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冷笑道:“你是受何人所迫?”
“是……”汪氏挣扎着朝赵承煜看去,目光一闪立刻改口道,“民妇是受大殿下所迫,他威胁民妇,如若民妇不这么说,就杀了民妇。”赵承煜大势已去,她不必顾忌了。
赵承煜大怒,蹭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打汪氏,汪氏吓的一缩,圣上喝道:“你做什么,杀人灭口不成。”
赵承煜攥着拳头再次跪了下来。
“押下去!”圣上厌恶至极,他舍不得杀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杀两个妇人出出气总是可以的吧,挥手道,“砍了!”
汪氏终于知道害怕,圣上要是动真格的,她拼命的挣扎着去拉方明晖:“子修,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人蛊惑,看在我将你们兄妹养大的份上,你救救我!”
这个时候,方明晖根本没有立场开口,他们的事情还没定性,他哪能开口替汪氏求情。
“幼清,幼清……祖母错了。”汪氏惊恐的看着幼清,被两个孔武有力的锦衣卫往外拖,“幼清……”
幼清抬起头来,暗示性的看着汪氏,道:“祖母如何错了?”
汪氏心头一转,立刻就明白过来,对着圣上就道:“圣上,民妇有话说,民妇知道大皇子妃娘娘曾经让人将十一殿下推到荷塘里,还知道大皇子妃娘娘故意吩咐大郡王哄骗十一殿下出宫,好栽赃十一殿下诱拐大郡王……”
圣上听到了她说的话,却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冷冷的看着赵承煜,漫无表情!
“真是手段多。”钱宁就冷幽幽的插话道,“还好奴婢命大,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圣上听着紧紧的握着拳头。
“你们胡说。”赵承煜疯了似的站起来,喝道,“你们都是栽赃陷害,你们想gān什么,想将我害死好辅佐赵承修是不是。父皇,他们才是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啊!”
圣上没有说话,就在这时殿外有内侍奏道:“圣上,郭大人和郭夫人求见。”
“传!”圣上目光未动,依旧看着赵承煜,转眼功夫郭衍和郭夫人相携而来,夫妻二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圣上,微臣求您做主,小女死的太冤了。”
圣上蹙着眉看着郭衍,道:“别的事改日再说,朕此刻无心议论旁事。”
“此事并非旁事。”郭衍回道,“因为小女就是大殿下派人所杀!”
圣上愣住,道:“赵承煜?”说的有点咬牙切齿。
“是!”郭衍磕头,道,“那一日小女私自出门,在长街上遇到了大皇子妃,便随着大皇子妃出城,在通惠河边,她被大皇子妃的侍卫所杀,微臣有人证。”
圣上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裂了,点了点头道:“传!”
随即,戴望舒被人带了进来,赵承煜看见她立刻就明白过来,戴望舒跪下,回道:“奴婢参见圣上。”
“你就是证人?”圣上看着戴望舒,戴望舒回道,“是。奴婢是宋府的婢女,当日郭小姐离开我们府中后,我们夫人怕郭小姐出事,便叫奴婢随着她,郭小姐的马车上街后就遇到了大皇子妃,郭小姐就跟着大皇子妃一起去了城外,两人站在河边说话,奴婢远远跟着,忽然就看到大皇子妃身边的侍卫将郭小姐推进河里,郭小姐在河里呼救,奴婢不能坐视不管就冲了过去,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奴婢抵不过便被他们抓住,一起的还有两个婢女和一个车夫。我们一起被关在十王府中,第二日,她们杀了其中一个婢女和车夫,留着奴婢与另外一个叫添香的丫头!”戴望舒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你胡说。”赵承煜词穷,一件件的指控,让他百口莫辩,圣上已经不想听了,他不傻当然会分辨黑白是非,这些事要是赵承煜没有做,没有人敢往他身上泼脏水,反而是他,像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的惹是生非,甚至于为了目的杀害臣子的家眷,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说来说去,他为就是他的皇位,已经到了亟不可待的地步。
圣上冷笑了一声,他的东西,他不点头,谁敢拿去!
赵承煜大骇,他了解他的父亲,虽然他一心修道炼丹,但是对于皇位的占有欲比任何人都要qiáng,就如当出的徐氏一族,他连人都没有带回来,直接一把火将他们烧死在运河上,还有赵承彦,他说圈禁就圈禁,甚至都不曾听他解释过半句……
圣上的心冷如铁,眼中根本没有亲情之说。
赵承煜慌了,他磕着头求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什么都没有做,他们陷害儿臣!”他颠过来倒过去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圣上正要开口,毛氏拖着两个儿子从殿门外哭着进来,赵颂平一下子哭着扑到在圣上腿边:“皇爷爷,我爹爹他是冤枉的,求您明察!”
“皇爷爷……”赵颂安也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抱着圣上的腿。
毛氏磕着头!
“张澜!”圣上不看赵承煜一家子,“传朕口谕,从今日起赵承煜贬为庶民,赶出进城,永世不得入京城半步!”
张澜一怔,知道圣上到底还是心软了,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他躬身应是。
“父皇,您不能这么对儿臣!”赵承煜大哭,拉着圣上的袍服一角。
“滚,都给朕滚!”圣上挥着手,猛然站起来,拂袖往外,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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