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顾倾城走了之后,她整天睡在他的chuáng上,想的更多的是他走了多远,他在gān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也就睡了那么十来天,可自从他走了之后,她自己睡还真有点不习惯了呢!
叶今朝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大殿走出来的,爹爹扶着她的肩膀,悄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她敷衍地笑笑,一想到要和白景玉一块去,心里就自动地有些抗拒。
也是皇家人,天生骄傲。
她骨子里就与长乐无异,不喜她的,她避而远之。就算是白景玉,作为她第一个想纳入裙下的面首上等人选,今朝也是痴了一阵,见他没有反应就冷一冷,尤其上次他说的那些话,便真的忍住没有去见。
下了朝,爹爹与人道别,她站在他的身后,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又长高了一点。曾经一看爹爹那壮实的肩膀,就觉得他又高又大,如今他虽剃掉了胡子,在别人眼里是年轻了许多,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沧桑。
正看着他的后背出神,敬亲王却是走了过来:“今朝,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爹爹立刻察觉:“去罢。”
未等她过去,皇叔已到眼前,他冷峻的眉眼依旧淡漠,只不过看着她的目光复杂难辩。叶致远背着手站远了些,叶今朝下意识要跟过去,被敬亲王狠厉的目光吓住。
只得低声唤了一声:“皇叔。”
他冷笑:“这会子胆子倒小了?刚才在大殿之上胆子不挺大的么?”
她连忙低头:“不敢,今朝刚才是一时qíng急。”
他冷哼一声,负手道:“你且记着,你娘冒死将你生下不是叫你成天胡闹的,生在皇室之家,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像你爹那样只会往前冲,要学会自保,自保懂吗?”
这话说的狠厉,可其中意思……她却是愣住了。
身后白公爷已经走了出来,敬亲王忽然又压低了些声音说道:“赈灾这件事本王已经安排妥当,你只管去,就当游玩一番就是,不必管其他的事。”
她点头应下,他忽然又一甩袖子走了。
爹爹就在前面不远处,叶今朝如常走了过去,他也未说什么,一副没瞧见敬亲王的模样。父女两个人回到府中不多一会儿,圣旨便下了来,顾家老太君得了消息,是愁颜难开。到底是一家人了,今朝看着替顾倾城心疼,不由得安慰了几句,再三保证一定会顺利的接应到他,与他并肩作战。
老太太这才欣慰了一些,其实她不太担心顾倾城的安危,顾家子孙,一个出事了,只剩下的这根独苗,她还不得好好看顾着?
叶致远也做了一点功夫,女儿出门在外,他其实也不大放心,不过他更愿意叫她自己去闯,以免有朝一日他若不在,她受人欺rǔ而无还手之力。
细细的叮嘱是少不得的,叶今朝却毫无怯意,她这孩子一直这样,从小就不怕事,整天给关在家里看书学字时候才恹恹的,像个受气包。
次日一早,明月给她梳了女孩未嫁时候的发辫,今朝藏于帽下,她身穿普通的衣裙,未带任何的首饰,只在腰间和短靴里分别藏了匕首和银票,这就准备出发了。
临走到门口,她这才想起同行还有一人。
不知多少个日子没见了,她忽然想起成亲前他送自己的白玉兔来,竟然不知被明月收到了哪里去……走到大门口,原本以为他会在马车上面等她,不想白景玉就在眼前,虽然多日未见,可模样未变半分,就连那审视的目光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大公子。”
白景玉赫然抬眸,只觉得咫尺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基本日更。
由此可见我多么的喜爱今朝。
因为某种原因吧,妖又开了现言《qíng人游戏》有喜欢的去看看呗!
文案
这个女人最可恨的地方,
并不是骗他无家可归与他维系了一年qíng人的关系。
而是找到她之后,还假装不认识他。
哦,感qíng他不过是在她失恋之后玩的一场qíng人游戏?
她想的可真美!
☆、33
第三十三章
在到达广南一带之前,叶今朝都必须与白景玉在一辆马车上面。若是以前,她不知会有多高兴,可是,男人一脸的淡漠,经过那次见面之后,她再不敢继续纠缠。马车缓缓地驶离,两个人颇有些相对无言的感觉。
她不时也偷眼瞥着他,不过多半时间都靠在车壁上面小憩。
出了京城之后马车逐渐快了起来,原先她都是装睡,后来是真的睡着了,等到了颠簸的路上,马车一晃,她立即磕到了头,醒了过来。
白景玉就在身边,他几乎是盯着她的。
叶今朝就停下了呼啊哈的揉后脑勺的动作,然后端端坐好。
他随即移开目光,手中的绢帕卷了攥住,半晌见她还瞪着眼睛看着车帘这才开口:“不必那么拘束。”
她当然不敢放肆:“今朝不敢,大公子教导的那些,总是记住些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景玉微微叹息。
似乎到了驿站,逐渐的就停了下来,叶今朝看着男人先走出去,这才下了马车。走得远了两个人就得分开,她以为她真的会窃喜,结果现在只有坐立难安。
侍卫在下面有条不紊地跟了上来,白景玉还在门口等着她:“过来。”
她走过去,对迎接的官员微微点头。
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坐在一起商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叶今朝迟早bào露。她想先分开,与他说,他半晌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后来到了晚间,却叫她出来。
月亮很大,白景玉将侍卫遣散了去,在小院子里的亭中等她,今朝都已经要睡了,只得披了斗篷出来寻他。
外面天寒地冻,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雪地上面,泛着微微的银光。他一身雪衣就站在这银光当中,她慢慢走近了,愈发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
“大公子叫我有事?”她站在亭外,只觉得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就好。
“过来,”他铺了厚厚的绒垫在石阶上面,先坐了下来。
她只得走近,见他靠了一边,给自己留出了块地方,也就挨着他坐下了。明亮的月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一想到明日就要分道扬镳,也不由得生了些许感伤。
“|明天我就先走吧,这样跟着你迟早会被人察觉。”
“嗯?”
白景玉仰着脸,仿若未闻:“你看月亮大吧?”
她抬头,呼出一口寒气:“大。”
他紧紧盯着空中的那轮明月:“成亲怎么样?”
今朝有点跟不上他的思想回头看他:“不怎么样。”
男人勾起双唇:“看来顾倾城是失算了呢!”
听见他提起顾倾城,叶今朝心中有点不快。其实她真没心思赏雪赏月的,她天生迟钝,不比别的姑娘家,喜欢什么良辰美景的。
她真的是有点放心不下顾倾城,他走的时候挨着她抱了她好一会儿,少年眼底的不舍,浓烈得差点将她淹没。
一听说赈灾的事qíng出了差错,她总也睡不着。
白景玉的话音里难掩对顾的调侃,今朝护短护得厉害,自然心生不满。她双手拢在袖内,实觉无趣,就站了起来。
斗篷都粘了雪,裙角也是,她伸手抖了抖,随便整理了下这便要走:“天晚了,大公子。”
面对他,她一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可即使这么提醒了他,他也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坐了一会儿,脚底发麻,叶今朝跺了下脚,刚一动身形,立刻被他抓住了手腕。她瞪大眼睛回头看他,男人修长的指节滑落下来,直接牵了她的手。
白景玉仰着脸,眼底竟然还有隐隐的笑意。他仿佛不知道自己逾越了一样,今朝愣愣地看着他,以前她总想去抓他的手腕,多少次都被拂开。
他最常说的是:小郡主请自重,小郡主逾越了。
他的手指十分柔软,也十分温暖。
她傻傻地看着他,一下就结巴了:“大、大公子?”
男人轻轻拉着她重新坐下:“陪我坐一会儿。”
叶今朝又挨着他坐下了,他合掌握着她的手轻轻搓着:“冷吗?冻手吗?”
她本老实:“嗯,有点,有点冻手。”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立刻chuī在了她的手上:“暖了吗?”
今朝点点头,他忽然说道:“有些时候真想不做白景玉,那样的话,想去哪就去哪,岂不乐哉?”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今朝瞥着他:“大公子活得不快活?”
白景玉捏紧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捂紧了藏于袖中:“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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