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原来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大家看着周文茵,露出各色的打量和质疑鄙夷,周文茵倒退了几步,摇着头道:“你胡说,你胡说!”
这一次,刘氏不再支支吾吾,不再吞吞吐吐,她环顾四周,声音又坚定又清晰:“是周文茵,是她害了薛赵氏早产,更是她放火烧了我的茅舍。”说完,朝陈明京道,“民妇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妄言。”
“闭嘴!”周文茵怒喝道,“你信口雌huáng。”话落,又看着陈明京道,“陈大人,堂堂府衙公堂,您就允许她们目无法纪的闹腾?你就不怕被人弹劾!”
陈明京皱眉,幼清不愿意陈明京为了她们和一个女人斗嘴,便接了话道:“左二奶奶还是先将二婶的话回了比较好!”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都是疯子!”周文茵去推方幼清,幼清松手,她便一个不稳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她láng狈的爬起来,扶了扶发髻就道,“你们合起伙来害我。”
“我们害你。”幼清冷笑着说完,朝陈明京道,“大人,纵火之事妾身有人证,还请大人传唤。”
陈明京点点头,过了一刻就见江泰提溜了个男子进来往地上一丢,那人长相猥琐,缩头缩脑的一进大堂就开始瑟瑟发抖,不等陈明京问,他就一股脑的道:“大人,草民认罪,拢梅庵的大火是草民放的,但是草民没有想要出人命,至少想挣几个钱花花!”
“堂下何人?”陈明京问道,“所认之罪又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就回道:“小人姓马,叫马三,家就在城外十里坡。草民也不知道是受何人指使,但是草民当初多留了一个心眼,跟着给我们钱的男子回到城里,眼见他进了粤安侯府的宅子,至于是宅子里的什么人指使的,草民不敢胡说。”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句句属实。”陈明京看着马三,马三就头也不抬的回道,“草民拿性命担保!还有,那夜大火起来之后,草民曾见到一个男子冲进火里,将她背了出来。”她指着刘氏,“那人草民认得,就是以前常在京城走动的薛家二公子,也是这位夫人的儿子!”
又是一桩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连刘氏也惊了一惊,那夜她醒来的时候人就在门外,她没有多想也不敢多停留立刻逃了出来,直到现在她都对那天晚上印象模糊,并不能确定是自己逃出来的,还是有人救她的,如今听马三一说,她似乎就想了起来。
她的薛明,还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他没有帮着周文茵一起来害她。
刘氏又心酸又欣慰。
陈明京皱眉,道:“你说的这件事,并不能证明大火和粤安侯府有关。”
“是。但是薛二公子可以证明,大人只要找到薛二公子,就可以证明那夜的大火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何人!”马三说着磕着头道,“还有,草民近日一直留意着薛二公子,他起先住在福满楼,后来有一天,草民就看到他出去,先是去了赵府,领着一个小厮进了天香楼,吃过了饭那个小厮就走了,草民就觉得奇怪,一直跟着薛二公子,没想到就看到他在一条胡同里将一位夫人的轿子掀翻,那位夫人似乎还还有身孕!草民骇的不得了,一直随着他重新进了福满楼!”他一开始跟着薛明,只是因为好奇,后来跟着发现她掀翻了赵芫的轿子,便觉得有机可乘,想要以此来敲诈一笔!
可惜,没等他出手,就反被人抓了起来。
“就在同一天,薛二公子被薛三公子找到,草民看到他从福满楼的后院逃走,一路跑到了粤安侯府翻墙进去,此后再没有看到他出来。”那人说着,磕头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陈明京点点头,道:“此乃另外一个案件,今日既没有足够的证据,便押后再审,本官会着人去查证。”话落,他朝两边的衙役吩咐道,“将人带下来,再派人去找薛明!”
大家都朝周文茵看去,因为刘氏的指控,一个市井混混的指控,虽暂时都没有证据,但是对她却非常不利。
周文茵摇着头,指着众人道:“胡言乱语,什么放火行凶,什么薛二公子……我不知道,你们简直太可笑了,可笑之极。”她话落,拂袖转身一副要走的样子,却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忽然顿住,就看到左夫人身边的方妈妈正站在门口,她视线一转就落在与薛老太太坐了对面的左夫人身上。
左夫人面色冷凝坐着未动,视线寒凉的落在她身上。
“婆母!”周文茵喃喃的喊了一声,随即,她耳边就听到幼清笑着道,“我怕你受委屈,特意请左夫人务必要来给你做主,如何!”
周文茵猛地转头过来,yīn狠的瞪着幼清,咬牙切齿道:“你想gān什么?”
“不是我想gān什么。”幼清淡淡的道,“是你想gān什么,如今这结果你满意吗?”
周文茵抬起手来,想也不想就朝幼清扇了过去,幼清怎么可能站在任由她扇,便猛然抓住了周文茵的手,道:“想必你也累了,快随左夫人回去吧,想必她有许多要和你说。”
周文茵抽回手,低声道:“方幼清,你我之间,不死不休!”话落,大步跨进了门,走到左夫人身边,左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起身,朝陈明京点了点头,道,“给陈大人添麻烦了。”话落转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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