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霭有事一直都是藏在心里的,幼清没有觉得奇怪,和薛思琪一起去智袖院和方氏以及薛思琴此行,她便带着丫头回了自己的家,一进家门她就将周芳和戴望舒以及江泰找来,和几个人道:“我有事要让你们去办!”
几个人应是。
自茂哥出生这两日多近三日来,京城早已传遍,薛镇扬的长媳在出门时被歹人盯上而掀了她的轿子,致使她早产,孩子生下来后就不会哭连眼睛都没有睁,多半是因为早产的关系,是个傻的……
这件事对京中的影响很大,一时间怀有身孕的女子皆不敢轻易出门,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和赵芫一样,被人蓄意推到或是暗害!
薛镇扬和赵江连着几日上朝,也都有同僚问起,薛镇扬皆是目露悲伤的摆摆手,什么都不说。
薛潋和赵子舟也不去学馆,一早开始就满大街的找人,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找薛明,薛潋累的在路边的茶寮坐下来,喝了口粗茶,怒着和赵子舟道:“我就不相信,他能飞天遁地,一定能将他找出来,等找到他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你说。”赵子舟若有所思道,“薛明会不会去找左二奶奶?按理说,他与季行和阿芫都没有仇,没有理由对他们下手,肯定还是受左二奶奶的指使,你说他没有地方能藏身,会不会去找左二奶奶帮忙?”
“我怎么没有想起来。”薛潋一拍桌子,喝道,“我们应该盯着她才对,总比这样无头苍蝇似的找人要好。”他一拍,手下残旧的桌子立刻震的晃了几晃,摇的对面坐着的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茶翻在了一边,一碗茶悉数泼在那人身上,薛潋不好意思,和那人道歉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说着朝那人抱了抱拳。
那人朝他笑笑,道:“无妨,无妨,只是可惜了这碗茶罢了。”
“再来一碗!”薛潋说着朝掌柜吆喝了一声,又和书生道,“今儿您的茶钱我来出,就当给您赔礼了。”说着给老板丢了六文钱和赵子舟一起又朝那书生抱了抱拳,书生笑笑,也不推辞,道,“二位在议论前几日薛府的大奶奶被人袭击而致早产的事。”
薛潋一愣和赵子舟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已经传的满大街都知道了?
“此事的罪犯已经被人抓送去顺天府衙了。”书生仿佛知道两人在想什么,笑道,“二位想必是薛家的亲眷,若是关心此事,不凡去顺天府衙问一问!”
薛潋愕然的道:“你说什么,始作俑者被抓去衙门了?”书生点点头,薛潋和赵子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两个人没了心思喝茶,立时就要走,等走了几步薛潋又想起什么来,回头望着书生道,“今日的事实在对不住,敢问小哥大名,改日若有缘再请小哥喝茶。”
“在下姓韩!”书生抱了抱拳,笑道,“二位小哥不必客气,尽管去吧。”
薛潋不再多留,和赵子舟快步而去,等两人赶到衙门时,打听到消息后便就惊呆了,原来所谓的伏罪之人,是刘氏!
“怎么会是二婶。”薛潋不敢置信,“二婶不也被人放火差点烧死了吗,她怎么会对大嫂做这样的事。”
赵子舟也没有想到,他顿了顿猜测道:“会不会……是二太太授意薛明去办的?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呢。”
薛潋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事儿,刘氏根本没有理由对赵芫做这样的事,若她真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等到现在……他怎么也想不通。
“刘氏又是谁抓到送来衙门的?”薛潋望着守门的衙役,衙役知道薛潋和赵子舟的身份,又知道他们和陈大人的关系,更何况,他们还是苦主,所以就不用隐瞒,如实回道,“送刘氏来的是粤安侯府二奶奶身边的一个婆子,说是左二奶奶一早就察觉了刘氏的反常,就派身边的婆子在城外庵庙附近去找,果然将刘氏找到了,刘氏抓到时就供认不讳,是她害的薛大奶奶。”
薛潋嘴巴张的能塞个jī蛋,他听完衙役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事情在外人看来好像很顺理成章,但是他们知道内情的人,却觉得很奇怪!
衙役见他们没说话,就又道:“我们陈大人已经立案,估摸着明日就要开堂审问,到时候作为苦主,你们肯定是要上堂的。”
薛潋听完拔腿就往家里跑,赵子舟往衙役怀里塞了银子,抱了抱拳也追着薛潋跑了。
薛潋一路回了家里,一家人都还在赵芫的暖阁里,薛潋没头没脑的跑进去,喊道:“不好了。”大家都被她惊了惊,方氏问道,“什么不好了?你今儿怎么没有去学馆?”
“娘,祖母!”薛潋朝众人看了一眼,视线又落在幼清面上,快速的道,“左二奶奶将二婶送去衙门了,说二婶就是害大嫂的真凶。”
方氏听着腾的一下站起来,道:“弟妹?”
“是。”薛潋将衙役的话说了一遍,又道,“二婶当时就认了她是凶手,左二奶奶这才将人送去衙门的。”他想不通,周文茵怎么会帮着她们将刘氏送到衙门去。
她果然这么做了。方氏想起周文茵昨天来看赵芫时说的话,她说要帮着大家找到凶手,定要将这种恶毒之人绳之以法,没想到她今天就将刘氏送去衙门了。
“你二婶怎么会……”方氏瘫坐在椅子上,刘氏竟然这么狠心,对怀着身孕的赵芫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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