为难,她又道,“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您又睡在房里,不会不吉利的!”
幼清闻言一愣,原来她这么在乎吉利不吉利的事情吗,就连周长贵家的都看出来了。
“好!”幼清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帮宋大人……老爷……收拾房间,服侍他歇下后你们也早点睡吧。”
几个人纷纷应是。
幼清却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日卯时不到就醒了,因为家中没有长辈所以她不用给谁请安,她梳洗了一番去厨房看了看,见灶上正小火炖着jī汤,问道,“灶上开始炖的吗?”厨房的事虽分派出去,可家中吃什么菜还是要她定夺的,厨房还不敢私自决定她和宋弈吃什么。
“是老爷吩咐的。”回话的婆子是薛府跟来的灶上婆子,“说太太体虚,让我们小火炖着,凉一凉中午就能给您吃了。”
宋弈吩咐的吗?幼清愣了愣,指着炉子呢喃道:“哦,好,既是老爷吩咐的,你们接着炖吧。”说完就快步出了厨房,采芩和绿珠跟着后面出来,幼清径直回到房里,喝了几口茶才吩咐道,“一会儿把隔壁的房里收拾出来,若是老爷不愿意住在隔壁,那我们就搬过去!”
采芩点头应是。
“去后院看看老爷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你们服侍他梳洗,再把早饭给他送过去。”话落,有道,“还有江淮和江泰,昨晚他们歇在哪里了。”
“奴婢在家里找了两遍,没有找到他们。”绿珠回到,“他们会不会没有住在这里,要不然问问老爷。”
大概是宋弈另有安排了吧,幼清摆了摆手正要说话,宋弈自门外进来,采芩和绿珠纷纷起身行李,宋弈颔首望着幼清,问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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