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不浅的狐狸jīng。
周文茵就朝左夫人看去,左夫人听着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待婆子离开徐夫人就笑着道:“那我就回去了,也不打扰你们了。”
“我送您。”左夫人和周文茵将徐夫人一路送去垂花门上了轿子,左夫人才转头来看周文茵,问道,“你今儿都做了什么事?”
周文茵想了想回道:“儿媳没做什么啊。”
“薛家的老太太闹到顺天府衙去了,说是薛家的二婶婶害自己的侄儿媳妇早产,这会儿在衙门外闹的沸沸扬扬的。”左夫人和周文茵边走边道,“听说薛二太太是你派人抓送去衙门的?”
周文茵就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叹着道“是,我表嫂和侄儿受了这么多的苦,那孩子如今还没睁眼,就只喘着气,还不知能不能养得活长的大,即便活下来指不定那脑子也……我瞧着心里实在难过,就想着帮一把,没想到抓到的人却是舅母,这事儿我心里头还……”
“你心也太善了。”左夫人摆摆手,道,“不过,也是你和薛家的情分,你做的对。”
周文茵笑着应是,婆媳两人进了正院,左夫人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似乎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清楚,她坐下来端了茶看向周文茵,问道:“薛家的人为什么要去衙门闹?”
周文茵一愣,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家丑,不应该藏着掖着吗,闹到衙门去大家可都知道了薛家的事情了。
左夫人自己想明白了,颔首道:“我看,他们这是在打压武威侯府的脸,不是说前两日武威侯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去薛府讨说法去了吗,这样一来,武威侯府可就没话说了。”
周文茵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夫人。”婆子进来道,“蔡二奶奶来了。”左夫人听着就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蔡二奶奶笑着进了门,大家寒暄了一通,蔡二奶奶就夸张的道,“薛家的事情听说了没有,前几日我们去的时候,薛家的人一个个都面露悲愤,所以今儿一找到凶手,他们就焦急上火的赶衙门去了,这么一闹满京城都知道薛家的事了,可真是有意思。”
“你来的时候外头如何,都在议论薛家的事情吗?”左夫人笑看向蔡二奶奶,蔡二奶奶就点着头,“可不是,说薛家一家子人都不抵不上左二奶奶聪慧,一出手就给她们将人找出来了!”
左夫人听着一愣看了眼周文茵,笑着道:“那都是不知情的人胡乱传的,什么聪慧不聪慧,不过赶巧了罢了。再说,文茵和她们毕竟是表亲,能帮当然要帮一把。”
蔡二奶奶笑着应是,还是佩服的看着周文茵,道:“还是二奶奶心善又大度,真真儿的好人啊。”
周文茵掩面笑了笑。
短短一个下午,周文茵如何智擒凶手的事情传的满城皆是,都快成了话本传记里的女侠客一样的人物了,剧情也从婆子抓人变成周文茵亲自上阵……总之越传越离奇。
周文茵听着丫头婆子的低低私语眼底里满是得意之色!
宫中,圣上和宋弈坐在丹房里翻着一本记载着上古炼丹之术的古书,圣上兴致高昂的说着,又指着上头的一个方法,道:“要是以前约莫还是不行的,可现在有了这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这样的我们也可以试试,多试几次一定会成功。”
“是!”宋弈颔首,道,“微臣祝圣上早日练成此丹,长生不老。”
圣上哈哈大笑,很高兴的将丹书丢给张茂省,道:“这书你拿去看看,若是少什么缺什么尽管让人去准备!”他现在手里有银子,就觉得腰杆都硬了几分。
张茂省赶忙应是,恭恭敬敬的送圣上和宋弈出了丹房。
圣上一出去便就听到拐角处两个小内侍在议论薛家的的事,圣上听了两耳朵,微一挑眉看着宋弈道:“薛家又出了什么事?”
宋弈就将赵芫早产的事情和圣上说了一遍。
“这妇人也太歹毒了,竟然连自己的侄孙都不放过。”圣上皱眉满脸的厌恶,说着,又想起什么来,道,“朕好像记得,薛家和武威侯府也有联姻是不是?”
宋弈就笑着点头,将刘氏和武威侯府的关系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位庶出的小姐,难怪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圣上负手往前走着,又道,“若是查实了是此人所为,你就告诉薛致远,就说是朕说的,让他不要心软,这种人留着只会让家宅不宁,祸患无穷。”
“是,微臣一定传达。”宋弈说着陪着圣上往万寿宫而去,圣上走了几步又道,“这……周表小姐倒是个奇女子,她是怎么知道事情是刘氏办的,还能一个人就擒获了刘氏?”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和江湖上那些身怀绝技的女侠似的……若是女侠也就罢了,自小野在江湖,可养在闺中的女子,自小琴棋书画哪有人去钻研武艺的!
“谣言罢了。”宋弈笑着道,“这位周表小姐便是粤安侯府的左二奶奶,也是原广东布政使周礼周大人的千金,和薛府是姻亲。”
圣上听着一愣看向宋弈,敏感的道:“粤安侯的二奶奶。”对了,这左姓极少,他怎么就没有想起来粤安侯呢。
“那这位左二奶奶可真是了不得。”圣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招手喊来个小内侍,道,“你去外头看看去,这外头都怎么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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