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个脚没踩稳就打了个趔趄。
身后一阵惊呼,方才说话的婆子道:“习武的人也会摔跤?”
江淮欲哭无泪,难怪爷以前都不在家里放人服侍……不过,若是事情都有人做,他们不用亲自烧水洗衣服,还真是个不错的事情。
所以,凡事有好有坏!
第二日一早,幼清和往常一样卯正起chuáng,等她梳洗好出房门时,宋弈已经在宴席室喝茶了,她带着人摆好了早膳,问道:“马车还是用我们昨天用的那辆吗?那车是你的?”
宋弈点了点头,幼清就凝眉道:“那我们还要加盖个马棚才好,若不然马没有地方安置!”现在就觉得院子小了点。
“我听闻后巷中有户人家侧院要出租,比我们这里小一些,你明儿可以去看看,若是觉得可以,就把租下来,这样也不必另动工修葺了。”他在桌边坐了下来,“家里的开支月底老安会送来,别处的账也一并jiāo给你,你若嫌这里住的挤,我们就托人去别处打听一下,若是能买到大的宅子就再置一间。”
幼清听着没有太在意,望月楼的生意再好,可毕竟宋弈还养着那么多人,不会有多惊人的收入。不过家里的开支暂时不用担忧,她手里有钱再加上宋弈每月的俸禄,只要不大手大脚的胡乱花钱,她还是有信心能过好的,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等月底她看到账册时却被上面的数字惊住……不过这是后话。
两人吃过早饭,周长贵家的已经将回门礼搬上了车,幼清和宋弈一人一顶轿子就回了薛府。
方氏和赵芫、薛思琪、薛思琴以及薛思画在二门等着她们,等轿子落下宋弈先出来,又很自然的走到幼清轿子前头扶着她出来,小夫妻间有着令方氏又讶异又惊喜的和睦!
方氏从头到脚的把幼清打量了一遍,笑容满面的和宋弈客气的道:“今儿老爷和季行还有俊哥儿都在家里,休德中午也会回来用膳,你先去外院和他们坐坐,一会儿到内院来用膳。”又对陆妈妈道,“去,让人在门口多放几串鞭pào!”
陆妈妈诶了一声笑眯眯的去办。
宋弈和各人见了礼,才由小厮引着去了外书房。
“幼清!”薛思琴高兴的拉着幼清的手,望着她笑道,“这两天和宋大人相处好不好,我原还不放心你,想过去看看的,可昨儿派人过去,他们说宋大人陪着你出去了,我这才放了心!”幼清和他一样,成个亲简简单单的,也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第二日又是祭祖又是认亲的,忙的头三日马不停蹄的。
“我原也想去你那边的,可家里还没收拾出来,就忍了这心思。”幼清说完,朝她身后看了看,“豪哥呢,我好几日没瞧见他了!”
薛思琴笑着道:“刚刚吃过奶水睡着了。”她的话说完,赵芫笑的很暧昧的贴在她耳边道,“我瞧宋大人还扶你下轿,想不到他还是个会体贴人的,你们相处的应该很好吧。”
“像朋友似的。”幼清嘴上说着,心里就不期然的想到了昨晚和宋弈下棋的情形,面上忍不住红了,赵芫瞧在眼里就用胳膊肘拐了拐薛思琴,挤眉弄眼的!
幼清只当没看见,挽着方氏的胳膊过了垂花门,薛思琪道:“像朋友似的?这个好,也不会尴尬,说说笑笑的反而自在!”
幼清点头,除了宋弈有时候不大正经外,他们相处确实很自在。
“方表姐。”薛思画有些歉疚的道,“您成亲那天,我父亲他……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能来观礼,不过他把礼派人送来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薛镇世那天没能来观礼,礼也是事后才让人补来的,方氏因此还生了闷气!
幼清根本不在乎薛镇世来不来,他如今像是另外有个家似的,整日里也不知道忙什么,老娘和女儿都在这里他都不来看望,难道还指望她出嫁她能来观礼。
“二叔事情多,他能送礼来我已是高兴的不得了了,说明他还是记得我这个侄女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幼清携着薛思画的手,微笑道,“反倒是你,放宽点心!”
薛思画勉qiáng点点头,红了眼角道:“我如今也指望不了他还记得我这个女儿。”又看着方氏,“就是给大家添麻烦了。”她是知道方氏在给幼清几个人备嫁妆的时候也给她备了一份。
“说这些做什么。”薛思琪打断薛思画的话,“今天是幼清回门的日子,我们说高兴的事情。你那些事根本不值得你伤心,也不是没有人管你,你安安心心的住在家里就好了。”
“是!”薛思画歉意的笑笑,“是我扫兴了!”
大家都笑着安慰她。
薛老太太坐在炕头上受了幼清的叩拜,她端详了幼清一会儿,颔首道:“脸色很好,可见这两日过的不错!”话落就问道,“宋姑爷呢,没有陪你一起来?”
“他去书房见姑父了。”幼清回道,“等用膳的时候再来给您问安!”
薛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摆手道:“你们去说说话,等用午膳的时候我再和宋大人说话!”
大家应是,薛老太太又嘱咐方氏:“一会儿老三会回家来吃饭,致远那边我还没说,你遣个人去打个招呼!”她怕一会儿薛镇扬不给薛镇弘面子。
“三叔回来就更热闹了。”方氏笑着道,“我这就让人去和老爷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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