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高寒有个听着文艺的名字,穿着举止却非常不修边幅。踢踏着拖鞋走过来,笑道:“我随意惯了,许先生不要嫌弃。”
许南山淡淡笑了笑:“怎么会?戈先生这是不拘小节。”
戈高寒手插在裤衩的口袋里,在沙发上坐下,向许南山伸出了手:“初次见面,幸会。”
许南山和他轻轻握了一下:“幸会。”
没想到戈高寒收回手后,手一转,就搭到了乐生的肩膀上,低头看向笔记本上的视频,吐槽道:“你还没看完呢?这有什么好看的,诗刊我没找到,你去给我找找。”
许南山的视线落在戈高寒的手上,暗自咬了咬牙,揣测着这人什么来路,当着他的面搂他的人,还使唤上了。
乐生抬头看了许南山一眼,比划道:“我去给他找找。”就把怀里的布偶猫放下,蹭蹭地上了楼。
没多久,乐生回来了,手里拿着戈高寒要的《望月》诗刊。戈高寒接过来翻了翻,随口道:“你在哪儿?”
乐生翻到自己的那一页,指给他。
许南山看着两人的互动,竟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第26章 吃醋
“乐生。”许南山在乐生身旁坐下,抱着胳膊问,“戈先生是……?”
乐生抬起脸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戈高寒,打手势说:“他是我朋友,大学同学。”
许南山看了戈高寒一眼,戈高寒咧嘴一笑:“我和乐生是在本科时认识的,一起组建了太平诗社。许先生知道太平诗社么?”
“听说过一些。”许南山说,又问乐生,“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戈先生?”
太平诗社就是许其姝的那个诗社,是十四和朋友组建的,距今已有八年的历史。许南山还嘲讽过诗社的名字,像太平间似的,许其姝当时特别不忿地说,“太平”二字取自张继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句。许南山是个没文化的人,那是他第一次听说这句话。
乐生看向戈高寒,戈高寒解释道:“是这样的。本科毕业后,乐生去了英国,而我去了日本,后来联系就不太多了。我这几年在日本,偶尔回来,这次回国才来看看乐生,许先生不知道我也正常。”
许南山不知道戈高寒正常,但戈高寒知道许南山,且态度如此自然,就有些诡异了。他好像对许南山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是乐生对他说起过自己?
布偶猫冲乐生喵喵叫着,声音又软又粘,跳到沙发上来,想要爬到乐生身上。乐生点了下头表示确实如此,便低下头去把小布偶抱起来,放在腿上,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猫毛。
乐生今天的态度莫名冷淡,让许南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出现。幸好那家伙没有久待,拿了诗刊之后,就挥挥手向乐生说了再见,让乐生家的司机送他回家去了。
更可恶的是,他临走前还摸了一把乐生的头发。
许南山前两天刚被季萌和公司的人气炸了肺,没想到在乐生这儿来也吃瘪,在戈高寒走了之后,便臭着一张脸看着乐生不说话。
乐生也不看演讲了,只是抱着那只猫,低着头不看许南山。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许南山终于忍不住了,拧着眉问:“他是谁?”
乐生:“朋友。”
“什么朋友这么……”许南山话没说完,乐生就抬起眼看向他,许南山莫名就没把话憋了回去,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关系很好?”
乐生:“认识很多年了,高寒他人很好,也很有才华。”
许南山更不爽了:“比我更好?”
乐生乌黑的瞳仁看着许南山,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又低下了头。
这在许南山看起来就像默认一样,气黑了脸,指着布偶说:“把那只猫挪开。”
乐生继续不解,许南山又重复了一遍:“挪开。”
乐生垂下眼,似乎有些委屈,将小猫放下,摸了摸它的脑袋,让它去一边玩了,随后坐回到沙发上,手指绞着衣角。
许南山挪了挪屁股,坐到了乐生身旁,靠得很近,乐生咬着唇没有动弹。许南山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扳过乐生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说:“看着我。”
乐生眼睫颤了颤,抬起眼来,看向许南山,眼睛里有些委屈和伤心的神采。
“你委屈伤心个什么?我还没说什么呢。”许南山愣了愣,没好气地说,“那个姓戈的,是你朋友?什么朋友?”
乐生比划说:“大学同学,我们一起组建了诗社。”
许南山:“没有别的关系?可是他刚还搂你了,还摸你的头发了。”
乐生辩解:“高寒他只是性格比较大大咧咧的,他对别人也这样……”
许南山:“那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
乐生:“我们只是朋友。”
许南山:“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乐生:“不可能的。”
“为什么?”许南山问。
乐生嘴唇动了动,用手势解释:“他是直的。”
“……”许南山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而听到这句回答后,许南山也才反应过来,他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根本没有立场,说到底,他跟乐生还什么明确的关系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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