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她对赵芫,对方氏有什么不利,她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当年她就有办法让她láng狈的而去,这一回,她一样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妮儿。”方明晖掀了帘子进来,见着幼清他微微一愣,关切的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幼清展颜而笑,道:“没有,可能这两天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她扶着方明晖坐下来,又给他倒了茶,“爹爹喝茶。”
方明晖见她确实没事,就端了茶微笑道:“我有一位旧日的同僚回京述职,他知道我回来了,便送了帖子来,邀我去喝茶,我们好几年没有见面,这一次难得在京中遇上,我便想去见见他。”
方明晖愿意出去走走,幼清当然高兴,点着头道:“那让路大哥跟着您一起去吧。在什么地方,我安排马车送您。”
“在崇文门边上的一间叫做望月楼的地方。”方明晖似乎并不确定。
幼清一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放了心道:“那您尽管去吧。”话落挨着方明晖低声说了几句,方明晖一怔惊讶的道,“那个楼是九歌开的?”
幼清笑眯眯的点着头,要是去别的地方她还担心,可是去望月楼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稍后您请他好了,走的时候也不用付钱,叫您女婿孝敬您。”
方明晖笑了起来,指着幼清道:“你啊,人家开门做生意,虽说一顿饭没多少钱,可账却要记的,哪有我吃了就走的道理。”说着心里却觉得高兴,宋弈可真是不可小觑,小小年纪就办了这么大一个望月楼,还养了那么多人在手底下。
方明晖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来。
幼清安排好马车,让路大勇护送方明晖去望月楼,又叮嘱路大勇道:“你既然去了,就寻着方徊和阿古打个招呼,他们你也熟悉了,不必拘束。”
路大勇应是,驾着车出了门。
方明晖和路大勇刚出了侧门,这边周芳就赶了回来,幼清见着她奇怪的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到拢梅庵了吗?”
“去了,不过您说的那间房子已经烧了,是昨天下半夜着的火。”周芳想起那房子被烧的样子,又道,“当时里面的人都在睡觉,所以,烧死了两位女子。不过里面有没有薛二太太,奴婢没有打听到,庵里也是守口如瓶,半点口风都不露。”
烧死了两个人?她记得刘氏当初带过去的就是两个丫头,一个是秋翠,还有是谁她不记得了……若是悉数烧死的话,加上刘氏应该是三个人才对。
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这把火是周文茵让人放的?看来,两年未见,她倒确实比以前更心狠了一些,手段也见长了。
“三小姐赶过去了。”周芳回道,“奴婢在回来的路上碰见薛家的马车,不过马车边上还跟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瞧着面生,但穿着还挺气派的。”
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就是刘冀了,没想到刘冀对薛思画还不错,这个时候愿意帮她。
“你再去看看吧。”幼清和周芳道,“别的不用管,若是三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搭把手。”
周芳点头应是出了门。
幼清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里,刚坐下绿珠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幼清见着她就急着问道:“怎么样,家里的人都挺好的吧,大嫂没有出门吧。”
“太太。”绿珠抹了额头的汗,喘着气道,“太太,太太您快回去一趟,大舅奶奶恐怕要生了!”
幼清腾的一下站起来,问道:“不是要到五月才生的吗,这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就要生了呢,到底怎么回事。”她说着心慌意乱的打翻了手中的杯子,绿珠急着解释道,“奴婢去的时候大舅奶奶已经出门了,说是赵家舅爷派人来请她回去一趟,大舅奶奶就带着丫头婆子坐轿子回去了。”她顿了顿接着道,“奴婢想着您惦记大舅奶奶,就没有着急回来,而是在那边和几个姐姐说话,没想到过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大舅奶奶的轿子就急匆匆的抬回来了,说是大舅奶奶半道上突然喊着肚子痛,他们不敢再往前走,就原地转回了头。”
幼清没心思再多问,出了门就朝封子寒的绿柳苑而去,封子寒正站在药架子前头捣鼓着草药,见着幼清进来,他得意洋洋的道:“你快来瞧瞧,这药是我新得的,功效可不得了。”幼清没有听他说话,更没有去看他的草药,抓着封子寒的衣袖就往外拖,“您快随我回家一趟,我大嫂要早产了,您去看看!”
“哎呀,你慢点,慢点。她要生就生,我也不是接生婆子,去了帮不上忙啊。”封子寒觉得被幼清看轻了很不高兴,幼清边走边道,“她要是正常生我哪会请您去,她是早产了,算着时间现在孩子才八个月。”
封子寒一愣,摸着手指算了算时间:“好像还真是早产。”顿了顿他又道,“那你请我也没什么大用啊。”他又不擅长妇科,想了想他叹道,“算了,我随你去一趟,你再遣个人去医馆把我大侄儿请来,他擅妇科和儿科,在这事儿上他比我jīng通。”
幼清点着头,抓着赶来的蔡婆子就吩咐道:“你让胡泉派人去封氏医馆请封大郎中去薛府,就说是封神医吩咐的,让他务必来。”
蔡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见幼清面色不佳,便急着点点头去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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