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南山心里一动,虞宁跟乐生相识多年,肯定比他了解乐生,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虞宁卖了个关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觉得我们最好当面聊。”
许南山想了想,他周六要拍摄《食髓知味》,周五是媒体探班,探班结束后,排练会结束得早一些,便道:“周五晚上。”
虞宁:“那周五晚上见面了再说。七点半,希望许先生准时赴约。”
这天晚上许南山戳了已婚妇男,准爸爸罗雨石。
罗太太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身子越来越重,人也越来越倦怠,好吃酸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罗雨石以往还有些应酬,这几个月都是能推则推,把下班后的时间全用来陪老婆了。夫妻生活比较和睦。
相比起来,风流成性的司子平,显然不适合咨询这种深奥的问题。
许南山:“戳,准爸爸,在不在?”
罗雨石:“怎么了,儿子?”
许南山:“……”算了,他有求于人,不跟他计较。
“我是想问你一些问题。”许南山说,“嫂子孕期是不是变得比平时敏感了?”
罗雨石:“是啊,怎么了?”
许南山:“那你都怎么处理啊,她伤心的时候?”
罗雨石:“哄着呗,能怎么办?”
许南山:“怎么哄?”他不大会啊,没经验。
罗雨石仿佛会读心术:“你惹乐生伤心了?”
“……”许南山蔫蔫儿的,“对,你说怎么办?”
罗雨石:“具体发生了什么,说说?”
许南山于是把他怎么哄骗乐生为他伴舞,乐生如何沮丧,以及舞台的人是怎么说的,一一告诉了罗雨石。
“你说这要怎么办……?退出是不可能退出了,乐生每天对我笑我都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虽然他今天也没怎么对我笑。”
罗雨石沉吟了一会儿说:“既然已经不可能退出了,那就尽可能地让他开心起来。一是从舞团下手,私下跟他们解释,让舞团的人接纳乐生,让他们明白乐生的处境,把锅拉回你自己身上来,别让舞团对他有偏见,而应该多一些理解。”
“另一方面,就从乐生下手,你多鼓励鼓励,别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要让他感受到你陪伴着他,大家也并不讨厌他。或许慢慢他就适应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不可能不跟人打交道,像你说的,他是乐如意的儿子,那些商界巨鳄,他不也得接触么?”
罗雨石最后几句话说得在理,许南山却有点舍不得。他原先太粗心了,没考虑到这些细节问题,现在想明白了,就开始后悔。
许南山想了想,谢过了罗雨石,又问:“一个暗恋乐生的女人,约我见面,该去么?她说是说乐生的事情。”
罗雨石:“去,为什么不去?不去不是男人。”
……
在许南山和罗雨石谈心时,乐生也在找小伙伴谈心。自从周一那天晚上,和许南山发生争执之后,乐生就愈发闷闷不乐。许南山不许他和虞宁私下往来,他只好找到了戈高寒。
“今天的排练还好么,累么?”微信那头是戈高寒。
乐生:“还好,不累。”
对于这方面问题,乐生总是口是心非,戈高寒已经非常了解他的个性,道:“累就直说,谁让你答应他去排练的……现在后悔了吧?”
乐生:“我不后悔。”
戈高寒有些无言:“他这几天已经充分暴露了自己的渣男本质了傻孩子!”
乐生不悦地皱了皱眉:“你不要乱说,他只是排练太累,心情不好,加上吃醋而已……”
戈高寒:“好好,我不乱说。可他也太不关心你了吧。”
“我觉得你就该学学我,尽量避开人群,自己一个人在家过,不挺好?”
乐生难得用了嘲讽的语气:“就怕你哪天在家吊死了都没人知道。”
戈高寒:“……”
“不,我最近从一个学医的朋友那儿学到了新的死法。泡浴缸里,往水里倒点柠檬酸钠,吃点安眠药,用刀片把手腕一割,手泡水里,睡着睡着就凉了。理论上,三个小时就死透了。”
“……”乐生沉默了一下,“柠檬酸钠发挥作用,与水的配比得大于3%,你一大浴缸水,得要多少柠檬酸钠?”
戈高寒:“……那玩意儿不是挺好买么,我买个三五斤总够了。”
乐生:“你有安眠药?”
戈高寒:“最近睡眠不好,让医生开了点儿。”
乐生:“你那么怕痛,割腕很疼的。”
戈高寒:“涂点复方利卡多因,局部麻醉的,涂上就不痛了。”
乐生:“听说,有人这样做过,却被朋友发现,抢救回来了,在ICU待待了半个月,在普通病房待了一个月。”
戈高寒:“所以你到时候就装不知道,别来抢救我了。”
乐生冷笑:“那你何必提前来告诉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死了岂不是干净?!”
戈高寒又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唉,乐生,我不想活了。今天我妈那边的亲戚到长山来,在我家吃了个饭,看到我就又罗里吧嗦地说什么,‘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太遗憾了,你这么有才华’,我真他妈……”
“他们走后,我妈就又开始哭,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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