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就笑着摇了摇头,道:“等对面的动静的吧,我们就当不知道好了!”她什么都不做,汪氏这会儿也得跟架在火上烤似的,猜不透她的底,她怎么会心安。
天色渐渐亮堂起来,幼清吃了早饭去了方明晖那边说话,蔡妈妈就来回道:“二老爷早上一醒来,那边就吵起来了,方二太太怪二老爷不该去吃酒,吃醉了怎么不让家里去接,带了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哦?”幼清微笑道,“那二老爷怎么说?”
蔡妈妈掩面而笑,回道:“二老爷说杨公子和曾大爷一个是阁老府的公子,一个是锦衣卫镇南抚使的长子,两个人,一个身有功名一个在锦衣卫当差,怎么就不三不四!”蔡妈妈说着一顿,又道,“二太太气的不得了,可能是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二老爷……您猜二老爷怎么说,他说要将二小姐嫁去杨家!”
这才是方明奚,不管怎么浑总归是读书人,知道和皇亲国戚结亲,不如和52书库来往,大家出身相仿利益对等,就算有矛盾也只会小矛盾,但和勋贵可不同!
“你啊!”方明晖自从将过去的事情都告诉幼清之后,他整个人都明快了许多,听着幼清和蔡妈妈的对话,他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事儿你回房去说。”听不下去。
幼清笑了起来,挽着方明晖的胳膊,道:“您就当没听见,我这就回去。”
方明晖点着头,一脸的包容和无奈,“爹爹没有听见。”便去了后院。
幼清轻笑和蔡妈妈一前一后回了自己院子,蔡妈妈给幼清倒茶,幼清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蔡妈妈道:“您说曾太太会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
“不着急。”幼清笑了笑道,“曾大爷昨晚可是在场的,她肯定要来撇清关系。”
蔡妈妈应是刚要说话,辛夷进来回道:“夫人,曾太太来了。”
“夫人料事如神。”蔡妈妈满眼的钦佩,“奴婢去迎迎。”便去将曾太太迎了进门。
“贸贸然过来,没耽误宋太太的时间吧?”曾太太堆着满脸的笑容在幼清对面坐了下来,幼清客气的道,“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闲了就做做针线罢了,您来我才高兴呢!”
曾太太掩面而笑,又朝门口看了看,和幼清道:“昨晚的事情,我听我家老大说了一遍,可真是没有想到,我家老大也着实骇的不轻。一早上他就和我说,我便来您这里了,这事儿,他可真是不知道。”
“我知道的。”幼清点着头道,“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您和曾大爷说,往后都别提就成了,都是误会,谁都怪不上。”
曾太太闻言一愣,望着幼清就道:“这事儿……就不追究了?”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幼清叹了口气,道,“是我祖母处理的。能压下去就压下去好了,我二妹年纪也不大,不着急这两年成亲!”
曾太太一愣,没有想到幼清是这个态度,要知道,吃亏不是杨家,而是方家的姑娘啊,她愕然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这姑娘家的名声怎么办?”
有你在,当然就传出去了!幼清听着脸色却是一变,她压着声音道:“这事有别人知道了?”
曾太太顿了顿,这要是说传出去了,岂不就是曾翰昭传的,她尴尬的道:“那倒没有,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话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总归是个办法,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幼清无奈的点点头,看着曾太太就道:“既然您来了,我正好想劳烦您一件事。”曾太太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幼清就道,“我祖母正为这事生气呢,您能不能帮我劝劝她老人家!”
让她劝方老太太?是因为不是亲祖母所以关系不亲吧,曾太太心头飞快的转了转,就笑道:“成,那我这就去和老太太说说话,能不能劝的成,我可不敢打包票。”
幼清掩面而笑,感激的道:“您口才了得,定然是可以的。”话落,就喊了蔡妈妈进来,“你陪着曾太太去祖母那边坐坐。”
蔡妈妈应是,陪着曾太太去了汪氏那边。
曾太太正好汪氏对面坐着,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但曾太太受了幼清之托,总要劝几句才成,她笑着勉qiáng道:“这事儿既然压住了,便无妨,想必杨府也不想闹出什么事来,您尽管放心!”
汪氏现在最不愿意有人和她说这件事,她压着怒敷衍着曾太太,道:“多谢您宽慰,还劳您特意走一趟,中午若是不嫌弃,就留在家里用膳吧!”这是不打算和曾太太多言。
曾太太一愣,她好心好意来劝,没想到汪氏就是这个态度,难怪宋太太说她劝不得:“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家里还有事,我这就回去,改日再来叨扰。”就站了起来,汪氏顺着台阶就下了,“那我就不qiáng留您,反正离的近,您得空就来坐坐。”她是懒得说,和她有什么关系。
曾太太心头冷笑,回道:“宋府我常来,老夫人不必客气。”幸好昨晚冒犯的不是她儿子,要是她儿子,她也断不会娶这位方家的姑娘……
汪氏顿时暗生了怒,什么叫宋府她常来,这岂不是在提醒她,她现在是寄居在宋府!
曾太太甩了帕子便就走了。
不到中午,方怀心和杨懋的事情就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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