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就想着回来了?”长乐刚要答应,金天佑冷着脸走了进来给长乐一个你别管的眼神拽着孙瑶便走:“你现在就得跟我走!”
孙瑶被拽的一个趔趄,却挣扎不开,俩人吵闹着远去了。
自求多福吧!长乐想了想,去听曲也是不错。
飞凤的jì坊分官jì和私娼,各大jì坊又分为很多种,有歌jì,乐jì,舞jì等等。多年以来,一代又一代的转换,也不再只是罪犯的家眷充为娼,许多jì坊开放式招收挂牌公子。那些个才、qíng、色、艺样样俱全的公子哥,总是受到京中女子追捧,有的大把大把的银两抛去只为见其一面。醉思阁正是那京中第一jì坊,短短十年,从开业到辉煌不败,各大挂牌公子名满京都。许多风流雅士,来此卖弄风月,就连平头百姓也多有捧场,不过却只是听戏罢了。
醉思阁共有三层,一楼二楼全是清雅包厢,中间空地乃是演出之地,许多新来的公子挂牌演出看戏听曲并不花钱,只是花些果茶钱,只是这醉思阁名气太大,厢房日日爆满,想听戏总得提前预定。三楼上分琴棋书画四处,各有头牌公子坐镇。与醉思阁相连的便是后院醉红楼,却是真正的烟花之地了,只要你出的起钱,便可与那醉思阁的公子们,一夜风流。
进得醉思阁,早有相熟的小厮叮叮前来领路:“啊,这不是长乐小姐么,许久不见了,今儿可是来听戏的么?”
长乐呵呵一笑,从小到大没少领着孙瑶在此听戏:“我找人,秋之阁。”
“哦!这边请!”叮叮前面带路,也不多问。
不多时便行至秋之阁,敲门站定,一小厮模样的小童探头以后道:“小姐这是?...”
长乐一笑:“我是孙瑶的朋友,她有事出了远门,叫我来给周公子带个话。”说话间里面那位公子听见孙瑶二字便已转过头来,眉清目秀的,模样俊俏,长乐鉴定完毕又说:“她叫我转告你,等她回来定来寻你!”
“啊”周公子面露遗憾之色愣了半刻又连忙唤那开门的那个小童:“还不给小姐倒茶!”说完有请长乐:“小姐既然来了,不若一起听戏,今天唱的是东厢记,好听的紧!”
长乐微笑拒绝,拱手告辞。
出了包厢,叮叮仍旧等在外面,见她出来了马上笑脸相迎:“长乐小姐今日是听曲还是品诗?”
瞥了他一眼,长乐边走便问:“今日琴社里哪位公子挂牌?”醉思阁琴棋书画开以成社,共有十二位公子挂牌,另有四大头牌。
叮叮忙答:“是蓝月公子。”
长乐思索了一阵,她只记得这蓝月公子喜好蓝衣,并不相熟:“罢了,等十三回来了我再来。”
叮叮连忙称是。琴社头牌公子,名唤风十三,此人踪迹神秘,琴技一绝。
走出醉思阁,后面却突然传来一男子呼声:“小姐请留步!”
长乐回头,却是那周公子,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一物递与长乐道:“请小姐将此物jiāo给孙瑶,转告她,我即将回老家给祖母扫墓,来日再见,待续前缘!”
原来是一块玉佩,长乐点头收好,收入怀中,周公子千恩万谢且不表。又行几步,却见那临街欢喜楼上,站定一人,面如冠玉,锦衣华服,不是柳如风又是哪个?见长乐目光迎来,他淡淡开口:“长乐兄好生的闲qíng雅致啊!”
长乐也不解释,微微一笑:“天气晴好,便出来走动走动。”
“既是闲来无事,不如上楼一叙,如何?”
欢喜楼
尽管街上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欢喜楼内一楼却一片静怡。长乐坐在二楼包厢,只听见君墨玉好听的声音,一阵一阵的自楼上轻轻传来:“这最后一道...讲的是道法自然,切莫刻意,一切顺其自然,正所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我圣澜教众,三教九流,不分尊卑,皆受庇佑...”
长乐起身向楼下望去,不禁满头黑线,这哪里是老百姓听道,分明是演的一出戏,戏名就该叫:众女子欢喜楼听曲,圣君大人挂牌讲道。进来的时候并未注意,在楼上方看的清楚,楼下坐着听的正享受的,多是女子。嘿嘿,好似醉思阁的唱曲公子。正胡思乱想,却发现柳如风冷冷地盯着自己,面色不虞。
“如风兄,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惹得你如此不快?”长乐嬉笑道。
“哼,”柳如风背过身去,轻吁一口气又转过身来,只用它那撩人的桃花眼狠狠的盯着长乐,一字一句问道:“长乐兄,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查你的身家?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盘算着你的姻缘?你可知道又有多少人想要你的xing命?”
长乐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我的身家便是金家,打我的主意可以,能叫我喜欢的,通通可以收去金府。想要我的xing命也行,反正我一个短命鬼,对此要求并不高,任他来拿。”
“不过,”顿了顿又冷笑道“若是来打我金家的主意,哼哼...”长乐但笑不语。
柳如风挑眉:“长乐兄的身家怕不只金家吧?”
长乐不语。
柳如风继续挑眉:“长乐兄喜欢的,可通通收去金府?”
长乐笑了笑,仍不语。
柳如风喝道:“长乐兄的xing命,任他人随便拿去?”
长乐点头,笑意盈然:“正是!”
“哼!”柳如风起身,食指一点长乐胸口:“哪个信了,哪个便是傻瓜!”
长乐手捂胸口,急急一退,正待发怒。忽听一阵脚步声字楼下传来。
“长乐啊,多谢你特意来看我!”是那君墨玉讲道完毕,走了上来,想着先前自己的胡乱揣测,长乐忍不住唇角飞扬:“圣君大人讲道甚是jīng彩,我飞凤女子无不为之倾倒!”
“你也倾倒了么,能得到你的芳心才算jīng彩.”
又调侃她,长乐一笑了之。柳如风却接话道:“怕是圣君大人要失望了,这金家长乐喜好的不是你这样的调调儿!”
君墨玉撇嘴问道:“敢问如风兄,那她喜爱什么调调的?”
只听柳如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虽然此人自小便喜爱美色,稍有姿色的便可上眼,但是我今个才发现,她竟然喜欢翩翩少年郎。唉,想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说着还摇头啧啧称奇。
长乐抚额无语。君墨玉却笑道:“女子三夫四郎本就稀松平常,我也不以为意。”说完又一本正经地问长乐:“我这等姿色,可入得了你的眼?”
柳如风笑道:“圣君大人,可真是心急了些,长乐可刚和我说完那!她喜爱的那些公子哥,通通的收去金府!”
“哦?”君墨玉也笑了:“那我岂不多了许多兄弟?”
“那真是恭喜圣君大人了!”
“客气,客气,到时一定携众兄弟来欢喜楼做宴!”
“欢迎,欢迎!彼时如风定要张灯结彩,恭候光临!”
...
长乐表示很无力,听着他们毫无营养的你来我去,很是头疼。
此时偏又听君墨玉状似无意地问:“如风兄,这欢喜楼名字起的是甚合我意,楼内摆设堂内红花,莫不是欢天喜地的喜气洋洋。建成之时,莫不是有什么典故吧,不如讲来听听?”
柳如风瞥了也正好奇的看着他的长乐,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疲惫道:“此楼建成之时,彼人正如圣君所说,满心的欢喜。谁知那意中人竟又有了别人,且留我一人面对着满堂红色,不愿除去。”
长乐也叹气,想来是说到了他的伤口处了,他柳家在她眼里,有如眼中之钉,朱颜永远不可能娶他为夫。一时间三人皆无语,却是想到了一处:qíng这一字,总伤人啊!
是夜,夜凉如水。
长乐端坐书房。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沉声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长乐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这不怪你。我师傅轻功一绝,她若不想叫你们跟着,你们又怎么能找得到她!“思索片刻又道:”传信给白三,叫他继续加派人手,务必在圣澜教之前找到我师傅,转告她,就说,圣澜故人来访,千万小心!”
黑衣人起身称是。长乐眉头紧皱又吩咐道:“你再去醉思阁一趟,叫秦五爷配合白楼给我查三件事,第一,宫中哪个又对我的婚事起了念头?第二,哪个不知死活想要我的xing命?第三嘛,叫他派人去探探柳如风的底,好一个欢喜楼!”
白柳越听心越惊,长乐踱了两步,心里犹不踏实厉声道“告诉白三,务必保全我师傅安全,否则,提头来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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