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上前扶起陈楚玉,她跪下磕头不止,断断续续的将事qíng道出原委,说完满脸鲜血只抱着未婚夫的尸体喃喃自语:“你看看,你睁开眼睛看看,有人救你来了,咱们一会就回家啊。”周围百姓无不义愤填膺,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朱颜早听过柳之初的恶名,此时见那尸体已经不成人样,只气得浑身发抖。派了几人去柳府直接抓了人来,直接扔进了刑部。且叫陈楚玉先行回家,待仵作验尸。
谁知第二天便传来消息,陈楚玉殉qíng自杀了。刑部也来人禀报:多人作证,当时柳之初并未出府。而那于思路,经过验尸竟是病死,问及尸体,却又说已经不翼而飞了!待那刑部刘大人走了之后,朱颜颓然跌倒在地,金天微忙上前将她扶起坐在椅子上,朱颜脸色灰白:“是我害了她啊!他,他柳家欺人太甚!天子脚下,竟是他柳家的天下了...”
金天微紧紧握住朱颜的手沉声道:“殿下需忍得。”
“我忍!”朱颜猛的站了起来“我忍!那柳元成杀我父君,夺我兵权,我忍!那柳元思害我腹中孩儿,我装作不知,我忍!那柳家只手遮天,权倾朝野,还叫我忍到什么时候!”
金天微叹了口气,抚摸着朱颜那尚还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的骨ròu,才刚一个多月便差点被害流产,他柳家真是心肠歹毒,连一个未成形的胎儿都不放过!一时半刻,两人皆是无语。不一会,门口传来小厮的通报声:“禀殿下,金家长乐求见。!”
朱颜忙坐正身体,金天微早迎了出去,见那长乐又做男子打扮,不由得皱眉斥道:“怎么如此打扮?”
长乐不甚在意笑道:“海外多有抢亲的习俗,女子在外行走多有不便,我已经习惯了这样。”进门见朱颜端坐堂中,忙作势要跪:“长乐拜见太女殿下!”朱颜连忙起身一把将她扶起:“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拜个什么!”
当下便教长乐坐下,将那柳之初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长乐叹气道:“这柳家死到临头,尚还不知!她岂不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
“哼!”朱颜怒道:“恐怕她是要谋我朱家的天下!”
长乐也冷笑道:“那也得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见那朱颜神色不定,忙伸手虚扶了她一把,柔声道:“不管怎样,保重身体重要,更何况你还有孩子,我们来日方长.”
“这是我和天微的第一个孩子,真希望他能平安生下来。”此时的朱颜脸色柔媚,全身都散发着母xing的光辉,哪里还有一丝威严?
正说着金天微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放至桌上问道:“殿下饿了吧,吃点糕点吧。”
自怀孕以来,朱颜时常爱饿,当下也不推辞拿起一块糕点,张口要吃,却见那糕点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艳艳的樱桃。顿时想起了陈楚生磕头时候满脸血色,说什么也吃不下了。“我若不管,也许她还有一命尚在,如今已是生死两茫茫。”说完又站起身来对长乐说:“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殿下不必心急,柳之初自有人收拾了去!不过,”长乐顿了顿,低声又说:“我们不能如此被动,总要也去使点坏才好!”
朱颜不解,长乐正色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农夫进城卖驴和山羊。山羊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小铃铛。三个小偷看见了,一个小偷说:“我去偷羊,叫农夫发现不了。”另一个小偷说:“我要从农夫手里把驴偷走。”第三个小偷说:“这都不难,我能把农夫身上的衣服全部偷来。”
第一个小偷悄悄地走近山羊,把铃铛解了下来,拴到了驴尾巴上,然后把羊牵走了。农夫在拐弯处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山羊不见了,就开始寻找。
这时第二个小偷走到农夫面前,问他在找什么,农夫说他丢了一只山羊。小偷说:“我见到你的山羊了,刚才有一个人牵着一只山羊向这片树林里走去了,现在还能抓住他。”农夫恳求小偷帮他牵着驴,自己去追山羊。第二个小偷趁机把驴牵走了。
农夫从树林里回来一看,驴子也不见了,就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哭。走着走着,他看见池塘边坐着一个人,也在哭。农夫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说:“人家让我把一口袋金子送到城里去,实在是太累了,我在池塘边坐着休息,睡着了,睡梦中把那口袋推到水里去了。”农夫问他为什么不下去把口袋捞上来。那人说:“我怕水,因为我不会游泳,谁要把这一口袋金子捞上来。我就送他二十锭金子。”
农夫大喜,心想:“正因为别人偷走了我的山羊和驴子,上帝才赐给我幸福。”于是,他脱下衣服,潜到水里,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一口袋金子。当他从水里爬上来时,发现衣服不见了。原来是第三个小偷把他的衣服偷走了。
这就是人生三大陷阱:大意、轻信、贪婪。”
“好一个陷阱之说!”朱颜冷笑:“姓柳的,咱们走着瞧!”
又见小霸王
一连几日,太女朱颜称病不朝,并派人将御林军兵符呈到圣前,只说重病在身,不能为母亲cao劳尽孝,待身体好转再来领罚。女皇当然不能罚她,下旨又往太女府发派了两名御医,赐珍品无数,只教朱颜好生养着。然御医诊断,太女无病,却浑身疼痛不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半月便不能下地,竟是米粒不进。群医素手无策,龙颜大怒,在各地发放皇榜,重金悬赏,以寻民间妙手回chūn之能人。
此时已是六月,大雨时行。皇宫里御花园,几名小太监正给石榴花施肥,忽听一小太监惊呼:“哎呀!这是什么啊!”大家忙去看,只见一棵石榴树下,一件灰色的布皮被雨冲刷已然露了一小块。
“不会是人头什么的吧?”不知是谁小声嘀咕道。大家迅速后退。有那不怕事的,上前去刨,跑了两下见那土松松的,又将头上发簪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挖将起来。只挖了二寸深浅,布包便全然露了出来,用力一拽,啪的一声被甩在了地上。打开布包,众太监上前围观,只见里面却是个三寸大桃木人一个,上贴生辰八字,七窍cha针,真真是诡异无比。早有那怕事的去禀了管事公公,公公一看大惊,原来那桃木人身下还有一物,却是太女朱颜之物,乃一小小手帕,上绣:朱颜二字。此事gān系重大,不敢隐瞒,忙匆匆向养心殿奔去。
却说那养心殿内,女皇朱郡正暗自头疼,柳元思站在一边,拿着一人名帖递与她道:“此人资历深厚,可委以重任。太女病重,然御林军无主,此乃关系江山社稷之安全所在,万万不可轻忽!”
朱郡拿过看了一眼便扔至一边,淡淡道:“还有别的事么?”
柳元思跪下,向前一步大声说:“请皇上三思!”
正在俩人僵持之时,太监总管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禀皇上!奴才有急事求见!”
“宣!”
“皇上您请看!”双手将小包呈上,朱郡打开一看,只气的七窍生烟,挥手将左右退下。将小包扔在地上大怒道:“柳元思!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原来民间有一说,乃是邪术,用三寸大桃木人一个,七窍cha针,写上本人生年八字,再将本人常用之物一件,一并包好埋入地下,不出百日,此人定浑身疼痛,器官衰竭而死。
柳元思仍旧跪在地上,待看清了包内事务,脸色刷的就白了三分:“皇上明查!此事与臣无关啊...”
还未待他说完朱郡上前一脚将他踹到:“朕的女儿你还想谋害,你好大的胆子!”
“臣冤枉啊!”柳元思爬起来又跪下上前:“臣从未见过此物,定是有心人陷害于我!”
朱郡裙角一甩复又坐下,只听他冷笑道:“这太女朱颜出生之时正在三月初三,乃女娲娘娘归天之日,因怕不吉惹来众议,母皇不喜,犹自改称初六出生,你说说,萧郎已死,现如今知道这事的除了你我还有谁活在世上?难道是我要弑女不成?”
听到此处,柳元思已是额角冒汗,唇色发青,哆嗦着又向前两步抱住朱郡大腿哀求道:“求皇上明查,臣绝不敢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哼!”朱郡回身拿起桌上奏折往他身上一扔:“什么事你不敢做!什么事你柳家不敢做?”
柳元思拿起奏折一看,心中冰凉一片,那上面正是最近几日市井小儿盛传之言:
索了郎来忘了家,后园尽废不开花。
jī犬得道皆称霸,便使朱家变柳家。
不禁暗暗叫苦,此事柳家刚听说便下令围堵追查,可至今不知何处流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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