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住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薛思画绝望的看着幼清。
“不管她们什么目的,去看看再说。”幼清带着薛思画往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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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张网
刘大夫人穿着一件藤紫色宝相花妆花褙子,梳着周正的圆髻,高坐在主位上,脸色沉沉的,刘二夫人则坐她的下首,略年轻些,瓜子脸气质端庄,但一双眼睛却是有着岁月历练后的jīng明和算计。
幼清进去时,刘大夫人正目光不善的盯着方氏,语气冷硬的道:“并非我们要闹事,只是人命关天,我们必须要弄清楚。”又道,“素娥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如何,我也不为她添彩说好话,但是她对薛家却是一心一意的,你们老太太觉得她犯了错,把她关在拢梅庵面壁反省,我也无话可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所以这两年我们也不曾出面gān涉过,可如今她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事儿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你们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她的一番话说的看似在情在理,还为着薛家考虑了一番,可是却无形中,将拢梅庵着火的事情推在了薛家的头上,说的就好像那把火是薛家故意放的一样。幼清听着和薛思画对视一眼,两人前后进了门里,薛思画上前行了礼,刘大夫人点点头,刘二夫人却是一副非常思念的样子,红了眼睛拉着薛思画的手,道:“画姐儿这两年过的好不好?怎么还这么瘦弱,身体好些了没有?”
薛思画进出自由,前年也曾去过刘府,可三位舅母没一个理她的,薛思画再没有脸去,这才躲在家里,就如这次刘氏出事,她宁愿去求幼清帮忙,也没有去求外家的三个舅母。
所以,刘二夫人着眼泪流的,实在是让人觉得虚假。
“二舅母。”薛思画面有悲切,却没有跟着流眼泪,“我身体比以前好一些了,多谢您关心!”
刘二夫人点点头,余光打量着了幼清一眼,见她已经在方氏身边坐下,便和刘大夫人对视了一眼,方幼清毕竟是小辈,进来随随便便敷衍的行了个礼就敢到方氏身边坐了下来,可见她没有将他们武威侯府放在眼里。
刘二夫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薛思画道:“坐吧。”
薛思画应是,在刘二夫人身边坐了下来,这样一来,倒显得薛思画是帮着她们的一样了。
幼清坐在方氏身边,目光淡淡的,对于武威侯府她没有自觉自己是小辈,应该对谁要敬着怕着,所以她敷衍的行了礼便落了座。
她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闹事儿,她尊敬了刘家的人还以为他们怕他们。
“亲家大舅母,您实在是误会了,拢梅庵着火的事我们实在是不知情。若非那边派人来报信,如今我们还蒙在鼓里。收到消息后我们立刻派家里的管事过去盘查了,如今他人还没有回来,不过却可以肯定,弟妹的人并没有在废墟里,烧死的也只有两个丫鬟,所以,弟妹到底是生是死,现在还真是不好说。”方氏说的情真意切,她心里挂念着自己的孙子,也没有多少心思应酬刘大夫人和刘二夫人,“等我们找到了她的人,一定去贵府告知二位一声。”
“呵!”刘大夫人冷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在小题大做,刁难你们!”
方氏立刻摆着手道:“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弟妹生死不明,我们现在应该同心协力的把她找到。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人怎么样了,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啊。”
“薛夫人!”刘大夫人目光犀利的盯着方氏,道,“你是没有去拢梅庵看过那废墟吧,火势那么大,要是你在里头你能逃得出来?素娥她……肯定已经……”她说着侧过脸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又转了脸道,“还有,这火怎么起的,你们是不是也要给一个解释。这个天时不时还下个雨,地上都还是湿漉漉的,为什么会突然起火,我看,就是有人故意放火的。”直指薛家有意要放火烧死刘氏。
“这……这怎么会。”方氏脸色一变,这边薛思画就急着解释道,“大舅母,那火烧起来恐怕还有另有隐情,但是肯定是家里头没有关系。”
刘大夫人眼神如刀,警告的撇了眼薛思画,薛思画心头一跳,不敢再说话。
“我们怎么会放火呢,弟妹虽住在那边,可毕竟还是他二叔的正妻,我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方氏觉得这事儿误会太大了,刘家怎么会以为火是他们放的,“更何况,弟妹在里面住了两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断不会是故意人为的。”
“是不是故意人为的,你们心里清楚,我们也会去查。”刘大夫人讥诮道,“但是今儿,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话。人命关天,不要以为你们薛府如今水涨船高就能只手遮天,便是你们再能耐,那又如何,难道我们还要怕你们不成!”
方氏一脸的为难,觉得刘大夫人这样说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她们。
“刘大夫人。”幼清听不下去,也容不得别人压着方氏一筹,她扶着方氏的胳膊,望着刘大夫人,道,“这事儿我姑母方才已经和您解释的很清楚了,二婶她是生是死还不知道,起火的原因我们也正在查,你们现在就来说要个说法,我倒不明白,你们想要个什么说法?是打算把二婶的嫁妆给你们带回去,还是让我们家敲锣打鼓的认了纵火行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