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而已。
幼清失笑,是她想多了,还以为宋弈会来给她添个柴翻个火呢,她无奈的道:“那你就看着吧!”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宋弈就这么靠在门扉上,满目兴味望着幼清忙活。
“老爷!”江淮从后面走了够来,看家宋弈坐在门口,嘴巴不由抽了抽,低声道,“宫里来人了,圣上宣您进宫。”
宋弈微动,幼清炒菜的动作一顿,看着宋弈,宋弈用下颌点了点头她,道:“饿了!”
“知道了。”幼清指着灶上已经做好的几个菜,吩咐婆子,“把菜端走上桌。”
婆子应是,将饭菜收进食盒里提着,幼清也擦了手和宋弈一起出了厨房的门,夫妻两人回暖阁里用了膳,幼清道:“晚上早点回来。”
“只是去西苑罢了,我职位还停着的呢。”宋弈换了件墨黑色的长袍,并不打算穿朝服,笑道,“如今是戴罪之身!”
幼清替他理了理衣裳,送宋弈出门。
“大皇子妃送大皇子出门后,就去了单府,还在单府用的午膳。”周芳低声道,“看样子她下午应该会去郭府!”
幼清脚步一顿,扬了扬眉,大皇子妃这是打算好好经营和外命妇的关系?
学聪明了啊。
十月底,赵承煜就到了延绥境内,他本以为延绥总督会率兵迎出二十里,可他放慢了步子走了两天也不见半个迎接的人,他暗怒使了常随进城打听,等过了大半日常随,回道:“萧总兵就在两天前带兵出关了。”
“出关了?”赵承煜闻言一怔,问道,“元蒙人来犯了?”
常随摇了摇头,道:“今年很太平,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元蒙人。萧总兵就说闲了一年,所以就带了五千jīng兵出关找元蒙人练兵去了!”
闲了一年,偏偏在他要来的节骨眼上出去练兵?
赵承煜大怒,道:“我要到的信函没有送到?”
“十天前就到了。”常随也觉得奇怪,大皇子这趟来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要和三位总兵认识打好关系,并且拉拢一批亲信,而郑督都也早就写信送来jiāo代过了,怎么会大皇子人到了,萧总兵却出去了呢,“殿下,会不会中间有所延误,或者误会。”
不迎就不迎,可人还不在,当他赵承煜是什么人!
“只能会延误。”赵承煜怒道,“他分明就是有意给我难堪。”这番话说完,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道,“我就在此地扎营,你带人先进城,找人查问一下,郑督都的信函到了没有。”
常随应是,立刻带着人进了延绥城,赵承煜就带着钱宁在城外扎营,不走了!
没有迎,他这样进去太过丢脸了,怎么说他也是奉着圣命来巡视的皇子,这些人是真的在外面做官做油了,不将皇命放在眼中,还是根本就是要给他下马威。
若是后者,那么又是谁指使他们的。
赵承煜脸色yīn冷。
钱宁住在隔壁,他在马车上躺了二十天屁股才能真真实实的坐稳,如今停下来扎营他立刻让人烧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等换了衣服出来,他身边的小内侍就上前来回道:“公公,大殿下派身边的侍卫率先京城了。看样子,大殿下是去打探萧总兵未率兵亲迎的缘故。”
“能有什么缘故。”钱宁冷笑着梳着头,“他们又不傻,知道我们来消减军饷的,难道还在这里等着挨打不成,自然是躲的远远的。”说着一顿,又想起什么来,道,“说起来,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呢……”这可是机密。
钱宁立刻就想到了宋弈,随即掩面而笑,安心的躺了下来,吩咐内侍道:“给杂家盯着,看那边都有什么动静。”
内侍应是。
赵承煜的常随是第二日早晨才回来的,赵承煜听完他的回禀,不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冷静下来,他一字一句问道:“你确定郑督都的信根本没有送来?”
常随很肯定的点头!
赵承煜当初说来三边的时候,郑辕就反对,因为一旦他和三位总兵有了jiāo情,三个人听他号令的话,那就没郑辕什么事了……可是后来郑辕还是同意替他联络,赵承煜一度很高兴……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郑辕根本就没有写信来。
赵承煜立刻就想到了连走前毛氏拿给他看的那封信。
“你带上我手谕先去长安。”赵承煜腾的一下站起来,拍了桌子道,“让长安巡抚派兵围剿元氏,我随后就到。”他必须将要办的事情办完,然后立刻赶回去,他在外多停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说不定等他再回京城时,京城早就没有他赵承煜落脚的地方了。
郑辕和宋九歌联手?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常随应是,等赵承煜亲笔书写了手谕,便带着十几个人快马加鞭赶去长安,赵承煜就直接吩咐人启程,往陕西而去。
钱宁听到后愣住,问道:“什么意思?不去延绥了?”
“是!直接改道去长安。”内侍说完,钱宁翻身坐了起来,凝目沉思起来,自言自语道,“赵承煜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隔了五日,十一月初二,大皇子妃毛氏就收到了赵承煜的来信,她面色起伏不定,扶着书桌半晌没有吱声。
裘嬷嬷问道:“娘娘,殿下在信中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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