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和徐鄂关系不错,人也相似,浑都是浑在女人身上,别的事倒不是敢做,也没有胆子做!
“这……这怎么好意思。”杨懋浑身酒气,愕然的看着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的,看着蔡妈妈问道,“是你们太太吩咐的?”他和宋弈因为不是一路人,所以没什么来往,不单如此,便是在朝堂,宋弈和他父亲也不是多亲近的。
所以,他头一回儿来宋府,还是这大半夜,杨懋和曾翰昭顿时酒醒了三分,有些受宠若惊。
蔡妈妈点着头,笑眯眯的回道:“是!我们太太说杨公子和曾大爷头一回来府里,若是慢待了就是我们太失礼了。所以,还请杨公子和曾大爷稍歇息一会儿,饭菜一会儿就来,我们大老爷和大少爷这就来了。”
说着话,方明晖和一脸睡意未散的方怀朝来了,方怀朝还好,方明晖心里却是纳闷不已,尤其不是半夜会起来待客的人,更何况,杨府也好,曾府也罢,莫说来的是两位公子,就是杨阁老亲自来了,也不用半夜三更的请人吃酒设宴。
但宋弈不在,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尴尬的和两个人打了招呼,各自落座,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幸好方怀朝自来熟,陪着两个人一会儿就熟悉了,聊的热火朝天的。
蔡妈妈回房将外院的事告诉幼清,幼清点了点头,道:“让小瑜去看看对面都醒了没有。”这么闹腾,她就不信她们没醒。
“醒了。”蔡妈妈笑着道,“奴婢回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两个院子里都亮着灯呢。”
幼清颔首,静静的坐在宴席室里喝着茶,过了半个时辰,外院花厅的宴席开了,方明晖略坐了坐就告辞回去了,他毕竟是长辈,来露个脸显示出宋府的诚意即可……
方怀朝就陪着杨懋和曾翰昭聊天,酒桌上话本来变多,方怀朝又素来是个会聊天的人,一来二去花厅里热闹的不得了。
乔氏在方明奚被抬回来的时候就醒了,带着婆子服侍他擦脸擦手才松了口气,她埋怨的和婆子道:“天天这么喝,书也不看,国子监也不去,真不知道他明年chūn闱怎么办。”
“二老爷书念的好,一定能高中的。”婆子自然捧着方明奚,“太太,您去歇着吧,这里奴婢守着就行了。”
乔氏点点头,厌恶的看了眼方明奚,往外走,等出了门就看到对面正院里亮堂堂的,她愕然道:“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起来作甚?”
“……还让厨房起了火,这会儿正做饭呢。”婆子低声道,“说是感谢杨公子和曾大爷将二爷送回来。还请大老爷和大少爷去作陪呢。”
乔氏一脸的诧异,愕然道:“这么晚设宴待客?”想了想问道,“就是最近一直和二老爷一起吃酒的杨阁老家的公子?”
婆子点了点头,乔氏没怎么上心,不以为然的道:“保不齐她又动了什么心思,和我们没关系!”她才不会相信幼清是真的感谢两位公子送方明奚回来,而半夜设宴呢。
乔氏回房歇着去了,汪氏却睡不着了,她索性披着衣裳靠在chuáng头和方兆临道:“那丫头又打的什么主意,大半夜的设宴,招待两个不相gān的人。”杨维思虽是阁老,可那性子和手段,她还真瞧不上,这也就是朝中没人了,要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他坐到首辅的位置去。
“你那是什么语气。”方兆临翻了个身,道,“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中庸之道,才是最长久的。”方兆临很欣赏杨维思,不管人家如何,如今的地位就是最好的诠释。
“算了,不想这些了。”汪氏揉着额头道,“你说,郑夫人和寿山伯议论这件事后,明年会给逸忠安排什么职位?”她去找郑夫人了,不过隐瞒了方明晖和倪贵妃的关系,她不傻,这事说出去,闹到最后方家的人都没好处,至少,在方明奚要chūn闱的节骨眼上,绝不能出事。
“你话说的不难听,想必郑家不会出尔反尔,至于职位,你也不要期望太高,若能谋个外放,已经是不错。”方兆临心里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本事,就是因为清楚,他才放任汪氏去钻营,若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汪氏想到她和郑夫人说起壬葵之乱时,郑夫人的表情,她立刻就明白了,郑夫人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后头的事情她说起来就很轻松了:“……当年也真是凑巧的很,在临安就让我看见了,一开始还想着反正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宫里就跟高山一般我们便是想报信也无从入门,直到两年后听说蔡大人到了临安,我这才有机会说这件事……”
郑夫人没有说话,汪氏接着又道:“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夫人千万别往心里去,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民妇提起来,不过是想和您套个近乎而已!”
是不是套近乎郑夫人心里有数,但这话却表达了汪氏的态度。
当年皇后将人偷偷送进乾西了,现在就不可能再提起来,若真要处理,也是不声不响的将倪贵妃杀了,一了百了,不过这件事郑夫人还要和皇后商议一番,毕竟十一皇子如今冒出了头,不比从前,也要有所顾忌才是。
“听说方老夫人这回来京城,是陪方二老爷赶考的?”郑夫人目光一动,看着汪氏,汪氏就笑着点头道,“是,他说要来试试,也不知成不成。宋大人帮着他进了国子监,如今正在里头跟着先生读书呢,若是明年能高中,民妇也算是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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