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在这里,难道两淮盐运使司还能因此赖账或者少缴国税?!
“对!”圣上拍案道,“朕就觉得这里有问题。”他难以容忍,有人将本属于他的钱揣进自己的腰包,他贵为天子,还没有一个臣子过的自在风光。
宋弈颔首,道:“那就让户部接着查!”
“就按你说的办。”他话落,外头听到常公公道,“圣上,严阁老求见!”
圣上皱眉,摆手道:“让他在后殿等着,朕有事和九歌说。”他话落,忽然想起陶然之来,“朕不能把他给忘了。”便吩咐常公公,“让赖恩把陶然之给朕找来。”
常公公听着应是去找了赖恩,赖恩便去了西苑的牢房,开了门才知道,陶然之早就逃之夭夭了,他大怒,将看守的一gān内侍悉数抓了起来,自己则去了万寿宫回禀,圣上拍着桌子道:“给朕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把人找出来!”
此事是赖恩失职,他不敢推辞,立刻领命而去。
三井坊宋府,幼清正用了早膳和周长贵家的一起坐在院子里给赵芫肚子里的孩子缝衣裳,太阳暖洋洋的洒下来,幼清心里觉得又平静又安宁,她想着等父亲回来,她就和宋弈提她们搬去宋弈的宅子里去住,听说那边是四进的,比这里要宽敞很多,父亲喜欢安静,闲了就愿意看书写字,要是住在这里人来人往他即便不会说,也会住的不舒服的。
“太太。”绿珠坐在一边给幼清分着线,“您说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去福建看看?奴婢还记得府衙后院里种的那一簇簇的水仙,碧油油的真好看!”
幼清笑着道:“这事儿不好说。”又道,“等父亲回来后,他若想去看看,我们就跟着他一起去。”
绿珠笑着点头,觉得离大老爷回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几个人说着话,就在这时院子的门被人拍响,蔡妈妈过去开了门,过来一会儿她领着个穿着宫装的女官进来,幼清凝眉放了手中的针线,那女官笑着走了过来,和幼清道:“奴婢是坤宁宫外殿的周姑姑,今天奉太后娘娘之命请宋太太去宫中。”
太后请她去宫中?幼清觉得奇怪,又道,“姑姑可知道太后请妾身去,所谓何事?”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周姑姑笑盈盈的道,“等夫人去了不就知道了。”又催促道,“夫人换身衣裳吧,车已经在外面了。”
催的这么急?幼清越发觉得奇怪,望着周姑姑狐疑的点点头,道:“那劳姑姑稍等,妾身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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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严志纲是严大爷还是严二爷的事情。我想起前文写过两次,一次是说严家老大早年夭折了,老二很聪明……后来还提过一次严二公子……
然后我在这几天写的时候,就又闹了个笑话,把严志纲写成严大爷…。o(╯□╰)o
☆、152 请辞
周姑姑颔首,幼清则笑道:“姑姑去宴席室稍坐,喝杯茶吧。”
“不必了,早些陪宋太太回宫,奴婢好jiāo差。”周姑姑一副很着急,连坐都耽误时间的样子。
“太太。”周长贵家的朝辛夷打了个眼色,她则跟着幼清进了房里,关了门周长贵家的低声道,“太后娘娘怎么会召见您,也没有说什么事,太突然了。”
幼清也觉得很突然,太后没有理由再唤她去宫中。
难道是宋弈在西苑出了事?不可能,若宋弈出了事,来传她的也不可能是太后娘娘,更何况,江淮还守在西苑呢。
那太后是为了什么事。就是想和她们jiāo好,也不该这么催着请着让她去宫中才对。
幼清总觉得哪里不对。
“要不然,您和周姑姑说一声不去了?”绿珠拿了见海棠红的素面褙子出来,幼清穿着衣裳摇了摇头道,“没有适当的理由,如何拒绝!”
绿珠想想也对,太后娘娘的懿旨,你说不理就不理,说推脱搪塞就推脱搪塞,这也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过后还不知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周妈妈。”幼清扣了扣子,低声和周长贵家的道,“你去和江泰说一声,让他去一趟西苑想办法把我进宫的消息告诉老爷。”若是太后别有用意,宋弈知道了应付起来也比她轻松自如些。
周长贵家的应是,点着头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和江泰说。”话落,周长贵家的推门出去。
幼清换了衣服重新挽了个垂柳髻,带着绿珠和采芩出了门。
周姑姑笑着望着幼清从房里出来,幼清上前来微笑着道:“周姑姑,我们走吧。”
一行人便去了门口,马车停在巷子里,是一辆镂空雕着福禄寿三仙的圆顶马车,车身上挂着块“坤”字的铭牌,幼清打量了一眼那个铭牌,便由绿珠扶着上了马车,马车出了三井坊,径直向城南的皇城而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车终于停了下来,周姑姑隔着帘子笑道:“宋太太已经到了,请您下车!”
幼清重新下了车,依旧是她上次来时的西侧门,这一回周姑姑没有再让人通禀,而是直接拿了腰牌出来,小huáng门恭敬的看了一眼,请她们进去!
“宋太太。”周姑姑看向跟着幼清的周芳和采芩三个人,笑着道,“您的婢女就留在宫外吧!”
绿珠一愣,问道:“上一次我们来见太后娘娘的时候,我们是跟着太太进去的,这一回怎么要在这里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