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到了,勉qiáng平息了怒火:“速速去请十三爷,过来说话。”
身后一人闪了出来:“是!”
刚是走出去几步,又被他叫了回来:“等等!”
那人回头,少年又道:“长点心眼,别叫别人看见,偷偷的请,十三爷估计不会来,就问问在哪里见面就好。”
他连声答应,忙不迭的大步去了。
也是出来半晌了,扶摇一路疾奔,回了顾家府院。
顾若善不明所以,只是乖乖地跟着她,扶摇出奇的贴心,动作之间尽是温柔。她扶他下马,里面得了消息早就有人过来接过了缰绳,她心qíng大好,牵着他的手走得依旧很慢。
“你先回去歇着,我先去看看扶柔。”
“嗯。”
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
正好小童已经过来了,就将他jiāo到了他的手中。
扶摇加快了离去的脚步,顾若善侧耳细听:“她走了?”
小童小心扶着他:“嗯,郡主已经去了别院了。”
他手里还拿着扶摇送给他的小东西:“她今天很奇怪,可怎么奇怪的我又说不上来。”
小童一直在府里跟着顾凤栖,早就听说了,本意是想赞叹一下郡主对顾家的心意,也就没遮口舌,张嘴就说了出来:“诶呀郡主可是对那个什么雀呀鸟的真没心思,不然不能这样费心思,公子你看,这小郡主跟你出去转了一圈,多少人羡慕来着,她这就是在给别人看,堵人家的嘴来着。”
顾若善止步不前:“给别人看?”
他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不过做戏而已,堵谁的嘴,别人的嘴堵了,分明也是在堵他顾家兄弟的嘴,握紧了掌心,里面不知什么东西硌得手疼。
小童还说得眉飞色舞,少年却是张开手,使劲塞了东西到他身上,有的没接住直接掉了地上去。
“啊呀都掉了这是什么啊!”
“送你了。”
扶柔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了,说也奇怪,娇嫩的肌肤又恢复了颜色,奶娘喜不自禁,见了扶摇满脸全是笑意,一个劲的说着孩子有福。
她逗弄了会孩子,也抱着晃了几圈,小家伙也是折腾得瘦了,才刚好jīng神也不大好,总是没什么jīng神,扶摇抱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奶娘连忙帮着放了chuáng上:“郡主可真是会哄孩子呢,想必日后有了骨ròu也会极其细心,不像长公主,她一见着小孩子就一点办法没有了……”
她的骨ròu?
扶摇坐了chuáng边,目光极淡。
正是看着扶柔,忽听极轻的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口,回头一瞥,只见顾凤栖提了食盒走了过来,他两只袖子都卷起了一截,十指骨节分明,秀美十分。
她看向食盒:“拿的什么啊?”
顾凤栖笑,多一分则贱,少一分则冷,勾起的角度堪称完美:“我亲手做的,请顾夫人尝尝。”
顾夫人?
扶摇忍住笑意,伸手来掀食盒的盖子:“我先看看什么东西,再决定做不做这夫人。”
他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却是一本正经:“那得去我屋里看。”
说着用了点力气,拉她起来。
“良宵美人,夫人理当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顾凤栖大使美男计。
且看后事如何,圈之叉之。
☆、第84章酸酸甜甜
北风呜呜的chuī,窗外不知什么刮得沙沙作响。
夜幕降临之后,整个夜空都漆黑一片,起风了。
就在偏僻一些的边城东大街上面,有一个老宅,原本是久无人住的,今日却是亮起了光亮。
旧房子旧门旧院落,门口只有一个老头,大晚上的靠着门前举着个酒葫芦,他甚至还敞着胸怀,一脸的胡子连真实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院子不大,东西厢房里面都有亮,他不时瞥着对面一个房门紧闭的屋子,抿着酒。
屋里一个男子一身青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着,许是刚好三十来岁的年纪,显得清俊优雅,他就站在窗前,正掐着窗边一盆竹子上的枝梢,表qíng认真。
这一盆竹子显然是久无人打理了,简直都没有形了,他耐心地一点点修剪,十分专注。
身后少年白衣似雪:“十三叔可要帮我,我听了您的话好生回了山上,可是现在还是想着她,也想争取一下,哪怕就是外室我也认了。”
男人咔地轻轻一下,又剪下了一枝竹子:“这老吴,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了,我的这些花花糙糙的,要照顾照顾,可他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喝酒,可真是老了。”
少年半恼半嗔:“十三叔!”
男人这才回头看着他,他卷着袖子,手里还拿着长剪,正是文十三:“我知道,都听说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在邰州,有个少年相中了我们永乐小郡主自荐枕席,然后叫顾家的大pào给轰了。”
少年也不是别人,也正是青雀。
听见文十三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转过了脸去。
文十三随即转身,仍旧修剪自己的竹子:“其实你真的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从前我下山来到京城是分文皆无,进了公主府也是意外,当时长公主正值年轻又身怀有孕,后院面首无数。我不过是为了有口饭吃,可后来却也是我先动了qíng。”
这些年过去了,他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一听他提及了当年,少年竖起了耳朵,十三念及往事露出淡淡的笑意来:“不过我虽后来,却也闯出一席之地,玉玲珑苦守十八年,最终是个什么结果?呵……”
他笑得很淡:“我相信他从前想要的只是公主府的正夫之位,不过世事无常,前些时候他还想踢我出公主府,新宅就是给我准备的,若不是我下了狠手恐怕长公主真就容不下我了,当年公主府后院面首很多,有真有假,能混成我这样的,也是不易。”
青雀怔怔看着他,只抿着唇不说话。
文十三转过身来:“有些东西呢,你抓得越紧,她就跑得越快,你松一松手,她说不定就回头了呢!”
少年点头,听他又是叹息:“但是也要记住,一旦成了你的东西,千万要看紧,寸土不让!”
青雀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他:“十三叔可要帮我!”
文十三瞥着他:“日子还长着呢,对吧。”
当然,其实说起寸土不让这个事qíng,顾家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是为了维护家庭和睦,并未在扶摇面前表现出太过qiáng势的反感来,才刚刚成亲,她就桃花泛滥这还了得,事实上三个人都有点紧张着,只是表现不同而已。
话说顾二亲自下厨,不过是为了引住娇妻的点点目光。
扶摇也未多想,这男勾女本来就在于主动,顾凤栖那样的更是秀色可餐,她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坐着,坐着坐着就动手动脚起来。
她也忘记是怎么开始的了,好像是她擦了唇,下意识就舔了一下。
他目光灼灼一下就受不住了,抱着她缠住了她的唇舌。
扶遥也是知道顾家需要安抚,半推半就。
他还算温柔,成亲之后一直期待着的夫妻之实落实得可算实实诚诚的,一番云-雨纠缠不休,夜深了,见她累极昏昏yù睡这才拥着她,一脸餍足。
冬天快到了,屋里早早烧了地龙,扶遥身上有汗,不愿起来,也不愿挨着他,推开他的臂膀就趴在了软褥当中。
她赤-luǒ着的后背洁白如玉,顾凤栖索xing支了手臂看着她:“我给你打点水擦擦后背?”
扶遥已经累得不想动了:“不了,别碰我,我不想动。”
他笑,身无一物,拽了被子给她盖得严实了些:“我刚才忽然想,那个叫做青雀的,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她半阖着眼,半晌也没出一声。
不消片刻,他伸手扯着她散落的头发却是心有不甘:“嗯?”
她表qíng不耐,却是未睁眼:“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老是刨根问底的问问问,他长得怎么样与我何gān!”
带着些许明显的火气,她每次晨起和晚上入睡前如若受到打扰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小脾气。
男人眸色流转,听她这般撇清着关系,勾起了唇角。
他也睡不着,只定定地看着她。
又过一会儿,扶摇睁开双眼,见他还看着,一手捂住眼睛:“有人看着我我睡不着,你能不能把灯chuī了。”
顾凤栖笑,又凑近了些:“我二十已过,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家妻,看着欢喜。”
言语间也尽是笑意,她张开手指,在指间看着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声音:“你刚才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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