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坐在chuáng边,只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见那血迹正在自己身下,忙拽过被子遮掩了去,正此时阿罗了然的目光撞了过来,长乐瞪了他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俩人正各自瞪眼,外面有人来请,说是长老请圣君圣女前去相商这进山一事,君墨玉上前握了长乐的手jiāo待道:“你且在此等我,软香散药效已过,千万别妄动真气!”说完只在门前摆手请阿罗。阿罗哼了一声,傲然走了出去。
那阿罗临走前还好笑的向她眨了眨眼睛,长乐不禁揣测不安,不知道这么丢脸的事,阿罗会不会自己说了出去。此时也是深夜,只听窗格哗哗作响,她起身想去查看一番,却听外面一人说道:“小姐尽请休息,阿奴为你守门。”
原来君墨玉将阿奴留了下来给她守门,那正好调养气息,此刻那银针刺xué之地已然隐隐作痛,长乐取出银针,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是感慨万千,幸亏爱娘偷偷给了她一根银针,长乐不知道爱娘究竟给了几个人银针,她只知道爱娘定是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她也不希望看见别的女人重蹈覆辙。她不知道这一根银针是否真的帮助了别人,却是真真的帮了她一个大忙。
这软香散好生的霸道!长乐闭目调息,真气流窜不止。
师傅啊,这圣澜之行,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
出山
山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听那潺潺的流水声,听那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听那远处男男女女欢快的笑声,与这山里早上第一缕阳光jiāo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长乐坐在一条小溪前百般无聊的拿着树枝抽打着流水,阿奴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正和上官莹雪大眼瞪小眼,君墨玉昨晚自长老处回来之后,脸色铁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离去。几个人被暂时留在了这座村庄。
原来阿罗是那守山之人,他和长老表明,那君墨玉若想过此山,需将她留下,或者拿出教主令,他见令行事。原来这崖底和圣澜山正是相通相连的,只是那入口处明令禁止入内,又无人把守。实在是dòng内别有dòng天,乃是一大迷宫,里面机关密布,一不小心就会送了xing命,也因此无人敢去。只这阿罗,他是那圣澜君家的守山传人,有他领路方可保命。
这个山dòng里面最终会到达三条路,一条是出山之路,一条是撞上机关无数,乃是死路。还有一条却是每代教主的必经之路,据说每一代的教主都会到此,手持教主密令,开天眼,破天命,那密室据说藏有数代教主最宝贵的东西。
君墨玉毫不避讳的将圣澜与这村庄的关系解释给她听,她只是惊叹,这圣澜的开创之人,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长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君墨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如若能寻一白头之人,不去管那尘世繁华,只在此隐姓埋名,也是不错!”
长乐斜瞥了他一眼,看着这秀丽的风景,却不禁想起了姐姐哥哥,还有他。
“长乐还愿意娶我为夫么?”君墨玉忽然问道:“你若娶我,我们就不去管那朝堂之事,只守候这一方小小净土,快意江湖!如何?”
“快意江湖?”长乐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不知想到了何处,竟笑出声来。
“对啊,”君墨玉又靠近了些,在她耳边低喃:“难道你不想么?”
“我想的!”长乐转过身来,对君墨玉说道:“快意江湖我想的,不管朝堂之事我想的,与相爱之人白头一生我也想的!只是,我已不想娶你!”
“你!”君墨玉脸色由红转白,气呼呼的看了她好一会,方呢喃道:“好你个金长乐…好你个金长乐…“
长乐站起身来,俯视着他,良久才淡淡道:“曾经我想过的,谁都可以,只要他一颗真心,便相守一生。我也给过你机会的…可如今,如今…”话未说完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起身离开了。
村里的日子多是清贫,只女子的日子才好过一些。刚走进村口,便看见爱娘由一男子扶着在村口来回走动,见了长乐,便停了下来。
“山里人都起的早,早上露重天凉,小姐怎不多睡一会儿?”
长乐忙上前也扶住了她撅嘴道:“我哪里还睡得着呢?爱娘这是怎么了?”
爱娘一手扶着自己的大肚子轻笑道:“月数大了,多走动走动,怕生产时候难产。”说完又转头对身边阿浩说:“我想和这位小姐呆上一会儿,听听故事,你先回去帮我弄点吃的,一会再来接我。”
阿浩警告地看了长乐一眼,然后又细细地嘱咐了爱娘一通,竟真的走了。
长乐将爱娘扶至一块大石头上坐稳,见左右无人便拉住了爱娘的手诚恳的说:“爱娘,谢谢你!”
唉!爱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哪个女子又愿意这样娶夫呢?如果不是肚子里这个小孽障,我早就一死了之了!”
长乐忽然无语,是啊,别说是女尊社会了,就是现代,谁又愿意这样被圈养呢?她只能紧紧拉着爱娘的手,仿若如此便能给她力量一般。
阿罗去了别处,长乐几人都在阿罗的屋子里用饭,上官莹雪只吃了一点点,她实在是对山里的伙食提不起兴致来,只不住的哀求君墨玉:“快些叫那阿罗带我们出山吧,我都想家了!”
君墨玉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很快了,你且再等等!”
长乐见他们举止亲密又不暧昧,实在是好奇的紧,不过估计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告诉她,胡乱揣测了一通,便饶有兴致的夹起了野菜,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就听君墨玉凝声问道:“长乐,教主令到底在哪?”
长乐不理会他,他急道:“有了教主令,咱们就能马上出山,到了圣澜,你就能见到你师傅了!”
长乐冷哼了一声,放下碗筷不悦道:“相信圣君大人没有教主令也能出山!否则又怎么会走这条路呢!”
君墨玉也不否认,又说:“我倒是不着急,可就怕你师傅等不了你多久了!”
“君墨玉!”长乐大叫道:“你时刻不能忘记那块教主令!若是我师傅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一生也别想得到教主令!”
“你!”君墨玉嘴唇蠕动了两下,竟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袖子一甩就出去了。
又过了两日,长乐并不清楚君墨玉是如何与阿罗谈判的,只是当阿罗答应送他们出山的时候,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让她本能的心生不祥。
快进山dòng之前,阿罗拿出黑布将长乐的双眼覆上,他动作轻柔,很是歉意地说:“实在这圣澜密道不便为外人看了去。”
长乐了然一笑,不以为意。君墨玉却再一旁cha嘴道:“快些走吧,还啰嗦什么!”
阿罗一把将她抱起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阿罗送你一程!”
几人步入dòng中,只听见dòng中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配合着几人走路的声音,显得诡异无比。已经记不清阿罗究竟抱着她走了多久,长乐只能紧紧的依附于阿罗的身上,竖耳听着dòng中所有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见扎扎的机关声音,貌似一个石门就落在了他们身后。
长乐靠在墙壁之上,仔细倾听,却发现跟在她后面的几个人的脚步声不见了,显然是被隔在了身后。“阿罗,怎么…”话还未说完阿罗已然欺身上来,将她死死的抵在石门之上,狠狠的吻了起来。长乐用力一咬,口中已然尝到了腥味,一掌将他拍了出去。掀开眼上黑布,上前又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大怒道:“你gān什么,是要叛教么!”
阿罗将口中鲜血一口吐出轻声,说道:“我想叫妻主记得,阿罗的味道,不要忘记。”说着转动开关,石门又升了起来,君墨玉气急败坏的脸便出现在了石门的后面:“阿罗你gān什么!”
昏暗的火光下,只见长乐嘴角隐有血迹,双唇红肿,那阿罗做了什么不言而喻,上官莹雪在后面轻扯他的衣袖,他才缓过神来。上前将长乐抱起,冷冷道:“领路吧!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
阿罗不再言语,转身就走。这回只过了一会儿工夫,便听见了外面的潺潺流水声,终是走到了尽头了,长乐仔细辨认那风声,只觉得这几天,恍然一梦。
几人在dòng中行走多时,冷不防被日光一照,却是很不适应,长乐遮住双眼,只听见君墨玉对阿罗说,此处已是我圣澜脚下,你且回去吧!“阿罗点头称是,临走时又对长乐说:“妻主千万别忘了阿罗,待教主开了天眼,阿罗便去寻你!”
长乐忍不住大声道:“你不必再来,我亦不是你的妻主,休要纠缠!”阿罗听了也不恼怒,只笑了下便转身进了山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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