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弈知道她不高兴,所以并不qiáng求她,轻声道,“我们去通惠河边走走吧。”
离开这里就好了,幼清点了点头起身,任由宋弈牵了她的手出了雅间,门外江淮和一个长的和他极像但更加冷硬不苟言笑的男子也跟了过来,宋弈便和幼清介绍道:“这是江淮,你见过的。”又指着另一个,“这是他的孪生弟弟,江泰!”
江淮笑着朝幼清抱拳,算是正是认过脸了,而江泰则是垂着眼帘目不斜视的低头行礼。
“爷!”老安赶了过来,又看看幼清,突然在宋弈面前跪了下来,“是属下失职没有统领好。”又飞快的撇了眼幼清,“夫人没有受伤吧?”要是让夫人在这里受了伤,那他这条老命怕是保不住了。
宋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幼清。
幼清挑眉,这是你的手下,你看着我做什么,再说,事情和老安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心头腹诽了几句,又怕宋弈罚无辜的人,索性开口道:“我没事,你请起来。”幼清话落,宋弈才开口道,“夫人既这么说了,你便忙去吧!”
这是在给她做好人的机会吗?幼清看着宋弈,刚才在楼下时他和这些人有说有笑气氛随和融洽,她以为宋弈就真的和大家像兄弟朋友这样,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不近人情的一面!
不过也对,无规矩不成方圆,他能让这么多人服从自己,就必须有过硬的手段,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在江湖走动的,向来看重的就是这些,而非是优柔寡断!
老安暗自松了一口气,爷让他管着京城的望月楼,是因为相信他,可是楼里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的,他很清楚,除了爷他们谁也不服气谁,谁也管不住望月楼,也包括他自己。
元瑶也好,望舒也好,都是个例子,爷说的对,你在这里,就要服从这里的规矩,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他又打量了一眼幼清,爷向来不露喜好,这和他在朝中为官也有关系,不过这一次恐怕是要例外了……这位夫人不简单!
幼清想来对事不对人,更何况,这件事和老安没有关系,她微笑着道:“你们这里有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不懂这些……不过,不管规矩如何,总抹不开人情,往后你们若得空,常去家中走动……饭菜自然没有这里的味道好,但总是多了一分家的味道!”
是个磊落不拖泥带水的性子,老安笑着点头,回道:“只要夫人不嫌我们闹腾,我们一定去!”话落,这才缓缓退了下去。
宋弈朝幼清笑笑,带着她望楼梯走,边走边道:“周芳也在这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周芳将胡泉送回京城后就没有再回薛府,她还没来得及问宋弈一声,道:“她现在怎么样?是又回这里当差了吗?”
“望舒病了。”宋弈漫不经心的道,“她回来照顾她几日,过些日子还去你身边当差!”
望舒?戴望舒吗?幼清皱了皱眉,问道:“她这么会病了,是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病了。”宋弈说完,两个人已经到了楼下,就见周芳扶着戴望舒正站在后院里,周芳穿着件墨黑的素面比甲,人比以前略黑瘦了一些,反观戴望舒到过的还好,人白胖了一些,但是神色有些萎靡,也没有了以前的张扬。
像一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
周芳和戴望舒在院子里跪了下来:“属下见过爷,见过夫人!”戴望舒说完飞快的扫了幼清一眼,没想到当初在通州的那个小姑娘,最后竟成了夫人!
“起来吧”宋弈微微颔首,看向戴望舒,“说是病了,大夫如何说?”
戴望舒垂着头,低声道:“小病,劳爷挂心了!”
宋弈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又和周芳道:“她好了,你便回去当差吧!”
“是!”周芳应是,看向幼清,道,“请夫人宽恕十日,十日后奴婢定当回去向您请罪!”
幼清没有什么可怪罪周芳的地方,她护着胡泉自徐州到山东,一路吃了那么多的苦,她还没有谢她呢,不由道:“是我该歇歇你,你不用着急,好好照顾她,我那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话落,朝戴望舒笑了笑,“你好好养病,若有需要就去三井坊找我。”
戴望舒一怔,垂了眼睛疏离的道:“是!”
周芳扯了扯戴望舒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对幼清这样。
戴望舒皱眉,不理她!
幼清并不介意,她又不是想真的在这里镇住谁,更何况,戴望舒对她来说只是个见了几次的陌生人,她对自己什么态度,根本不重要。
“走吧!”宋弈带着幼清往外走,幼清由宋弈牵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周芳,朝她点了点头,才出了门!
采芩和绿珠从两面迎了过来。
望月楼又恢复到那个安静,普通的两层小楼!
两个人上了马车,宋弈就笑眯眯的看着她:“生气了?”又隔着炕几微倾了身体,眼神中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唔。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那好!”幼清忽略他的眼神,望着他微勾的唇角道,“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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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章好多错别字,好恶心。我早上依着安应子的提示修改过了…要是看的不慡可以回去再扫一眼…我换了新电脑,输入法没有记忆,所以好多同音不同字的错别字和漏字。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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