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排除这个,他的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
这是许南山在十一月受伤以后,第一次在公众前唱歌,也是在九专之后第一次写歌。他没想到自己再次写歌,会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之下,在回伦敦的地铁上,向一个希腊学生借了纸笔写,这要说出去,别人都不信。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他用短短五分钟,写出了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许南山长出了一口气,就好像是这几个月来,无论他表面上再怎么轻松,再怎么高兴,可那始终郁结于胸腔之内的躁郁之气,都随着这口气,被呼出来不少。他感到自己的眼前仿佛明朗了很多。
想到这里,许南山一偏头,脑袋碰着乐生的脑袋,磕出轻微的一声响。
“乐生。”
乐生疑惑地转头看他。
许南山勾着乐生的脖子,近距离地看着乐生的眼睛,乐生的鼻子,以及乐生柔软的唇。许南山放松地叹口气,扣着乐生的后脑勺,也没顾忌是在公众场合,就这么亲吻到乐生的唇上。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三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看到这一幕,都倒抽一口凉气,捂着嘴,想尖叫又不敢叫。
旁边的希腊人和他的朋友脸上也露出带着戏谑的善意微笑。
乐生还有点懵,两人亲吻过很多次了,可还没有哪次,是在这么公开的场合的。中国人本性里的含蓄让乐生有些不适应,脸一点点红起来,身体向后躲,却被许南山的胳膊锁得牢牢的,他整张脸都憋红了,羞耻感爆棚。
许南山这才放开他,拇指指腹擦过乐生被亲红的唇瓣,低笑了一声,道:“我爱你。”
也只有乐生,会在他颓废沮丧,想要躲起来的时候,不依不饶地跑到他家里去,将他拉出来;会在他被泼脏水的时候,努力帮他澄清;会在他打算一个人离开调整状态的时候,放弃了其他一切,跟他出国来。
他明明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可以留在家里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却非要来照顾他的起居,给他做饭,帮他洗澡,桩桩件件,周到到无可挑剔。
甚至在他想写歌的时候,打字向陌生人借纸笔,乐生明明最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了。
若非是因为乐生,许南山想,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重新写起了歌呢?
因此,这句话虽然来得突兀,却又是确确实实水到渠成的。
骤然听到表白,乐生不自然地脸红了一下,踌躇地用脚尖在车底上划着圈,半晌才用手比划着说:
“我也是。”
回到伦敦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三人玩了一整天,都累了,草草吃过晚饭后,就洗洗睡了。只是许南山久违地走了这么远的路,晚上左腿竟有些疼,他本来忍着不想说,却还是被乐生看出来了。
洗过澡后,乐生一边轻轻地给他揉着左腿,一边有些自责地说:“下午应该不走那么多路的,早点回来就好了。”
许南山摸摸他的头发:“别不开心啦,明明待在家里歇歇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放心地话,我们再抽个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下了小雨,三人便没有再出门,许南山本想给自己的歌编曲,碍于设备不允许,只好先把编曲放下。他现在也不想让自己为了写歌而写歌,不想为了工作而工作。
他不是放假了么,那就好好放假,好好休息吧。
因此,下午艾伦上完课回来时,许南山主动提出要交他弹吉他。
虽然艾伦早就说过,可由于许南山时不时地要出门,所以这教学进行得其实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许南山昨晚久违地找到了小时候学音乐的热情,迫切地想把这份热情传递给艾伦,虽然艾伦长大后还不一定会做什么。
但如果能让他学一点吉他,也是好的。
幸运的是,艾伦虽然顽皮,但学习热情很高,或许是那个叫Daisy的小姑娘给了他无穷的动力。因此当许南山提出要教他时,艾伦拉着自己的妈妈,布朗夫人,要她去给自己买一把吉他,这样他以后就能经常自己弹了。
布朗一家经济条件不错,买个吉他当然不需要考虑什么,见艾伦确实喜欢,雨停后就带着艾伦去了。许南山跟去帮忙参谋,乐生跟着许南山去的,小何留在了家里。
走出家门不远,过一个街区,布朗夫人就带着三人到了一家乐器专卖店,让艾伦挑自己喜欢的吉他,艾伦挑好后,许南山再帮他看看这把吉他怎么样,试试音。四人辗转了几家乐器专卖店,才挑到满意的吉他,回家的路上,艾伦便抱着那把吉他爱不释手。
“叔叔,你会在伦敦住多久?”
许南山说:“不知道,应该不会很久了。”许南山并不打算一直留在英国,而现在他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可以四处走了,或许离开的日子就不远了。
艾伦说:“那叔叔走了以后,就没有人教我弹吉他了。”
许南山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所以,我在的时候,你才更要努力学习了。等我走了,让你妈妈再给你请一个老师,尤其是像我这么好的,可得花不少钱呢。”
许南山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艾伦用力地点头:“我会努力的!”
这天下午回去,一大一小两个人,各自抱着一把吉他,许南山弹一句,艾伦弹一句,弹错了许南山就给他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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