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士林不想答他娘的疑问,失望的盯着祝腾,祝腾捂着脸也忘了疼朝祝大奶奶后头缩着,祝大奶奶害怕的护着自己的儿子,尴尬的道:“弟妹怀孕的事我们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也不能出这种事……更何况,她这才生完福哥儿,我们哪里想的到这些事。”
“你们回去吧。”祝士林顿了许久,“思琴说将豪哥百日收的礼都给你们带回去,我还会再补贴你们五百两银子,你们留着路上用……以后每年我也会送钱回去。”说着站起来,望着常妈妈,“你去安排车马,这一次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话落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就走。
“休德!”祝大奶奶反应快的多了,先祝老太太一步拉住祝士林,“你生我们的气我们知道,可是腾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又道,“这次来你大哥特意jiāo代了,让你帮他找个学馆以后留在京城读书,你不能不管他啊。”
祝士林顿足回头看着祝大奶奶:“他这样能读书?莫说学馆就是送去国子监,他一样没有出息,我不留他,你们带回去!”他想到薛思琴受的委屈,还有身体承受的痛,他心里就觉得发凉,可是看着自己娘的和曾经对自己有恩的嫂子哭,他心里也同样不好受……
往后,他会继续报答这份养育之恩,倾尽全力,但是这些却不包括让薛思琴受委屈!
“你……你真的要赶我们走。”祝老太太走过来失望的看着自己儿子,祝士林语重心长的道,“不是要赶你们走,是送你们回家,往后你们若想来就再来,但是现在留在这里实在是不合适。”
祝士林不等祝老太太说什么,重新进了宴席室,门外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嚎哭,薛思琴凝眉望着祝士林,祝士林在chuáng边坐下来心疼的道:“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让娘他们过来了,你别生她们的气好不好,她们……”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凭着本能去说话去办事。
“我不生气。”薛思琴摇着头,“他们是您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生他们的气,您别胡思乱想。”
祝士林点点头,握着薛思琴的手垂着头也无声的落了泪。
薛思琴看着祝士林,就在刚刚她和自己打了一个赌……一会儿祝士林回来,若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听了他娘的话来责问她,那她就会毫不留恋和他和离,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宁愿带着豪哥清清冷冷的去过,至少以后没有这些委屈和忍让。
当断不乱反受其乱,她可以为了祝士林委屈一日一月一年,可不能为了他这一生都这样窝窝囊囊的过着!
还好,祝士林站在了她这边,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问就护着她,甚至顶撞了祝老太太,就凭他这份维护,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只要婆母和大嫂愿意离开家里,哪怕是在京城再给她们买个宅子都成,但是决不能再这样住在一起。
幼清也替薛思琴高兴,至少在这件事中,证明了祝士林的人品和对她的心,对这个家的心是毋庸置疑,没有二意的。
“药煎好了。”绿珠捧着药进来望着封子寒,封子寒指了指薛思琴道,“让她喝了吧,晚上派人守着,我就在隔壁,你们有事喊我就成!”
祝士林有些紧张的问道:“这药下去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你不相信我?”封子寒翻了个白眼,“赶紧让她喝了,让你母亲和嫂嫂别哭了,这么嚎着祝太太没事也要被吵出事情来了。”
祝士林点了点头,亲自将药端过去给薛思琴,薛思琴望着他犹豫了一刻,将药一口饮尽,祝士林担忧的道:“你快躺下歇着,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你去忙吧,我这里有幼清呢。”薛思琴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这里有幼清,你别担心!”
祝士林犹豫着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chūn银留下,你们都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再请人把房门修一修。”幼清吩咐完,等丫鬟们都出去,封子寒就忍不住戳了戳幼清的额头,幼清朝他笑笑亲自给他倒茶,“辛苦您了。”
“你想好怎么谢我吧。”封子寒哼哼了两声,又道:“她的腰是真折了,你请个擅骨科的郎中来!”
这个幼清知道,要不然薛思琴也不会疼成这样:“知道,知道。”
薛思琴尴尬的望着封神医道:“有劳封神医走一趟,让您见笑了。”
封子寒扯了扯嘴角。
外面,祝士林和祝家老太太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那姨太太对我出言不逊可不是假的……”幼清让chūn银关了门,自己坐在了薛思琴身边,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薛思琴道:“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诉娘,免得她担心!”
幼清点点头,道:“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管,就让姐夫辛苦点吧,也是他的家事,你让他自己处理他以后也不会怨你。”一顿又道,“你若觉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等她们走了你再对姐夫好一点便是。”
薛思琴拍拍幼清的手:“我知道。你姐夫他能这样对我,我断不会负他的。”
chūn银瞧着有些奇怪,看看幼清又看看薛思琴犹豫的道:“太太,姨太太……你们这是。”
“嘘!”幼清让她别说,“以后再和你解释。”话落宴席室的门被敲响,绿珠跑去开了门,随即笑着和幼清道,“太太,老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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